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吃到一半,席間的氣氛在陳卓君的吹牛比,李非凡的耍寶,曹智鑫的左右逢源中,愈發的放松下來。
沈嶼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看着席上的衆人。陳卓君則像隻開屏的孔雀一樣,一直努力的展示着自己,而他旁邊的徐翔就比較安靜的坐在座位上吃着菜,有人找他說話就禮貌的回兩句。曹智鑫笑呵呵的做了一個逗哏,李非凡則更像捧哏。而湯文珺看着陳卓君的眼神都快拉絲了。
至于許安知,沈嶼覺得這姑娘有種随性又淡淡的疏離感,不急不慢的說話語調和節奏,給人一種心不在焉的說着話,卻不讓人感到敷衍的感覺。
“我的臉有沒有紅。”陳甯馨用手背貼着臉蛋問到沈嶼。
沈嶼轉頭笑着看了看臉上白裏透紅的陳甯馨,說到:“上臉了,啤酒别喝了。”說完便拿起果粒橙給陳甯馨倒了一杯。
“嗷嗷。”陳甯馨乖巧的點了點頭。
桌上,陳卓君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李非凡的綽号:“你們知道嗎?李非凡有個綽号叫腎哥,就是那個腎。”
李非凡一聽,立馬不樂意的說到:“大哥,給我留點面子,咱們不說這個。”
湯文珺這時候來了興趣,吵着鬧着說到:“爲什麽叫腎哥?快說來聽聽?”
陳卓君笑着拍了拍李非凡的肩膀,把軍訓時的事說了一遍,在座的女生聽了都不由的捂嘴笑了起來,李非凡更是捂着早就紅彤彤的臉埋下頭去。
沈嶼這時笑着解釋到:“這件事其實還是要怪我和老曹,是我們倆逗他玩的。”
曹智鑫也笑呵呵的說到:“對,我和沈嶼演技好,非凡人太單純,就被我們騙了。來來來,李非凡,我給你敬一杯道個歉。”
李非凡這才笑着端起酒杯:“沒事,這件事告訴我們還是要多讀點書,我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哈哈哈哈。”桌上又是一番嬉笑。
又過了一會,曹智鑫起身笑着說到:“你們先吃,我去上個廁所。”
沈嶼估計這家夥應該是跑去結賬了,于是也立馬起身說到:“我也去上個廁所。”說罷便追上了曹智鑫。
兩人來到櫃台,曹智鑫說到:“你先回去吧,今天我請。”
沈嶼說到:“不用,這次我組織的,我來付。”
曹智鑫笑着把住了沈嶼的手臂說到:“得了,哥們還是有錢的,放心好了。再說了,這是彭城菜館,也算是我的地盤,哪輪得到你請。”
沈嶼看曹智鑫認真的樣子,想了想,說到:“行,那你來,晚點吃完飯我請唱歌吧。”
“沒問題。”曹智鑫笑着回到。
于是沈嶼便回包廂去了。
這邊沈嶼走後,許安知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掏出手機看了看,許安知打了個招呼,便拿着手機出了包廂。
沈嶼回來的時候,正巧看到許安知在包廂門口打着電話:“.吃飯,怎麽又打錢過來了?.行了,我知道了.”
挂完電話的許安知擡頭正好看到沈嶼走了過來,便禮貌的朝着沈嶼笑了一下,沈嶼見狀也颔首回應,心裏卻想着:‘果然是那種關系嗎?’
許安知剛要收起手機,沈嶼這才發現,許安知用的居然是蘋果3,于是立馬開口問到:“你這手機是蘋果3嗎?”
許安知詫異的看了一眼沈嶼,笑着說到:“對,iPhone 3GS。”
沈嶼好奇的問到:“在哪裏有得買?”
許安知回到:“朋友給我從帝都帶的。”
沈嶼本想開口讓許安知幫忙問問能不能再帶一個,畢竟闆磚手機是真不用不習慣,但想想現在跟人家沒啥交情,還是沒好意思張口。(3GS是合約機,這邊改了一下設定。)
站在一旁的許安知卻看出了沈嶼的猶豫,微笑着問到:“這手機4000塊錢?要不要幫你問問?”
沈嶼詫異的看了一眼許安知,笑着問到:“不會太麻煩吧?”
“不麻煩。”許安知淺笑着回到。
“那就麻煩你了,到時候有消息了你跟陳甯馨說一下,讓她通知我一下就行。”沈嶼想了想說到。
許安知聞言戲谑的看着沈嶼,說到:“不加個聯系方式?咱們好歹也算是?鄰居?”
“額,我這不是怕你不想給嘛。”沈嶼尴尬的撓了撓頭說到。
“你加我吧,460XXXX”許安知目光幽幽的看着沈嶼說到。
“好了,加你了。我們進去吧。”沈嶼說到。
兩人進了包廂後,沒一會,曹智鑫就笑着進來了,然後湊到沈嶼耳邊小聲說到:“我上個廁所的功夫就拿下了?”
