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沈嶼遲疑了一下,還是拆開了一雙新的拖鞋,輕輕的彎腰放在了許安知的腳邊。
許安知面帶笑容,背着雙手看着沈嶼,然後大方的換上了拖鞋好奇的問到:“方便帶我參觀一下?”
沈嶼看了許安知一眼,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到:“行,不過家裏比較空曠,沒啥東西。”
許安知笑了笑沒說話,沈嶼見狀便轉身說到:“帶你看看主卧吧,其他地方還沒進家具。”
許安知看着往屋内走的沈嶼,又回頭看了一眼沒有關上的大門,剛要伸手,想了想,又收了回來,笑着踱步跟在沈嶼身後。
沈嶼走到主卧大方的說到:“那,這邊就一個床墊和一張電腦桌,很簡單的。”
許安知在主卧門口站定,笑着探過身來往裏面瞧了瞧,然後笑着說到:“你這也太随便了吧。”
沈嶼見許安知站在門口不進來,笑着說到:“這不是圖個方便嘛,比較喜歡這種風格。”
許安知收回目光,笑着調侃到:“極簡風,光棍相。”
沈嶼笑着從主卧走出,也不反駁,然後指着對面客卧和旁邊的廁所說到:“客卧就一個櫃子,廁所沒啥看的。”
許安知點了點頭,反身回頭拿起啤酒揚了揚,笑着說到:“走吧,喝酒。”
沈嶼拿過冰箱上的啓瓶器,兩人在陽台坐下。
許安知背靠着躺椅,一隻大長腿蜷起踩在躺椅上,整個人十分的放松:“今天你生日啊?”
沈嶼點了點頭說到:“對。”
“天秤座”許安知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說到:“你女朋友呢?怎麽沒陪你一起?”
“奧,今天正好有點事回家一趟,這不回來的時候寝室鎖了門了嘛,就在這邊對付一晚上。”沈嶼一邊說着一邊起開兩瓶啤酒,然後遞給許安知一瓶。
許安知笑着接過道了聲謝,然後舉着啤酒瓶說到:“那祝你生日快樂,來。”
沈嶼笑着拿起酒瓶和許安知碰了一下,然後灌了一口,砸了咂嘴。看着這個有些眼熟的啤酒瓶,沈嶼笑着問到:“這啤酒叫什麽牌子,味道挺不錯的嘛。有種橘子皮的清香。”
許安知看了沈嶼一眼,又瞄了一眼茶幾底下的雪花灌裝啤酒,笑着說到:“福佳的比利時白啤,這酒入口比較順滑,而且花果香比較飽滿,所以我比較喜歡。”
沈嶼笑着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沈嶼前世作爲一個普通人,接觸的啤酒基本就隻有國産的青啤,雪花,哈啤,烏蘇。頂多加上眼熟的科羅娜,1664和百威。對于其他啤酒,沈嶼确實是認知有限。
“這房子你買了多少錢?”許安知突然笑着問到。
沈嶼好奇的笑着問到:“你怎麽知道是我買的而不是租的?”
“租的房子不會沒床架。”許安知瞄了沈嶼一眼說到。
沈嶼愣了一下,然後說到:“60多個吧。”
“買貴了。”許安知喝了一口啤酒說到。
“帶裝修。”沈嶼回到。
“怪不得。”許安知笑着說到。
沈嶼禮貌的笑着切了一塊蛋糕,遞給許安知說到:“來一塊?”
許安知一邊接過,一邊笑着說到:“生日蛋糕總歸要吃的,正好也能長長肉。”
沈嶼自己也切了一塊,笑着回複到:“你确實該長長肉了。”
“吃不胖,我也沒辦法。”許安知挖了一塊蛋糕塞進嘴裏說到。
“那可真是羨煞旁人的天賦了,不過你這麽說,難免有凡爾賽的嫌疑。”沈嶼笑着調侃到。
“凡爾賽?凡爾賽宮嗎?什麽意思?”許安知一臉疑惑的問到。
沈嶼心裏咯噔一下,然後故作鎮定的笑着說到:“就是以低調的方式進行炫耀,跟18世紀末凡爾賽貴族的生活狀态差不多。”
“奧,原來如此。”許安知點了點頭,又笑着問到:“哪裏看來的?”
