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子義扛在肩上,被綁的像是條大型毛毛蟲的周離努力地掙紮着:“有沒有妖法!有沒有妖法!我爲夫人流過血,我爲夫人立過功!你們不能這樣!我要見夫人,見夫人!”
“你是怎麽知道夫人的?“
身後的狐妖看着周離,面色不善地問道:“有妖怪把夫人的情報洩露給你了?”
“我和夫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還用别人牽線搭橋?”
努力地昂着腦袋,周離嚣張道:“小狐妖,你看看我手腕上這七顆葫蘆種子,我告訴你,這是夫人給我的定情信物,我警告你,我要是有什麽三七二十一,你頭七就得九九歸一。”
狐妖一聽這話,頓時吃了一驚。她先是讓徐子義停下腳步,随後她走到周離身邊,抓起他的手腕,看着那七顆玉葫蘆,柳葉眉緩緩地皺了起來。
“還真是···”
輕聲呢喃一句,随後她将周離從徐子義身上單手拎了下去。沒有理會不解的徐子義,狐妖挑起周離的下颌,開口問道:“你真是夫人親信?”
“是姘頭,姘頭。”
周離糾正道。
“放肆!”
狐妖頓時怒目而視,用力地捏着周離的下颌,冷聲道:“夫人乃是成仙之妖,怎可能爲了一個凡人男子動了俗心?我警告你,不要騙我!”
“男人都是不老實的東西。”
皺着眉,狐妖對一旁的徐子義說道:“把他扔進玉牢,地牢有可能困不住他。我去一趟摘星台,我要親自問問夫人,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自己動。”
徐子義沖着狐妖翻了一個白眼,很好看,也很秀氣,“一會你上他的時候是不是還要我在後面幫你推屁股?”
“你。”
狐妖直接被氣笑了,然後她掏出了那塊香帕,而徐子義在看到香帕的一瞬間直接将周離扛起,飛似地跑下樓梯。
“你這麽怕她?”
路上,周離壓抑不住内心的好奇,開口問道:“那塊手帕有何等威能?讓徐大将軍如此恐懼?”
徐子義冷着臉,沒有回答。而周離也不在意對方的沉默,喋喋不休地說道:
“說實話,你變成女人其實挺好的,你沒有發現你變成女人後很受歡迎嗎?”
“對了,好奇地問一下,你走路不會不習慣嗎?胸前多了這倆不會很沉嗎?”
“我剛才看到你親愛的老弟徐盛了,他爲了救你心甘情願做朝廷的走狗,推着輪椅一頓沖刺,就差兩三天的功夫就能把你弄出來了,結果你還被拐走了,他還真挺慘的。”
“夠了!”
一聽到徐盛的名字後,徐子義頓時美目怒睜,她咬着牙,厲聲道:“他的腿是怎麽斷的你心裏沒數?戰場上輸了就是輸了,他認了,我也認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這件事,你還有沒有道德了?”
“我就提了一次你罵我幹什麽。”
周離委屈的不行。
“你好煩啊啊啊啊!!!!”
徐子義此時被周離氣的混身發抖,她從未見過這種死皮賴臉還不知廉恥的男人。她咬着一口銀牙,怒道:“你閉嘴!俘虜就老老實實地當俘虜,這麽多話幹什麽?!”
“我在用話語療愈你那破碎的心靈。”
周離的這句性感低沉熟男沙啞爆裂氣泡音直接擊潰了徐子義的心理防線。
扯下衣領的一塊布塞進周離嘴裏,徐子義冷着臉将周離扛在肩上,飛速下樓,腳步快的飛起。在打開一扇玉門後,徐子義直接将周離扔進了昏暗的房間裏,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絲毫沒有任何交流或溝通的欲望。
“急了。”
吐出嘴裏的布匹後,周離手腕微微轉動,赤紅玉葫蘆的火焰直接将繩子焚燒殆盡。他轉了轉手腕,打量了一下這座被稱爲“玉牢”的房間,站起身,敲了敲門。
沒有人回應。
伸了個懶腰後,周離右手一翻,一枚白色的戒指從玉葫蘆的縫隙中掉落在他的手心裏。這是諸葛清給他的儲物戒指,聽起來十分高大上,其實就是在龍虎山開辟一個小型秘境,然後用戒指連接起來,随拿随用。
用起來其實也很高大上。
方才的狐妖其實是搜身了,但沒什麽大用,七顆玉葫蘆她不敢碰,自己的東西都在戒指裏,所以周離倒也不擔心這些。而且他敢肆無忌憚地“被”狐妖抓住,也是有一個底牌在手裏的。
沒有戴上戒指,周離拿出一根繩子将戒指穿起來挂在自己的胸口。畢竟不是自己的戒指,貿然戴上不太好。他拽了拽繩子,确定安全後,手指搭在了戒指上。
呼~
一顆小小的“門”出現在了周離面前,他伸出手,在那扇門的迎合下緩緩推開,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空間展露在周離的精神世界裏。仿佛他隻要選中小空間裏的東西,就能憑空出現一般,格外神奇。
當當當當。
“痔瘡藥!”
周離舉起手中的瓷瓶,像是某個藍色胖子一樣驕傲地讀出了上面的标簽。
“首先,這瓶是我三師叔的。”
諸葛清連看都不用看,都能察覺到一旁唐莞那令人拳頭硬起來的目光。她咬着牙,強笑着說道:“其次,我們龍虎山的小空間是幾個人共享的,很不湊巧,我和我師父三師叔用一個小空間。”
“我信。”
唐莞點點頭,眼中的憐憫絲毫沒有褪去。
我現在理解周離了。
感受着硬起來的拳頭,諸葛清怅然地想道。
“等等,爲什麽是痔瘡藥?”
周離這才反應過來,原本想要掏軟骨水的手,不知爲何突然被這痔瘡藥吸引了。他呆呆地看着手裏的痔瘡藥,一時間大腦思緒飛快轉動。
很快,周離的眼睛亮了起來,一種難以言喻的智慧光芒充斥着他的眼中。
“我要去坐牢。”
樹叢中,諸葛清挽起袖子,毅然決然道:“我的名譽可以爛,但不能爛在這個上面!”
“隔壁的兄弟。”
牢房裏,周離端詳着面前的痔瘡藥,而就在這此時,隔壁傳來了一個低沉的男人聲音。
“你看,我有一個快裂開的痔瘡,你有一瓶痔瘡藥,這難道不是天作之合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