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接過速寫本的麻芮有些遲疑的問道。
“這就是我在唱《無地自容》時候的性格速寫。”
“他是你麽?”
“你覺得呢?”
“爲什麽?”
“你一搞藝術的,哪來那麽多的爲什麽?”
被邊浪這話一弄,麻芮好像也覺得是自己今天這執念太重了點,繼而笑着繼續問道:“這種速寫你還能畫多少張?”
話說到這那就已經是非常的明确了,邊浪在腦中過了一遍那些他數不清的面孔之後,才對麻芮說道:“足夠你把這個系列做得可以很豐滿了。”
麻芮也不奇怪邊浪能一猜就中,就是略帶挑釁的回了一句:“我按半個月一件來算……”
“兩個月捏一支樂隊,麻老師你這速度……不過我有個條件,這些形象的設計版權在我這,雖然我不會找你……”
“明白,隻要是音樂沾邊,那都是你的命根子。”
“也不能那麽說,既然伱已經打算着手做了,那我的另外一個計劃也就一起告訴你了。我想把這些都設計成一部漫畫……”
聽到這麽,麻芮放下了手中的速寫本,把在腦中已經構思出來的一些東西全部清除之後,才開口問道:“這個故事很長吧?”
“嗯,如果用時間跨度來算的話,三四十年?或許更久……”如果隻想華夏搖滾的話,三四十年差不多了,但是要把國外的算進去,那就很長了。
“沒事,你有時間就給我講,我慢慢聽……”
“嗯,那就從這位講起吧……樂隊名字叫黑豹,主唱叫窦仙……他們的故事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邊浪說得很沒有章法,完全就是想到哪就說到哪。
早就打開錄音功能的麻芮也不催,聽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她被邊浪這個人物龐雜,劇情亂七八糟但卻感覺真實無比的故事給徹底震撼住了。
幹藝術這行,内心世界豐富那是必然的,但是麻芮怎麽也沒想到,邊浪的内心居然能豐富至此!
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夠天馬行空了,但想不到邊浪的腦袋裏,竟然藏着一整個世界。
“邊浪……你……你該不會是那些網文小說中寫的穿越者吧?”
被問及此處,邊浪本能的臉色一變,然後顯出一副十分緊張的表情湊近麻芮耳邊小聲的說道:“你怎麽猜到的?這……你可不能和别人講啊,否則科學家會把我弄去切片的……”
面對實話實說的邊浪,麻芮笑得前仰後合:“我說邊浪啊,上學時候怎麽就一點沒看出來,你内心還是個戲精!接着再給姐來一段,到時候捏你臉的時候,再給你弄英武一點……”
隻見邊浪瞬間恢複了正常:“那還是算了,你這種寫實派的藝術家,要是把我捏得太英武了,我怕藏品拍賣之後,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邊浪!你給我滾!”
在麻芮的咆哮聲中,邊浪不慌不忙的走出了辦公室去和樂隊排練去了。
……
關于之前兩支樂隊召主唱和分人的事情,終于在三月底有了一個基本的結果。
蘇阚和木棉放棄了刺猬的位置,然後讓黃凱頂了貝斯手的位置,鍵盤的位置則是給喜鵲他女友彤祺補上了,至于主唱還是邊浪擔着。
而新褲子的鼓手就讓孔亮接手了,至于主唱的位置,居然是在滾石音樂節上露過臉的灣灣樂隊,新路的主唱山羊。
不是他們樂隊解散了,是因爲一些客觀因素,他們樂隊中有人要回半年一年的。
山羊沒有這種困擾,又想參加《樂夏》,然後就順理成章的被納入了滾石的大家庭和新褲子的陣容裏。
之前玩情緒朋克的他,加入新褲子倒也算是同根同源,至于他強烈要求的那首歌,邊浪也毫不吝啬的劃給了新褲子。
所以邊浪就是要帶着刺猬去闖《樂夏》!
31支樂隊的初賽陣容,爲了可持續性發展的需要和避免過度内卷,滾石内部把自己公司的參賽名額控制在了8支。
梁子和金馬和各自的樂隊商量之後,直接就選擇了放棄。兩人倒沒有什麽尊敬前輩的想法,隻是覺得作品和經驗都還需要打磨,要是上去一輪遊,那就真是給邊浪和滾石丢面子的。
楊夢比起這倆大兄弟更沒譜,雖然不缺演出的經驗,但是樂隊的磨合的時間不長,加上指南針的陣容就新褲子和刺猬合并出來的。要是賽程密集的話,那樂手們到時候真不知道是要顧哪一頭才好。
所以她要了個專業樂迷的席位,就準備在台下陪着自己的隊友們好好的玩一次。
大風樂隊本來也是很自覺的想要退出名額的争奪,但被老潘和邊浪說了一通之後,最後還是咬牙上了。然後就是喜鵲的民間飯客和塗靈他們的海龜先生。
剩下的三個名額,老潘說待定。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不怎麽好的消息傳了過來。
滇省本來就沒多少專業的錄影棚,這次确實是提前就約好了的,卻因爲這棚子所占土地的歸屬問題,去棚子的路直接被挖斷,水電也跟着被斷了。
所以在棚子老闆那帶着無奈的道歉聲中,滾石就隻能另尋地方了。
“能容納千人的場地倒是不少,可能用來錄制節目,并且合适的那可就不好找了!”已經跑了兩天的老潘回到了半山之後,就和老譚這個本地土著抱怨了起來。
這事上老譚也早把自己能動用的關系全給動用上了,但也都是沒什麽結果。
“學校那邊沒有什麽大點的場地能用麽,類似大禮堂這樣的?”這話才問出口老譚就覺得有些後悔了。學校那邊要真是有場地能用的話,老潘何必跑來這和他抱怨。
果然老潘聽到這就歎氣歎得更深了:“倒是有的,隻不過小了點,要隻是錄現場的話,應該夠了。但31支樂隊小100号人的休息室、排練室等等這些算下來,就不夠用了……”
“要不問問駱駝去,他認識的本地場務應該不少,那些家夥應該是知道一些地方的。”
聽到這,老潘轉了一下手中的啤酒杯掏出手機就給裘駱打去了電話,裘駱一聽是這事,想都沒想就把事情給攬了下來。
他認識的場務是不少,把要求給所有認識的都發了一遍之後,九成的都直接已讀亂回,還有一成的人壓根沒反應。
直到第二天一早,有個隻合作過一次的本地場務,直接給他發過來幾張照片和一段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