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第三四節課是曆史課。
沈嶼記得,這位站在講台上有着F?G?胸懷的曆史老師,是沈嶼座位斜對面那位‘太平公主’的母親。所以,顯性遺傳到底遺傳些什麽特征?這是一個令班裏男生都匪夷所思的問題。
沈嶼依稀還記得,鄭宇曾經說過的,曆史老師喜歡夏穿褲子冬穿裙。不過在沈嶼的印象裏,這位從其他高中随着新校長剛轉到永平中學編制沒幾年的曆史老師,對學生還是比較高傲的,畢竟人家老公是其他高中的教導主任嘛,也是能理解。
兩節課,都是照本宣科的在讀課本,沈嶼自然是按照自己的節奏回顧之前的知識點。
中午放學走路回家,吃飯,午休。接着就是下午四節課,沈嶼都是沉下心按照自己的節奏在看書記憶。
下午四節課結束,整個學校的學生又帶着千軍萬馬的陣勢向着食堂發出沖鋒。
鄭宇得知沈嶼不吃晚飯之後,也急急忙忙的奔向食堂。而沈嶼則不急不慢的走向操場。
既然決定要減肥,那就必須自律起來,節食加上運動。
塑膠跑道上,沈嶼一個人孤獨的慢跑着,豆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滴落在跑道上。沈嶼不停地喘着粗氣,腳步顯得淩亂且笨拙,身體不停顫抖,卻還是咬牙堅持着一圈接着一圈。
第三圈結束,沈嶼氣息已經完全亂了,腿下像挂着十斤鐵一樣,喉嚨幹得冒火,一頭長發沾染着汗水緊緊的伏貼在臉上和額頭上,讓人特别不舒服。
心中一口氣一洩,整個人癱坐下來,不停地大口喘着氣。良久,整個人才緩了過來。
沈嶼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人看到自己這副狼狽的樣子。這副身體雖然年輕,但是太缺乏運動了,用現在話來說,看着壯實,其實就是亞健康。一個字,虛!
又坐了會,身上的汗已經不流了,沈嶼強撐着起身回教室了。
回到教室,鄭宇看到沈嶼渾身是汗的樣子,訝異的說到:“幹壞事去了?一副落湯雞的樣子。”
沈嶼坐下,淡淡的說到:“操場跑步去了。”
鄭宇有點不相信的笑着說到:“發什麽騷?你最近有點不對勁啊。”
沈嶼看着鄭宇笑着說到:“想減減肥,看看能不能撈個黃昏戀談談。怎麽樣,要不要一起?”
鄭宇立馬把頭搖成撥浪鼓:“不去不去,我是壯,你是虛胖,不一樣不一樣。”
沈嶼立馬怼到:“你再這麽胖下去,以後女朋友都找不到。”
鄭宇眨巴着眼睛疑惑的說到:“可是我有女朋友啊。”
沈嶼一愣,才反應過來這家夥現在确實有一個女朋友,說起這個女朋友,也不得不佩服鄭宇這家夥的悶騷。
鄭宇的這個女朋友是他堂姐的同學,比鄭宇大一歲,一米六不到,長相還比較清秀。當初被他堂姐請過來給鄭宇當家教,學着學着就被鄭宇給勾搭上了,然後兩人就确定了關系。
不過前世兩人最後沒成,因爲女方母親是個藥罐子,而女方是211學曆,爲人處世都比較比較圓滑,畢業後又在建康市找了一份好工作。因爲異地,再加上鄭宇母親的反對,于是兩人之後的關系就越來越淡。
回過神來的沈嶼趕忙裝作露出一副猥瑣的笑容,說到:“沒睡的能算?”
鄭宇像是一口氣被堵在喉嚨口,嘴唇微顫,最後艱難吐出一個字:“滾。”
沈嶼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起身然後問到:“走啊,上個廁所?”