沈嶼瞟了這家夥一眼,小聲的說到:“别瞎講,人家男朋友開路虎攬勝。”
“真的假的!”曹智鑫瞪着眼睛回到,然後又偷偷用餘光掃了一眼許安知,說到:“可惜了。”
沈嶼笑着小聲問到:“怎麽?有想法?”
“沒想法那不是太監了嘛。不過這種有錢人的禁脔還是少沾,麻煩。”曹智鑫說到。
“也是。”沈嶼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吃完飯,衆人又坐着聊了一會,沈嶼提議轉場去KTV玩玩。徐翔這時候卻說到:“你們去吧,我準備回寝室了。”
曹智鑫笑呵呵的問到:“幹嘛,一起去玩玩好了。”
徐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到:“不用了,我又不會唱歌,你們去玩吧。”
陳卓君這時候跳出來一臉無所謂的說到:“徐翔不去我們就自己去好了。”
沈嶼看向一臉拘謹坐在位置上的徐翔,說到:“去坐坐也好。”
徐翔說到:“不用了,你們去吧,我有點累,想回寝室休息一下。”
曹智鑫最後打破僵局說到:“徐翔那你不舒服就先回去吧,下次大家再一起出來玩。”
于是徐翔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走了。沈嶼接着問到衆人,男生都沒意見,女生也紛紛表示可以,最後看向許安知。
許安知想了一下,說到:“那就去坐坐吧。”
一行人便愉快的向隔壁大城的秀卡KTV走去。
幾個男生走在最前面,而女生則走在後面,中間隔着并肩,相談甚歡的陳卓君和湯文珺。
沈嶼開了個大包,然後點了一些飲料小吃啤酒什麽的。
陳甯馨這時候湊過來悄咪咪的問到:“晚飯吃了多少錢?我晚點回去讓寝室人AA。”
沈嶼笑着揉了揉陳甯馨的小腦袋說到:“不用你煩,哪有請女生出來還讓女生付錢的。”
陳甯馨昂着頭不服氣的說到:“大家都是學生,出來AA不是很正常嘛。”
沈嶼指了指不遠處的曹智鑫,笑着說到:“看到老曹沒?富二代,有錢人,晚上他請的。”
陳甯馨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笑嘻嘻的說到:“那好的吧。”
一到包廂,陳卓君如龍歸海,老歌,新歌,合唱,信手拈來,關鍵沈嶼覺得唱得還蠻不錯的,妥妥的麥霸水準。
沈嶼靜靜的坐在角落裏,看着身邊漸漸自發兩個三個湊在一起的少男少女,或湊在一邊說話,或認真地在屏幕前對唱。
包廂裏的人頻繁地找許安知喝酒,但卻被這個女生用話勾得團團轉,無論什麽話題,結果都是“女生随意男生幹了”或者“女生之間,意思一下”。
雖然身邊人聲喧鬧,但一股孤獨寂寞感還是不由從心底裏湧出。沈嶼想起前世家裏變故後,自己有段時間經常一個人出來唱歌的場景,時空感一下子就錯亂掉了。一刹那間,沈嶼甚至分不清腦海裏的一些場景是發生過的還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重生者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道教認爲的重生是在絕處逢生時經受了巨大的痛苦和升華後人們才能得以更美好的軀體得以重生。而重生的漢語詞彙,有兩重意思,一是表示死而複生。二是表示珍視自己的身體。
沈嶼認爲,或許重生或許就如《活着》中說的那樣,一邊繼續現在的人生,擁抱當下,一邊通過經曆的事去思考,頓悟,打破以前的定勢,拆掉限制自己的思維的牆。成長自己,了解自己,讓你得以脫胎換骨,突破自己。
有人注意到了沈嶼的寂寞,曹智鑫,陳甯馨,李非凡都過來找沈嶼一起唱歌,沈嶼連忙推說不用。看着陳卓君和湯文珺兩人合唱《廣島之戀》,沈嶼不由想到了那個據說合唱這首歌的情侶都難逃分手的厄運。
“在笑什麽呢?”旁邊突然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沈嶼收斂笑容定眼一看,原來是許安知,于是說到:“想到點有趣的事。”
“你說什麽?”許安知似乎是無意識的湊了過來說到。
沈嶼見狀卻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一點點,然後稍微大聲點說到:“聽說情侶合唱這首歌都會分手。”
許安知歪着頭,一雙深邃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直勾勾的盯着沈嶼看了看,然後舉起酒杯笑着說到:“喝一杯?”
沈嶼端起酒杯,然後看到了許安知酒杯裏有一顆碩大的聖女果,于是朝着杯子裏打了個眼神,打趣到:“你這是作弊啊。”
許安知看了一眼酒杯,然後淺笑着說到:“這不是爲了少喝點嘛。”
兩人碰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沈嶼問到:“你不去唱兩首?”
