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戲其實并不算是場面恢宏的大制作,幾乎沒有什麽特效場面,也隻有禮堂屠殺那段需要渲染處理。
周餘棠的戲份殺青後,低調回了京城。
才從機場通道出來,就看到了T3航站樓南側,有“一步之遙、12.18、姜聞”極爲顯眼的綠色大字。
好家夥,能想到在機場種草這種營銷方式,确實足夠新奇。
周餘棠駐足多看了會兒,還拍了個照片發給姜聞,沒想到對方電話很快打了過來,
“回來了?”
“嗯,剛下飛機,就看到姜導你的海報了,有點惹眼。”
“必須惹眼,這個賀歲檔,看哥哥的表現。”
還是姜聞的風格,夠直接,夠霸道。
如今的中國電影市場,比起幾年前飛速發展,眼看周餘棠登峰造極,票房破十億的電影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陳铠哥、張毅謀、周星星等都有大動作,姜聞心裏大概也有一些火熱。
周餘棠邊走邊聊,上了車才挂電話。
還沒忘記囑咐倪霓:“這種宣傳方式不錯,回頭開會的時候,你讓宣傳部門記下。”
提前跟首都機場溝通好,就這種包草場的每月價格不會超過10萬。
這個價格,跟公交候車亭燈箱動辄百萬的價碼比起來,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周導,恭喜你在《周處除三害》殺青,不知道這部電影,大概什麽時間能上映呢?”
“這個要看張導,等劇組徹底殺青以後,看後期的進度吧,目前還不好說,争取能在春節檔和大家見面。”
“你接下來是不是要進組《驚天魔盜團2》?”
“等處理完公司這邊的事情”
周餘棠看那個胸牌叫阿飛的娛記挺眼熟,走進江東大樓之前,回答了他幾個問題。
回到辦公室,又是一疊文件要簽字。
等忙完了手裏頭工作,恰好飯點,就在公司食堂對付一頓久違的炸醬面。
擡眼就看到了娛樂新聞。
張國利召開了媒體發布會,神容憔悴的替兒子向公衆道歉。
“感覺他老了好多哦。”
倪霓無精打采的用叉子叉着自己沙拉營養套餐裏的雞胸肉。
“頭發白了不少。”
周餘棠拌着面,前後也就半年多不見,張國利看起來像是蒼老了十多歲。
在這圈子拿下過二等功的獨此一人,老張肯定是個人物,隻可惜兒子實在不争氣。
國利影視跟華宜對賭的推進大概并不順利,張國利各種爲了項目奔走,還要替兒子擦屁|股,也是心力交瘁。
拌着面,那醬料散發出來的濃郁香氣令人食指大動。
周餘棠看到了倪霓眼巴巴盯着自己碗裏。
“你想吃?”
“我減肥呢,不想吃。”
倪霓搖頭否認,但被加煎蛋加牛肉加碼的豪華版雜醬面給勾動的咽口水。
“你這身材剛剛好。”
周餘棠打量一眼。
一般像倪霓這般體重的女孩,熊貓都不會太大。
可她偏偏天賦異禀,細枝結出碩果,将那一件帶了蕾絲花邊的雪白襯衫繃得緊緊的。
襯衫束進細窄的腰裏,下半身是A字裙,那雙裹在肉色絲襪裏的白皙雙腿交疊着,腳踩淺口軟底蝴蝶結平底鞋。
這身材,大概是男女通殺的類型。
“我吃不下,幫個忙,解決一半?”
“那好吧,君要臣吃,臣不得不吃。”
腦海裏天人交戰了半天,倪霓最後還是遵從了本心。
隻是那小舌頭悄然舔了下紅唇的模樣。
像極了一隻雍容優雅的布偶貓。
開會直到傍晚,主要是蔣雪糅在彙報工作。
《最好的我們》在蘇省台播出以後,好評如潮,雖然1.5%的平均收視率算不得大爆,比不上《古劍奇譚》的大勢與輝煌。
但考慮到校園青春題材電視劇受衆群體,自從播出以來,在豆瓣拿到了8.6的高分,就已經能算是大獲成功。
而且随着觀看人數的增加,這評分竟然還有緩慢上升的趨勢。
“雪糅姐,《微微一笑很傾城》定在國慶播出,後續系列宣傳方案你跟進下。”
“好的。”
蔣雪糅幹勁滿滿,又遞了個文件過來:“周總,《花千骨》的選角,還剩下幾個角色”
“這事情,你跟林導看着辦,最後拿名單過來。”
周餘棠看都沒看一眼,從抽屜裏取出了那隻定制的天梭男士腕表戴上。
“周總,我突然想起來,林導還有點事情要跟我談。”蔣雪糅很懂事的起身告辭。
“嗯,去吧。”
周餘棠調了調時間,起身準備赴約。
燭光照亮了晚餐。
也照亮了對面劉藝菲清純絕美的臉頰。
前段時間去了羅馬的小劉姑娘,又去了巴塞羅那旅遊了一圈。
在巴黎時裝周看秀回國後,忙着時尚雜志拍攝,得知周餘棠殺青回到京城,就有了今天晚上浪漫的燭光晚餐。
看得出來,她對周餘棠今晚的安排很滿意,平時話不算多,但很是有些興奮的分享自己工作跟生活裏的趣事。
修仙問道,我輩修士,自然責無旁貸。
劉藝菲靜靜的躺在周餘棠懷裏,聽他心跳的聲音。
突然想到了什麽,蓦地起身,拿着遙控器調到了蘇省台,周餘棠微微愣了一愣:“伱還看這個?”
電視裏播放着《最好的我們》,這部劇攏共24集,在月中播出,到月末正好結局。
耿耿終于遇到了餘淮,兩人命中注定走到了一起。
至于路星河,注定是個悲劇。
小劉姑娘枕着周餘棠的肩膀,看得很起勁,還不時結合生活經曆,聊着劇情。
她從小就跟着劉阿姨到了阿美利加生活,那邊的學校生活節奏跟國内差異很大。
或許學習方面要寬松許多,但不同國家、膚色的學生聚在一起,充滿了各種歧視,隐性潛規則。
“我很好奇,你在那邊,是怎麽生活的?”周餘棠手指輕輕梳着劉藝菲烏黑濃密的頭發。
“有一段時間,過的特别不适應,我又不想跟我媽說,隻能自己強撐着。”
劉藝菲歪着腦袋,語氣緬懷:“所以有時候,我特别不想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