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快遞包裝盒等垃圾都扔進樓下的垃圾桶内,沈嶼沒有着急離開,而是摸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上。
微微仰起頭,沈嶼下意識的尋找着自己房子所在的樓層,然後望着那個陽台怔怔的出着神,剛才那一颦一笑久久萦繞在沈嶼腦中無法消散。
良久到沈嶼的脖子有些酸了,這才低下頭。想到昨晚燒烤店裏許安知的那番話,又想到因爲許安知而莫名的帶來的‘麻煩’,沈嶼默默的歎了口氣。
靜了靜心緒,沈嶼踩滅手中的煙頭,便擡腿往地下車庫走去。
時間一晃而過,新的一周又開始了。
小班課課間的時候,沈嶼注意到李夢手上拿着一份表格,正滿教室的找人詢問着什麽。
貌似有些敷衍的問了一圈後,這才略顯猶豫的,扭扭捏捏的走到沈嶼身邊,柔聲詢問到:“親沈嶼,下周四運動會你有什麽想要參加的項目嗎?”
“不好意思,李夢同學。”沈嶼臉上帶着假假的笑容幹脆的回到:“我不參加運動會的。”
沈嶼的一聲李夢同學直把李夢給叫愣了。
回過神,李夢緊咬着下嘴唇,眼中帶着濃濃的幽怨,直勾勾的看着沈嶼一言不發。
話筒中的男人說話語速不急不緩,語調十分自然,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沈嶼也不由的感到一陣輕松。
李夢沒有再看沈嶼,直直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我是沈嶼,請問伱是?”沈嶼問到。
沈嶼給了曹智鑫一個白眼,沒說話,曹智鑫自然也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李夢自嘲般露出一抹苦笑,緩了緩,不甘心的問到:“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李夢抽吸了一下鼻子,目光從沈嶼的側臉上移開,有些甕聲的說到:“好的,我知道了,打擾你了,沈嶼同學。”
早上課程結束後,沈嶼在回寝室的路上,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電話響了好一會,絲毫沒有挂斷的意向。
這個小插曲過去後,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麽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鄙人姓丁,在金鷹總部上班。我聽楊總說你想在金鷹奧來城找個商鋪?”
“楊總?”沈嶼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不過瞬間又想起了楊筱,立馬回到:“啊,對,對,丁總你好。”
“這樣吧,我一會把奧來城鄭經理的電話發你,你有需要可以聯系一下,他應該能幫到你的忙。”
“你想多了,班長。”沈嶼淡淡的回到:“我隻是單純沒空而已。”
“沒事。”沈嶼微笑着回到。
這邊李夢剛走,坐在沈嶼身邊,之前一直‘認真’看書的曹智鑫這才笑着湊過來,揶揄到:“沈嶼同學,你好狠心啊!”
“你好,請問你是沈嶼嗎?”是一個很陌生的男聲,聽着聲音,感覺年紀應該不小了。
“還有什麽事嗎?班長?”沈嶼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但語氣卻十分的疏離。
沈嶼皺了皺眉頭,接起電話放到耳邊,疑惑的問到:“你好?”
“好的,實在是麻煩您了,丁總。”沈嶼客氣的回到。
“客氣了,那我這還有點事,就先挂了。”話筒對面依舊很客氣的說到。
“好的,謝謝,您先忙。”沈嶼立馬笑着回到。
挂斷電話,沈嶼不由挑了挑眉,沉吟了一番,沈嶼翻了翻通話記錄,找到楊筱的電話打了過去。
沒一會,電話就被接通:“楊大小姐,在幹嘛呢?”
“準備吃飯去,找我啥事啊?”
聽到楊筱笑盈盈的語氣,沈嶼也輕松的笑着說到:“金鷹一個姓丁的老闆給我打電話了。”
“嗯,昨天我讓我爸給他打電話了,丁叔叔他怎麽說?”
“他給了我這邊奧來城的一個姓鄭的經理的電話,讓我和他聯系,應該問題不大。”沈嶼回到。
“那你準備怎麽報答我?”楊筱略顯俏皮的問到。
“Emmm”沈嶼被楊筱問的一時有些遲疑。主要這姑娘家裏那麽有錢,應該啥也不缺。這種明顯帶着人情在裏面的事情,光請吃飯也顯得很寒酸。沈嶼猶豫了一番,說到:“要不你說?我也不知道你缺點啥。”
“嘿嘿。”楊筱狡黠的笑聲從話筒裏傳來:“我要什麽都行?”
沈嶼笑着說到:“那也要我能辦到啊,你總不能讓我給你上天摘星星吧?”
“那不至于,Emmm這樣吧。”楊筱笑着說到:“你再寫首歌給我呗,怎麽樣?”
聽到楊筱的要求,沈嶼頓時松了口氣,幹脆的笑着回到:“沒問題!不過我隻負責哼唱,其他的都得你自己來。”
“喲,沈嶼!看來我猜的沒錯!你肚子裏果然還有貨!”楊筱驚喜的驚呼到:“你這小子不老實!挺能藏啊!”
“沒有沒有,這東西得看靈感!”沈嶼有些汗顔,連忙又解釋到:“上次那種水平的歌肯定是拿不出來了。”
“哼,那也不能敷衍我!”
聽出楊筱語氣中的傲嬌情緒,沈嶼隻能哄到:“行行行,我盡力,我盡力好吧。”
“行,等你好消息,搞快點啊!”
“好的。”沈嶼應到。
挂斷電話,沈嶼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抿着嘴睜大了眼睛想要把發散的目光聚焦起來,卻發現根本沒有效果。手指無意識的摩挲着手機的側邊。一股無力感瞬間湧上心頭,沈嶼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有時候你覺得很難的事,在别人眼中,或許隻是一通電話這麽簡單的事。
在這個社會化的世界中,人們常常會用金錢、權利和聲望來衡量這個人這個人的地位和角色。
而個人手中所掌握的資源就是這個人在社會中的地位和角色,這包括經濟地位,職業地位,教育地位等。
社會地位對個人身份的影響體現在個人與他人的互動中。高社會地位的人往往會享受到更多的尊重和認可,當然也會得到很多普通人所得不到的便利。
當然,所有的便利都是被暗暗标好了價格的。
沈嶼覺得自己很有幸能認識許安知,繼而認識楊筱。
當然也很慶幸自己是一個重活一世的人,能夠暫時借着記憶,校友,鄰居等‘不同于他人的便利’的标簽來和她們這個層次的人接觸。但沈嶼堅信,再給自己一點時間,以後自己絕對能夠用一個平等,沒有其他标簽的身份站在她們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