許安知搖了搖頭說到:“我今天不是主角,就不喧賓奪主了。你呢?怎麽不去唱兩首?”
沈嶼笑着說到:“讓他們先玩。”
于是兩人就這麽安靜的坐着聽着歌,時不時的碰一杯。
一首《廣島之戀》唱完,沈嶼就見陳甯馨和芮茹莎拿過話筒開始一起唱着徐良的《壞女孩》,而陳卓君和湯文珺兩人就坐到了角落裏說着什麽,不管陳卓君說什麽,湯文珺都會做出一副好厲害的樣子,這一副崇拜者的樣子讓陳卓君很受用。
昏暗的燈光下,湯文珺穿着牛仔短裙的嬌軀顯得格外曼妙,身上還帶着淡淡的香水味道。因爲包廂裏有些吵鬧,兩人情不自禁的慢慢接近,湯文珺還時不時的巧笑嫣然的伸手,挨着陳卓君的耳邊在那邊小聲的和陳卓君講着什麽。陳卓君低着頭傾聽,映入眼簾的是湯文珺交疊在一起的那一雙玉腿,耳旁傳來湯文珺那吐着熱氣的聲音。
陳卓君回過神來,在包廂裏偷偷的找了一下許安知的身影,發現許安知居然坐到了沈嶼的旁邊,雖然中間隔着半個人的距離,但是陳卓君感覺自己和許安知應該沒什麽戲了,人家壓根看不上自己。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湯文珺,這個時候陳卓君發現,湯文珺似乎長得挺好看的,尤其是那張小嘴,晶瑩剔透的十分誘人。
陳卓君直了直身子,身體往後倒去,然後伸出手裝模作樣的搭在了沙發的靠背上。湯文珺見狀,很自然的也靠在了沙發的靠背上,就這樣,像是間接的躺在了陳卓君的‘懷中’。四目相對,因爲又喝了點酒,此時兩人的眼神都顯得有些迷離。
“诶,你看那邊。”許安知端着酒杯朝着陳卓君的方向灑脫的揚了揚手。
沈嶼順着望去,就看到陳卓君和湯文珺兩人就快抱到一起了,于是笑了笑說到:“進展挺快的,我以爲還要幾天呢。”
“小湯以後要吃虧。”許安知抿了一口酒淡然的說到。
“或許吧,誰先認真誰就輸。”沈嶼笑着說到。
“哦?看來你很懂嘛,談過?”許安知食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杯沿,淺笑着看着沈嶼問到。
沈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定的說到:“這輩子還沒有。”
許安知正要開口說什麽,就見曹智鑫笑着走了過來:“沈嶼,趕緊來唱首歌,坐一晚上了都。”
沈嶼順坡下驢,起身說到:“那就來一首吧。”
說實話,和許安知坐在一起,沈嶼還是感覺有點壓力的,畢竟人家長得這麽好看,很難不心動。但是一想到這年頭開路虎攬勝的,一般都是有點走偏門的家夥。就像老曹說的那樣,會是個大麻煩。
走到點歌台前,沈嶼翻了翻,也不知道唱什麽,最後還是選了一首《園遊會》,應景一點。
芮茹莎本來在唱着《心牆》,一看沈嶼點歌了,立馬笑着把沈嶼的歌置頂,然後把自己的歌切了,讓沈嶼唱。
沈嶼笑着接過話筒,前奏響起,初戀的味道和夏天的氣息撲面而來:‘琥珀色黃昏像糖在很美的遠方,你的臉沒有化妝我卻瘋狂愛上,思念跟影子在傍晚一起被拉長’
沈嶼唱到第三句,陳卓君就忍不住喊到:“那個誰,把原唱關了。”
坐在點歌台前的芮茹莎聞言手忙腳亂的點了一下原唱/伴奏,一看不對勁,又切了回來。然後大聲說到:“不是原唱。”
衆人聞言,都不由驚訝看向沈嶼,陳甯馨坐在沈嶼身邊,笑眯眯的拿着手鈴給沈嶼伴奏。
而許安知則安靜的坐在角落,一隻手随性的撐住下巴,饒有興趣的看着認真演唱的沈嶼。
許安知現在的感覺很奇怪,她以前也聽過很多次這首歌,但都不如沈嶼唱的讓人舒服。沉浸在歌的氛圍中的許安知,能感覺到沈嶼唱歌時的淡淡的滄桑感,和孤獨感?
“有意思。”許安知喃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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筨筳,230206,暖風a,大王還是小王,陳水丫,韓丶乃熙,0hjklg,讀者71202,讀者1697844572904337408,比你優秀,過往,非真武不足當之,書友20230424164549010103529,相逢才系柳邊舟,天禦風嘯,風在天上吹,紅燒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