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後,衛小娘愣住了。
小蝶見衛小娘不說話,有些急了:“小娘,我就覺得林小娘有些不對勁,之前那麽好心一直安排人給小娘送補品,卻連小娘屋裏的炭火都要克扣。要不是六姑娘在主君面前提了一嘴,指不定現在小娘還挨凍呢。”
“别亂說,老爺不都說了,克扣炭火是那些捧高踩低的下人做的,老爺已經把人發賣了。”衛小娘回過神來呵斥道。
“小娘您能不能清醒點,沒錯,府上下人是喜歡捧高踩低,但是主君前段時間一直在小娘這過夜,雖說有段時間沒來了,但是那些下人豈敢怠慢您?而且您現在還懷着身孕呢,萬一生下個哥兒,地位可就大不相同了。那些下人要是沒人指使,哪裏來的膽子敢克扣您的炭火?”小蝶反駁道。
“行了,無憑無據的事情,不要再亂說了。”衛小娘說道。
“怎麽就無憑無據了?隻要換個大夫來給小娘診脈,到時候自然就清楚了。把事情告訴主君,林小娘能讨的了好?”小蝶說道。
衛小娘苦笑着搖了搖頭,事情要是有小蝶說的那麽簡單就好了。
就算信上說的是真的,換個大夫診脈,和林小娘勾結的大夫完全可以說她的身體是這段時間吃了補品養好的。
而且這種事情,最重要的還是看盛紘的态度。
隻要盛紘偏向林小娘,除非找到鐵證,不然根本沒用。
像之前下人克扣炭火,小蝶都能看明白下人沒有那個膽子,盛紘能看不出來?
他把那些下人發賣,除了給林小娘一個警告,也有此事到此爲止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在保林小娘。
“難不成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小蝶不甘道。
“不然呢?”
衛小娘其實對信上的内容已經信了七八分,她之所以不鬧,是明白即便鬧了,也扳不倒林小娘。
相反,林小娘知道計劃失敗了,肯定會想别的辦法,到時候更是防不勝防。
“從明天開始,廚房送來的補品,你多吃一點,給我留一點就行了。”衛小娘說道。
小蝶聞言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說道:“小娘,我明白了。”
衛小娘笑着拉着小蝶坐下,說道:“小蝶,有的時候說比不說更好。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另外那封信直接燒掉吧。”
“小娘,送信之人對您有恩,要不把信留着,沒準以後還能通過筆迹找出這個人呢。”小蝶說道。
衛小娘想了想說道:“不信,這封信要是被人發現,就是天大的禍事,必須要處理掉。”
……
顧廷烨送完信,找到袁家一個随從,讓他告訴袁文純,自己要在揚州滞留幾日,不用等他,就離開了盛家。
在揚州城一番打探下來,顧廷烨也探聽到不少消息。
白家除了老太爺這一脈,還有二房三房兩脈。
白家老太爺是庶子,父親去世後,白老太爺就被二房三房的人趕了出去。
結果二房三房的把家業敗光了,白老太爺卻打拼下萬貫家财。
兩房得知後,厚着臉皮把白老太爺請了回來,還說把祖宅給白老太爺。
說是給,其實白家祖宅已經被他們給買了。
白老太爺顧念手足之情,花錢把白家祖宅買回,還十分大方的讓二房三房繼續住在祖宅,并給他們置辦了一些産業。
大約半年前,白老太爺病重,二房三房一直吵着讓他從二房三房過繼一個嗣子。
爲此兩房吵得不可開交,因此揚州不少百姓都知道其事。
顧廷烨根據這些消息,對于那封信,已經信了七八成。
想到這裏,顧廷烨帶着信直接來到了白家。
剛到白家門口,就聽到白家傳來大哭的聲音,門口的下人正在懸挂白帆。
看到這一幕,顧廷烨心裏咯噔一聲,不過他還是心生僥幸,上前問道:“不知貴府何人過世?”
正在指揮下人的一個管事,聞言行禮道:“這位小哥,府上老太爺仙逝了,現在府上忙綠,無暇招待,等布置好了,會廣邀賓客前來吊唁的。”
顧廷烨聽到這個消息,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回過神來,就往裏面沖去。
“小哥,你做什麽?”
管事愣了愣,見顧廷烨沒有停下,連忙招呼人攔截。
顧廷烨還沒到前廳,便被人攔住了。
“讓開,我是白老太爺的外孫顧廷烨。”顧廷烨沒有再隐瞞自己的身份。
圍着顧廷烨的下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說道:“這位小哥,你先稍等,小的進去通報一聲。”
顧廷烨紅着眼點了點頭,雖然他急着去看外祖父,但也不能強闖,驚擾了外祖父的亡靈。
白家正在布置的靈堂内,一片哭聲。
然而這些哭泣的人雖然哭聲悲切,眼中卻沒有流出淚水,相反不少人的眼中還隐隐帶着喜色。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匆匆的跑了過來。
“何事如此慌張?”
一個中年男子闆着臉喝道。
“大爺,外面有個人自稱是老太爺的外孫,叫顧廷烨,小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下人禀報道。
“什麽?”
中年男子和其他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慌亂。
“那個人是來行騙的,直接把人趕出去。”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對對對,将他趕出去。”其餘幾日也附和道。
“是。”下人應聲而去。
白家老太爺隻有一個女兒,但是二房三房子嗣卻不少。
二房三房的老太爺已經去世,靈堂裏的都是二房三房的二代和三代。
其中二房二代有三人,三房兩人。
下人裏開口,最先開口說話的男子對其他人示意,五人離開了靈堂,來到一間安靜的房間。
一進房間,三房的老大就恨聲道:“我說那個老鬼怎麽一直不願意過繼嗣子,原來是想讓他的外孫繼承家業。”
之前他們兩房爲了過繼嗣子的事情暗鬥不止,結果白老太爺一直沒同意。
現在一聽到顧廷烨來了,哪裏還不知道白老太爺打的什麽主意。
“哼,我們白家的産業豈能讓外姓之人繼承?我們不能鬥下去了,那個姓顧的既然敢來,說不定手裏有那老鬼讓他繼承家業的信件。顧家可是侯府,揚州官府肯定不敢得罪他。到時候事情鬧大,把白家家業判給他,咱們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白家二房的老大說道。
“那大哥的意思是?”
白家二房老大眼中閃過一絲狠色,說道:“家業我們幾家平分,找人把他給…”
說到後面,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大哥,那可是甯遠侯嫡次子啊。”
“是啊,要是他出了什麽事,甯遠侯府追查下來,咱們都擔待不起啊。”
其餘人臉色一變,紛紛反駁道。
“伱們舍得把諾大的家業給一個外人?我認識一夥山匪,隻需要花重金,不怕他們不願意出手。事成之後,隻需要把那小子的身份透露給他們,他們自然會逃走,到時候根本查不到我們身上。”白家二房老大說道。
其餘人自然舍不得那偌大的家業,猶豫了一番,同意了白家老大的計劃。
就在顧廷烨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袁文紹也帶兵來到了距離靈州城外三十裏處的一個山谷。
袁文紹一邊派出大量斥候,前去探查靈州城附近的情況,然後吩咐人把奴兒山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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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