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實業是蔣哲爺爺一手創立的。從最初的小作坊,到現在的省内龍頭。三代人經營,可謂各界關系盤根錯節,是真正的地頭蛇。所以說是公司周年慶,卻比前一段市工商聯組織的酒會還要場面隆重。
酒會5點開始。
臨出發前岑佳收到沈煦發來的微信,對方委婉地邀請她做女伴一起入場。她閱後即忘,全當沒看見。
小仙女是不需要男伴的,因爲她帶了好幾個東耀旗下的小花和小鮮肉過去,完全可以左擁右抱。
這幾個人咖位不算大,但也都有些名氣。一是蔣哲之前就說過,借幾個人助興,他們正合适。二是這種酒會各界大佬雲集,是積累資源的好機會。
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們個人的本事了。
一行人出發的挺早,路上卻遇見堵車。等到地方時,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
蔣哲今天穿的人五人六,和他大哥蔣帆一起站在宴會廳門口迎來送往,難得比平時多了幾分穩重。
岑佳帶着人上前打了招呼,便讓他們先進去。然後沖着蔣帆甜甜一笑:“帆哥,好久不見了。”
“是有一段時間沒見了。”蔣帆從旁邊的侍應手裏拿了杯果汁給她,“少喝點酒,這個果汁也都是鮮榨的,還是你想喝點熱飲?”他比蔣哲大了十多歲,對待弟弟的小夥伴自然也有種長輩心态。
“果汁就行。”岑佳笑着伸手接過。
“嘁……”蔣哲在旁邊輕嗤,對他哥有些不滿,“怎麽不見對我這個親弟弟這麽體貼呢!”
蔣帆瞥了傻弟弟一眼,已經懶得搭理他。
蔣家人其實一直很看好岑佳。她這樣的脾氣秉性,如果做頂門立戶的長媳的确不是好人選,但做小兒媳婦就很合适。尤其她和蔣哲青梅竹馬,從小就合拍。
奈何全家都有這份心思,唯獨蔣哲自己不上道。考慮到兩人年紀都不大,怕說出來尴尬影響兩個孩子正常交往,蔣家人便隻私下隐晦的交流過一些,從未在表面上流露出來。
岑佳自然也從未往這方面上道過,更想不到蔣家人背地裏亂點鴛鴦譜。畢竟她大部分時候看蔣哲,都是一種看傻兒子的心态。
三人閑聊幾句。
岑佳喝了口果汁,又四處了掃眼,問道:“蔣伯伯和伯母呢?在裏面嗎?”
蔣帆答道:“剛剛有個許久不見的長輩過來了,他們去了樓上休息室。估計要聊一會兒。”說完又想起什麽,“你大伯和四叔他們都到了。”
岑佳點點頭:“那行,我先進去了。”
“唉,我等會兒去找你啊!”蔣哲沖着她背影喊了一句。
岑佳扭身,朝他舉了舉杯。然後慢悠悠進了宴會廳。
岑家大房的堂姐已經出嫁,應該是和夫家一起來,這會兒不見人影。剩下一家三口都到了,連自從回國後就忙出殘影的岑旸都在宴會廳裏。倒是四房隻有岑宏全自己,新娶的小嬌妻也沒帶來。
幾人正好站在一起。
岑佳走過去,挨個打着招呼:“大伯、大伯母,四叔……”
等她叫完人,大伯岑宏江便問道:“你爸最近恢複怎麽樣了?年底太忙,我也沒倒開時間去看他。”
不忙也沒見你真心實意去探望過幾回!
岑佳心頭腹诽,嘴上答得含糊:“唉,就那樣吧。反正得慢慢養着,急不得。”其實岑宏安的狀況,相比之下算是恢複快的。他這幾天已經耐不住寂寞,偶爾過問起公司的事。
岑旸這時也開口道:“我有幾個朋友,都是康複治療方面的專家。要不找他們給二叔看看吧。”
岑佳趕緊笑着拒絕:“先不用了。他按照現在的治療方案,效果還可以。從新換的話,怕不适應。謝謝大哥。”開玩笑,她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岑家哪一條狗下的黑手。說不定那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呢。讓岑旸幫忙,萬一是送羊入虎口呢?
“一家人,你跟我客氣什麽?”岑旸倒也不介意被拒絕,“你什麽時候有需要,随時跟我說。”
氣氛一時有些冷場,岑佳眼珠一轉,看向岑宏全:“四叔,我小四嬸呢?”之前不是走哪都恨不得綁褲腰帶上嗎。今天怎麽不見人了?不是偷偷摸摸和岑駿約會去了吧。
岑宏全當然不知道侄女腦袋裏想什麽,隻當她沒話找話閑聊:“哦,她感冒了不舒服。怪冷的天,我就沒讓她出來折騰。”
哦~岑佳一個字在心裏抻了個百轉千回。
感冒了啊,那說不定真跟岑駿滾到一起去了。要不她三叔一家怎麽到現在也沒來。
岑宏江顯然也注意到這個,他晃着酒杯皺眉往門口那邊看:“老三怎麽還沒到?我記得他說他過來的。”
“估計臨時有什麽絆住了吧。”大伯母随口接了一句,“都老大不小的年紀了,你管他做什麽。”
岑宏江眉頭又緊了緊,卻沒有說什麽。
岑佳實在不想守着這幫親戚虛以委蛇,正好有熟人進門,便打了個招呼趁機開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