沈嶼剛想伸出手摸一摸鼻子,然後立馬反應過來,換做用手挖了挖頭皮說到:“我自己沒事瞎想的。”
許安知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沈嶼,笑着說到:“那你豈不是還挺有文學素養。”
沈嶼自嘲的笑着說到:“文學素養跟我不搭邊,網絡文學我倒是能靠一靠。”
“哦,網絡文學?你難道還寫過網文啊?”許安知揶揄到。
沈嶼點了點頭,說到:“對,寫了本網絡小說,現在還在連載。”
“那挺不錯啊,你的小說叫什麽名字,晚點我去觀摩觀摩。”許安知說到。
沈嶼笑着說到:“《鬥破蒼穹》,瞎寫寫的。”
“嚯,鬥破蒼穹,書名倒是挺霸氣。”許安知笑着看了眼沈嶼。
沈嶼笑了笑,說到:“網絡文學嘛,肯定是要大氣一點,這樣才能吸引人。”
許安知點了點頭,拿起了酒瓶。
沈嶼用眼睛的餘光偷偷看着許安知,隻見她将酒瓶送至唇邊,略擡頭,小抿一口,兩腮輕輕的一張一合,輕啜淺酌,簡直就是美酒美人兩相宜。
“你今天怎麽住這邊?”沈嶼好奇的問到。
“奧,過兩天有個辯論會,所以就到這邊來準備準備,有電腦比較方便嘛。”許安知說到。
“辯論會?辯論個啥?”沈嶼笑着問到。
“法律之外的道德審判是不是正當的。”許安知看着沈嶼笑着說到,“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沈嶼看着樓下的夜色灌了一口酒,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到:“我個人覺得是不正确的。因爲道德審判并不具備法律審判的正當性和權威性,它缺乏法律程序、法律依據和法律裁決的約束和保障。因此,在沒有充分證據和法律依據的情況下,道德審判往往容易受到主觀情緒和個人意志的影響,甚至可能導緻對個人權利的侵害。最後就變成了道德綁架,甚至是網絡暴力。”
“網絡暴力?”許安知眼睛一亮,“這個方向晚點倒是可以拓展一下。”
沈嶼笑了笑說到:“對,網絡鍵盤俠,公知,水軍等等,輿論又不犯法也不用負責。就比如公交車上有個老太太讓我讓座,可是我今天不舒服,所以不想讓座。但是别人不知道,他們都指責我,這是不是一種道德審判?但是我爲什麽一定要讓座,爲什麽不能是其他人讓座?如果道德審判是正當的,那如果我不加入道德審判我是不正當的嗎?”
許安知贊同的點了點頭說到:“所以法律之外的道德審判的過程随着民衆各自的内心而定,何時開始審判,何時結束審判都是不确定的,這就決定了其不僅有強大的力量,而且無法被約束,猶如一頭行走在鬧市的猛虎。”
“對。”沈嶼應到,然後想到什麽,問到:“你是正方還是反方?”
許安知好笑的看着沈嶼,張嘴說到:“放心,我是反方。”
沈嶼尴尬的喝了一口酒,說到:“反方我覺得應該會比較簡單一點。反正就盯着道德審判是不是是唯一能做的救濟?怎麽證明道德審判的尺度是合理的?怎麽判斷對被審判的人的傷害程度?将道德淩駕在法律之上的可操作性在哪?這些方面來講就行。”
許安知伸過酒瓶來笑着說到:“跟我不謀而合,有沒有興趣來辯論賽玩玩?”
沈嶼和許安知碰了個杯,然後幹脆的搖着頭說到:“我才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種事情上,有這時間去跟别人胡攪蠻纏,我還不如多碼點小說賺錢呢。”
“哈哈哈哈,胡攪蠻纏,你這形容倒是挺有趣的。”許安知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沈嶼也隻能在一旁應和着賠笑。
許安知笑了一會,說到:“不過仔細想想,辯論賽好像确實是沒有什麽意義,下次再也不參加了,嘿嘿。”
兩人又愉快的聊了一會,許安知看了看時間,起身說到:“不早啦,我該回去了。”
晚上還有一章,今天白天太忙了,沒有摸到魚,先發一章吧。各位義父們也不用熬夜,早上起來就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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