因爲臨時決定的行程,岑佳和蔣哲都沒帶衣服。
于是車子半路拐去市中心,兩人現買了兩套。
雲之南坐落在江城北郊,是座集溫泉療養,休閑運動各種娛樂項目于一體的高檔度假山莊。由于其北部的山區夏秋兩季多雨,并且每次雨後山中霧氣缭繞,遠看就像是天上的雲飄了下來。所以才取了這麽個文藝又矯情的名字。
不過這會兒才出正月,沒有雨,更沒有什麽雲從天掉下來。
四人下了車,蔣哲就不自覺地就要往岑佳身邊湊,卻被張毅峰一把給扯了回來。
男人胳膊摟上他脖子,對後背進行批評教育:“你過去幹什麽?當電燈泡?”
真是一點眼色都沒有。
蔣家這兩兄弟,心眼兒算是全長老大身上的。
不過岑佳和周珩兩人倒是刻意保持了尺度。看上去就像是幾個熟人一起來消遣娛樂,順便談事情。
畢竟這地方遇見熟人的概率太大了。她可不想曝光兩人之間的關系,别的不說,光是老頭子那裏,就有想不到又數不完的麻煩。
張毅峰提前在這邊預訂了房間,是一座帶露天溫泉的獨門小院。
前台登記的時候,周珩戲精上身,再次一本正經地岑佳發出邀請:“小岑總和蔣二少不嫌棄的話,不如去我們那裏?反正房間夠用,正好晚上還可以湊桌麻将,一起聊聊項目。”
岑佳也像模像樣地思忖兩秒,欣然點頭:“卻之不恭,那我們就去叨擾周總和陳總了。”
周珩薄唇微勾,風度翩翩:“樂意至極。”
旁邊張毅峰将身份證和自己的VIP黑卡遞給前台,沒什麽表情。
蔣哲則是實在沒忍住,沖着大廳大天花闆的吊燈大大翻了個白眼兒……裝就裝了,還像念台詞一樣說成語。就你們兩個會成語啊!
然而并沒有在意他的想法。
尤其進了住處後,周珩更是直接将岑佳的東西也拎到自己房間。
房門一關,他直接将小仙女扯進懷裏,低頭吻上了那想念已久的唇。然後帶着人一起進了室内,雙雙倒在宣軟的大床上。
岑佳起初有些抗拒,但掙紮了幾下後便不再反抗。
周珩比以往多了耐心,一點點用溫柔侵蝕着她。
不過兩人最後到底什麽都沒做,因爲小仙女半路說了一句:“周珩我一會兒要打壁球。你不許折騰我,不然我們就繼續冷靜!”
周珩長這麽大就沒怕過别人的威脅。但這段時間下來,他是怕了岑佳的想要冷靜冷靜。
于是歎了口氣,隻能作罷。不過卻抱着人溫存了許久,能占的便宜一樣沒放過。
這麽一來二去,便耽誤了許久。
等到重新換了運動服,收拾好出門,另外兩個人已經等在一樓客廳。正坐在沙發上吃披薩。
蔣哲是最早下來的。他放下東西,衣服一換就出房間了。
他們到地方時就已經是晚飯時間。他餓了,他想去吃飯。奈何左等右等剩下三個都不見人影。
他不想去找張毅峰,更沒勇氣去敲狗男人和岑佳的房門。又怕一個人去餐廳,留下岑佳萬一挨欺負,連哭都沒人安慰。于是幹脆叫了個送餐服務,要了張12寸披薩。
然後吃完第二塊的時候,張毅峰下來了。
張毅峰估摸着那兩人幹柴烈火的,進了屋子怕是沒這麽快結束。幹脆躺在床上打了兩局遊戲。後來也扛不住餓出了房間。
他難得和低智商的蔣哲想法同頻一次,想叫個客房送餐。結果出門就聞見了食物香氣。
于是一人吃披薩,變成了兩人搶披薩。
四人目光相對。
張毅峰視線在這對狗男女臉上掃過,尤其在周珩臉上多停留了幾秒鍾。一句“夠持久”的習慣性到了嘴邊,又及時刹車咽了回去。
兄弟能調侃,但兄弟的女人也在,就不能開這種玩笑了。
結果卻聽見蔣哲一邊咀嚼着,一邊略微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你們兩個怎麽這麽慢?”
“再晚出來一會兒,我都吃飽了。”
他這話說的純潔,周珩和岑佳都沒什麽想法。
然而張毅峰剛剛心思龌龊,此刻聽見他的話,就仿佛得到了某種隐瞞的附和。
“噗……”他實在沒忍住,噴笑了聲,偏過腦袋别有深意地看了蔣哲一眼。
後者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麽了?他們兩個本來就慢嘛!”
張毅峰内心歎氣……傻孩子,一看就是個小雛雞。男人你可以說他久,但怎麽能被人說慢呢?
啥也不懂!
啥也不懂的蔣二少到了餐廳後,又狂炫了一打碗飯。
用完餐四人步行去了運動館。
然後到壁球場地,就遇見了沈煦。
沈煦是跟他留學時的兩個同學一起來的。這兩人畢業後合夥創業開了家公司,來江城就想和融科談合作。
既是同窗又是客戶,沈煦自然要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一番。
兩邊的人在入口處相遇,除了兩個不知情的同學外,剩下的人都既驚訝又各懷情緒。
沈煦轉頭說了句什麽,那兩個人便先轉身進了場地。而沈煦則擡腳朝他們走了過來。
他笑容和煦地看向岑佳:“小佳,這麽巧啊。”然後才敷衍着和其他人打了招呼。
“是挺巧。”岑佳回了他一句,便不再說話。
周珩聽着他那聲小佳叫的黏黏糊糊,隻覺得格外刺耳。他幹脆往前一步将小仙女擋在身後,盯着面前的男人,眸色冷沉:“沈總,有事?”
沈煦看着他這副防賊的樣子挑唇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要不是同樣沒自信,何必如此在意。岑佳現在是不待見自己,但也未必就喜歡他周珩。
“周總,我當然沒事找你。但是我跟岑佳打個招呼叙叙舊,有什麽問題嗎?還是說,你是她的代言人?”
“呵……”周珩哼笑了聲,“沈總厚此薄彼了吧。都是校友,你怎麽就跟岑佳叙舊?”
沈煦也沒客氣:“校友是沒錯,但親戚之間都有個親疏遠近,何況同學。”他對上男人的目光,眼神裏充滿了挑釁:“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上學的時候我幾乎天天和小佳一起,還經常幫她補課,給她代寫作業。倒是周總,你雖然占了個校友的名頭,但是那時候好像話都沒跟我們說過幾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