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過頭,看向一旁嘴張到最大的周離,唐莞驚歎道:“你能不能祝福我一下明天突然帶把。”
“我祝你明天懷淺雲的娃。”
周離将唐莞推到一邊,沒好氣地說道。
“也不是不行,唉,不對,我是女的。”
一旁的朱淺雲驚道。
“我也是啊,啊不對,啊對的對的,啊不對不對。”
沒有理會一旁開始陷入自我懷疑的唐莞,周離看向那床上緊閉雙眼,痛苦不已的女人,開口道:“要不要考慮一下把這女人解決一下?”
“好。”
唐莞點點頭,幹淨利落地掏出匕首,準備給女人解決了。
“你有點太極端了。”
一旁的岑姝汗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她伸出手,拉住唐莞的衣袖,冷靜道:“萬一她是一個好人呢?”
“不是。“
唐莞搖搖頭,誠摯地說道:“我隻是想把她的衣服劃開給她散熱,你的腦子裏都是什麽東西?我勸你不要總是想要殺人哦。”
岑姝沉默了,這一瞬間她确實是想掐死唐莞。
媽的,真賤啊你。
走到女人身邊,三下五除二地将對方的衣服全部斬碎,隻留下遮住重要位置的布匹,唐莞打量了一下,開口道:“淺雲,這個女人不對勁。”
“是的。”
看着女人身上宛如圖騰一般密布的黑紅色紋路,朱淺雲冷靜地說道:“她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至少她肯定是不能考公了。”
周離冷靜的分析道。
所以你們仨說了半天是一點有用的都沒有說是吧。
“這是癫火教派的圖騰。”
一旁的道長開口說道。
“雖然已經習慣了道長你的神出鬼沒,但是還是請您下次提醒我一下。”
周離笑的很虛僞,虛僞的令人作嘔。
“沒辦法。”
諸葛清笑容嫣然,“誰讓周公子你鬧了這麽大動靜呢。”
指了指天花闆上的大洞,周離了然了。
任誰看到兩個通天的火光都會感到驚詫,更别說還是兩道黑火。而且最重要的是···
“剛才的那道火,是上昧黑火。”
看着那昏厥的女人,諸葛清神色也變得嚴肅了很多,“上昧,腎火爲黑,久凝不散。這個女人身上的圖騰就是三昧真火中上昧的紋路。”
“三昧真火?”
周離等人愣住了。
“沒錯。”
點點頭,諸葛清開口道:“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人是癫火教的成員。”
“癫火?”
周離怔住了,随後他再次看向張秋雨時,他眼中的情緒就改變了。
癫火教,一個神奇的教派。在其他的教派都在宣傳“相信我們的神靈會讓你獲得福報”時,癫火教派選擇宣揚“相信火焰能燃盡一切,世界在灰燼之中重生”的詭異理論,将普通人拒之門外。
而且最重要的是,癫火教派有個獨特的理念。他們不招收精英也不招收弱智,他們要的隻有一種人。
燒不死的人。
是的,燒不死的人。在得知這個特點後,周離就吐槽過他們爲什麽不去妓院,裏面全是燒雞。
“癫火教派的入教儀式很簡單,就是用他們獨特的火焰去灼燒對方。如果燒不死,就能加入。”
諸葛清說完後,唐莞智慧的眼睛裏閃爍出智慧的光采。沒等一旁的周離阻止,她興高采烈地問道:“那要是燒死了呢?還能加入進去嗎?”
“這個你可以問問貞德,她有經驗。”
周離回答的很果斷,也很快。
“應該不可以。”
貞德是一個很有幽默感的法蘭西村姑,所以她選擇了繼續開地獄玩笑,“我被燒死的時候其實挺難受的,眼睛都睜不開,看不清入教的方向。”
“····”
所有人都沉默了。
這種外國地獄笑話有些時候真的是難以言喻的幽默。
“所以,這個女人要怎麽處理?”
周離看向諸葛清,開口問道:“所以說,這個癫火教派是個邪教?”
“算不上。”
諸葛清又搖了搖頭,神色複雜地說道:“癫火教目前爲止沒有做過任何與邪教相關的事情,相反,他們一直緻力于殺死那些深淵中的生物,亦或是古代神祇的走狗。他們隻是從來不與外界溝通,一直自我封閉,令人捉摸不透。”
“現在這送上門來一個,有用嗎?”
周離撓了撓頭,開口問道:“現在給官府送過去能領賞嗎?”
“你這想法還挺···”
諸葛清神色複雜地想了想,開口道:“還挺你的哈。”
“?”
周離大腦宕機了一下。
“但是···周公子,有一個問題值得注意。”
走到女子身邊,諸葛清伸出手,輕輕點在對方的眉心,神色有些異常道:“三昧真火,一直都存放與龍虎山之中。”
“啊?”
周離等人怔住了。
“十六年前,老天師得知好友火袂真君死于一場意外,爲了不讓三昧真火被有心之人得到,便将其收入龍虎山的鎮妖塔之中。”
諸葛清看向身邊的女子,繼續說道:“上昧黑火,中昧珏火,下昧流火,都存放與鎮妖塔的第六層之中。而這個女子身上的,就是不息不滅,代表着毀死的上昧黑火。”
“龍虎山出事了?”
周離眉頭緊鎖地問道。
“不,應該不是。”
搖了搖頭,諸葛清的神色緩和了下來,“若是龍虎山真出了大事,老天師必然會傳信于我。現在我沒收到信件,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是呀,如果出問題了的話應該會有信的。道長放心,龍虎山可是有老天師坐鎮的,沒有關系。”
一旁的朱淺雲安慰道。
諸葛清剛想感謝朱淺雲的安慰,突然,她看到了周離和唐莞驚變的臉色。
“壞了,朱大仙法功了!”
周離大驚失色道。
一旁的朱淺雲直接被氣笑了,就在她的手伸出去準備給周唐二人一個小小的教訓時,一道清脆的嗡名聲響起。
然後,諸葛清的手上就多出了一封信。
衆人沉默地看了看諸葛清手上的信件,又看了一旁的朱淺雲,集體陷入了良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