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莞有些錯愕。
“你的秘方外傳了?”
周離疑惑地問道。
“應該是拾的秘方吧,當時我練手的時候在紙上記過一段。雖然這小夥藥物放錯三味,用量一點不準,火候爛的要死,且不知道爲什麽多加了一份黑胡椒,但也算是不錯了。”
意猶未盡地舔了一下手指後,唐莞瞥了一眼大樹的方向,随手一扔,一個玻璃瓶應聲破碎。
那黑衣人下意識地屏息凝神,封住了所有的氣孔。
那女人竟能直接把軟骨粉當糖吃,她施展出來的毒術還能了得?
然後,他就悲催了。
“現在的唐門弟子怎麽這麽菜?”
唐莞站在原地,歎息一聲後開口道:“就知道封閉氣孔和嘴鼻,你不要下面啦?”
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的劇痛從他的下體傳出,然後,就是一陣猛烈而又震撼的小爆炸。此人瞳孔放大,連話都說不出來,就這樣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煙霧潛行做的不錯,但誰教你暴露明确目的後再潛伏的?”
拎起此人的衣領,随意地從對方腰間摸出了一個淡金色的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裏。唐莞給了對方一巴掌,冷冷地說道:“同伴被俘後僅能嘗試兩次救援,若提前暴露救援意圖則立刻撤離。你的老師是哪個弱智,連這個都不教你?”
“你敢罵我老師?!”
此人剛被藥丸提神,就聽到這女人大放厥辭辱罵他的老師。
一巴掌扇了過去後,唐莞冷冷地說道:“不與敵人周旋,反而暴露劇烈情緒,你馬上連你爹的狗命都保不住了。”
這人瞬間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低下頭,不敢言語。而就在這時,一旁樹上被釘的男人緩緩蘇醒,他看向唐莞,瞬間愣住了。
“李子明,放棄吧。”
苦笑一聲後,樹上的男人低下頭,無奈地說道:
“輸得不冤。”
“唐仁,你在說什麽?”
李子明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着樹上的唐仁,怒道:“唐門何時有向敵人求饒的習慣了?”
“唉。”
歎了口氣,樹上的唐仁看向唐莞,滿是歉意地說道:“對不起少···大小姐,他不是内門,并不認識您。”
“大小姐?”
李子明不解道:“咱們掌門不是隻有一個兒子嗎?”
咚。
看着一拳被打昏厥的李子明,唐仁歎了口氣,對唐莞說道:“大小姐,他是外門弟子,沒進過内門心性不定,所以掌門讓我帶他在這附近曆練一下。他不懂事,沖撞了您,萬分抱歉。”
“外門的?”
瞥了一眼李子明,唐莞吹了吹白嫩的拳頭,淡淡道:“毒配的不錯,很有想法。潛行也算有點水準,但心性和腦子跟屎一樣,明顯沒接受過專業培訓。我之前就跟老爹說過外門弟子也應該增加些課程,不然浪費這種人的天賦,最後都爛完了還天天跟我抱怨青黃不接,狗屁不是。”
聽到自家大小姐如此诋毀掌門,唐仁隻能悻悻一笑,不敢多言。
“說吧,什麽情況。”
唐莞抱着胸,冷着臉,開口問道:“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深毒警報才會有的動作,前面發生什麽了?”
“您多久沒回唐門了?”
唐仁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一年前我活到現在,差不多一年。”
唐莞很快做出了計算。
在選擇性地忽略了對方話語的可怕後,唐仁歎息一聲,開口道:“您不知道,最近蜀地出了點··”
人沒了。
是的,就這樣沒了。
周離和唐莞的眼皮子底下,無論是方才言語的唐仁,還是地上昏迷的李子明,都消失了。
“嗯????”
周離和唐莞都驚了,他們面面相觑,然後立刻警備了起來。他們背對着背,看向周圍。
山還是那個山,樹上卻沒有了血迹。原本被壓倒的草坪也幹淨如新,周圍沒有任何奇怪的東西。
仿佛這個世界隻剩下了周離和唐莞一樣。
“什麽情況?”
唐莞問道。
“不知道。”
周離答道。
現在的情況和他們想象中的已經有了極大的差别,本來他們以爲這次來唐門是父慈子孝,孝聲布滿半山腰。但現在看來,這半山腰好像和他們想象中的有點出入。
這怎麽還随機把人刷走了呢?
“咋辦?”
在沒有外人的一瞬間,唐莞的眼神瞬間清澈了。原本令人作嘔的智慧和氣勢一下就沒了,躲在周離身後像是一坨羊駝一樣毫無威脅。
“按照道理,現在隻有山下的村落還有燈火,這放在遊戲裏就是的指路明燈,是宮崎老賊毒池外的火堆,是我設計的腦殘遊戲裏經典開門殺。”
周離看着遠方的小鎮,眯着眼,開口道:“不用想,鄉下的村子肯定是有說法。”
“去不去?”
唐莞問道。
“去個雞毛。”
周離冷笑一聲,喚出大運卡車,一下翻了上去,一招手,牛氣哄哄地說道:“他強任他強,全險半挂王,别管是什麽妖魔鬼怪,你看我大運卡車碾不碾過去就完事了。”
“啊?”
唐莞愣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還真是。”
然後,周離和唐莞就在大運卡車上吹着風,唱着歌,睡着了。
是的,睡着了。
“我操!”
周離突然猛地驚醒,他猛地站起身,看着手裏拿着的方向盤大腦一片空白。
一旁的唐莞猛地驚醒,她嘴角還有晶瑩的口水,她看着不知何時出現在手裏的擋風玻璃,本來就空白的大腦更空白了。
什麽情況?!
我大運卡車呢?
沒錯,卡車沒了。
就這樣清澈的沒了。
輪子沒了,發動機也沒了,隻剩下一個方向盤還有唐莞手上被啃了一半的擋風玻璃。除非是拉到洛聖都改車王給它改一改,不然,周離的大運卡車算是永遠地離他而去了···
不對!
周離突然猛地一擡頭,自己的大運卡車根本不是車,而是魔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