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子口中,卻是字字分明的xiao wan er。
很不地道。
但很熟悉。
“娘!”
唐莞一個鹞子翻身落了地,驚喜地撲了上去。
然後就被女人一個精采的翻身擒拿手給摁在了地上。
“菜,就多···”
唐秀玫剛要嘲笑自己女兒的菜雞表現,然後她臉色一變,驚愕道:“你的靈田?”
“嘻嘻。”
唐莞露出了一個略顯滑稽的笑容,“爆炸了。”
“怎麽回事!”
女人連忙把唐莞扶到椅子上,美豔的容貌上滿是擔憂,“小碗兒,靈田破碎可不是小事,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沒啥事。”
撓了撓頭,面對自己的母親,唐莞也沒有了平日裏的癡呆和精明,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兒,笑着說道:“我現在已經拜入龍虎山了,那裏的仙師能治療我的靈田。”
“那就好···”
唐秀玫這才松了一口氣,随後緊張兮兮地問道:“老天師咱們雖然不太熟,但他們的三師叔劉狂與咱們唐門有舊。這樣,小碗兒,明天娘親就多帶點禮物和你一起拜訪一下人家,多盡禮數,這樣以後仙師也好幫你修複靈田。”
“啊···”
唐莞愣了一下,她這才意識到爲啥劉狂對她很不錯。
哦吊,原來我才是關系戶啊。
“閨女,别怕,咱隻要禮送的夠多,仙師看在錢的份上肯定不會無動于衷。雖然幾十萬塊靈玉娘親拿不出來,但幾萬塊咱家裏肯定是有的,你放心,别怕。”
唐秀玫撫摸着唐莞的腦袋,憐惜地說道。
唐莞沉默了。
哦,差點忘了,在某種意義來說我還真是個富二代。
“沒關系,娘。”
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唐莞看着面前滿是擔心和憐惜的女人,輕聲道:“天師已經答應我給我修複靈田了,你放心吧。”
“老天師?”
唐秀玫眨了眨眼,随後驚喜道:“若是老天師出手,閨女你的靈田就一定能保住了。”
“但是,媽,有個小問題。”
用手指撓了撓臉頰,唐莞有些尴尬地說道:“老天師說了,想要恢複我的靈田,需要我爹的精血一滴。”
“嗯?”
唐秀玫愣了一下,然後,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遲疑。
“這···”
“老娘,我知道這不好弄。”
唐莞擺擺手,笑道:“我自己來就好,你和我爹感情這麽好,别因爲我··”
“倒不是因爲這個,一滴精血而已,比不上你半個靈田。”
搖了搖頭,唐秀玫停頓了一下,随後猶豫道:“這個倒不是能不能,主要是···閨女,你知道的,你走之後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想着能不能給你要一個弟弟妹妹,所以這些日子我和你爹都在努力,所以··”
“你爹可能短時間内是沒有精血了。”
沉重的打擊讓唐莞的腰徹底斷了。
最後的希望也被掐滅了。
“娘,你說我去經商是不是有可能活下來?”
唐莞問道。
“閨女,你的算數···”
唐秀玫的眼中浮現出憐憫。
“好了娘親我知道了你不要再說了求求你了。”
唐莞連忙阻止唐秀玫,她真不想聽到真相。
“但是你爹他現在沒有精血,不代表沒有精血。”
唐秀玫說道。
“媽,你是常熟阿諾嗎?”
唐莞的眼神變了一下。
“誰?”
“沒事,周離說的一個奇葩。”
“你還記得宗族血庫嗎?”
唐秀玫問道。
“血庫?”
唐莞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祠堂後面的那個建築?”
“沒錯。”
點點頭,唐秀玫說道:“你爹年紀大了,需要存精血于血庫之中保留血脈,用于後代激活千機百轉。按照規矩,他前些日子就已經保留好了精血放在裏面,但時間還沒到,應該隻是在血庫的保存房裏,而非注入千機百轉之中。”
“這樣的話,豈不是說···”
唐莞的眼睛亮了起來。
“嗯。”
點點頭,唐秀玫沉聲道:“閨女,這可能就是唯一能找到你爹精血的地方了。”
“可是這精血事關千機百轉,可以嗎?”
唐莞又有些遲疑,她是叛爹不是叛門,歸根結底她還是一個唐門人,骨子裏還有屬于唐門人的驕傲與歸屬感。之前都是她和她爹之間的小事,但血庫作爲宗族祠堂的一部分,還和唐門的根本之寶千機百轉有關,她實在是不太想去冒這個險。
“這個無所謂的。”
想了想,唐秀玫還是決定将這件事告訴唐莞,“你爹前幾年其實就已經保存了一份精血,隻是他覺得這幾年他血脂應該降低了,就想着弄一份不太粘稠的精血看起來好看點,你去把陳年老血拿走就行,不礙事。”
“?”
唐莞的腦門上擠出一個碩大的問号。
我抽象純屬隐性遺傳我爹是吧。
“好。”
唐莞這才打起精神,随後對唐秀玫說道:“娘親,我需要幫助。”
“娘能不知道嗎?”
唐秀玫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看着面前的少女,沉聲道:“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嚼着狗尾巴草的周離翹着二郎腿躺在草叢裏,曬着太陽一動不動。他現在正在思考黑貓徐玄和姜黎現在位于何處,有沒有吃飽飯,有沒有吃飽機油。
哦,對,這個世界的機娘不吃機油。
“老唐,回···”
而就在這時,周離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下意識地一個翻滾。然後,他就被一口鐵鍋扣在頭上了。
“老周,别怪兄弟。”
唐莞一踹周離腰間,随後用繩子将周離五花大綁,随手掏出了一個塞子塞在了周離的嘴裏。看着嗚嗚泱泱的周離,唐莞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至極的笑容。
“娘命不可違啊!”
随意地補了兩腳之後,唐莞一扛周離,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女眷區之中。然後,她就拎着不斷掙紮,不斷哀嚎,試圖用屁股拱死她的周離走進了瓊玉樓之中。
看着坐在長椅上,手持長鞭的唐秀玫,唐莞心裏閃過一絲哀歎。
我的抽象遺傳的是誰好像真不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