鄭宇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沒說話。沈嶼知道這家夥肯定不生氣了,于是沈嶼便上去搭住鄭宇的肩膀笑着說到:“走啦。”兩人便嬉笑着出了教室。
兩人走到廁所附近,沈嶼遠遠看到女廁所門口有幾個女生圍着一個女生在相互指指點點,激動的說着什麽,走近後,沈嶼發現這幾個吵架的女生都是自己班裏的。
領頭的那個短發,發育良好,有幾分姿色的,沈嶼記得,叫錢朵。是班裏幾個玩的比較好的女生組成的小團體中的大姐。
記得大學的時候,鄭宇曾經說過,錢朵的父親是某個實權局的局長。錢朵大學念的是2+2模式(國内兩年,國外兩年。)。畢業後其父就讓她留在美麗國拿了綠卡。而錢朵父親退休後,全家就果斷移民了.
而被她們圍在中間的那位中長發,有些黑,面容普通的女生,沈嶼對她唯一的映像就是沒啥存在感,但是脾氣不太好。依稀記得這位女生前世就是被錢朵小團隊孤立的,但是雙方經常爆發争吵。
沈嶼知道,這群人的行爲,算是輕微的霸淩了。前世沈嶼太年輕,根本就沒有這種意識,雖然帶着些許的同情,但當時也隻當是看個熱鬧。
經曆過後世信息爆炸的沈嶼,自然知道校園霸淩是有多可怕。于是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上前笑着說到:“幹嘛呢幹嘛呢在這,都是同學之間的。”
錢朵等人聞聲轉頭,見一臉笑意的沈嶼的慢慢擠了過來,把人群一份爲二,身後還跟着‘壯漢’鄭宇。
思索片刻,錢朵率先氣呼呼的指着被圍的女生開口罵到:“我們在廁所說話,這家夥翻我們白眼,嘴裏還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什麽難聽的。”
沈嶼一聽,就知道這幾個人是積怨已久,故意找矛盾呢。
于是繼續笑着和稀泥到:“诶,都是同學,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至于這樣。不行就讓她道個歉得了。”說完,轉頭給了鄭宇一個眼神。
鄭宇一愣,但立馬意會,也在旁邊幫腔說到:“就是,一點小事不至于,韓霜她也可能不是針對伱們的呢。”
沈嶼聽到鄭宇的話,默默在心裏先記住了這個被圍女生的名字。
錢朵看到班裏的‘合,肥’組合有意化解矛盾,雖然心裏還是有點不爽,但是看了一眼嘻嘻哈哈幫腔的鄭宇,索性也退一步說到:“那讓她給我們道個歉。”
衆人的目光于是都轉向了在一旁默默站着的韓霜。
見衆人看過來,韓霜梗着脖子剛要反駁些什麽,站在一旁的沈嶼眼疾手快的把手搭在韓霜肩膀上,稍微用力的捏了捏,輕聲說到:“理智一點。”
韓霜轉過頭來深深看了一眼沈嶼,想了片刻,不情不願的把頭轉向一邊敷衍的說到:“對不起。”
沈嶼聽到這話,笑着盯着錢朵說到:“行啦,人家道歉了,這點小事鬧到老師那邊就不好看了。”
鄭宇也在旁邊插嘴說到:“行啦行啦,都散了吧,一會要晚自習了。”
錢朵聽到韓霜道歉,又看了看沈嶼和鄭宇,最後用手指指了指韓霜,趾高氣昂的說到:“你當心點,我們走。”
說完,便昂着頭,領着幾個跟班走了。
看到錢朵她們走了,沈嶼回過頭,拍了拍低着頭站在原地的韓霜的肩膀,和鄭宇轉身進了男廁所。
沈嶼知道今天應該是借了鄭宇母親的勢,這家夥的母親和錢朵的父親是相熟的。
男廁所裏,鄭宇一臉好奇的問到:“怎麽突然想起來管這種閑事了?”
沈嶼笑着說到:“我說閑的你信不信?一群小屁孩。瞎搞。”
鄭宇說到:“你是看上錢朵了還是她們中哪個女的?”
沈嶼立馬怼到:“非得是女的?”
鄭宇一個哆嗦,提上褲子說到:“我有女朋友,你沒機會了。”
沈嶼提上褲子,翻了個白眼回到:“你太醜,我看不上你。”
鄭宇立馬一個黑虎掏心,嘴裏罵罵咧咧的吼到:“狗曰的,吃爸爸一發螺旋丸。”
于是兩人一陣追打回了教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