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腦袋竟有點興奮的說道:“那不豈不是要出名了?”
“咳,你不覺得歌裏面你有點二嗎?”
何磊剛才光顧着激動和掉眼淚了,歌詞也沒有全記住。
現在好好想想,确實是真有那麽一點二啊!
邊浪聽麻芮那麽說,忍不住就笑了!
因爲在原地球,矮大緊上鋪是誰這件事,還真有人專門去考證過。
而且邊浪是親口聽狼哥和他說過,矮大緊一小時就把這首歌給寫出來的故事。
據說有次老狼唱《睡在我上鋪的兄弟》時,唱到“分給我煙抽的兄弟”那一句,好多小夥子跑上來給他遞煙,最後老狼的手裏全夾滿了煙。
矮大緊說每次看完老狼的演出,就覺得自個兒又能幹點兒壞事了。
因爲老狼唱矮大緊寫的歌撫慰過那麽多人的心靈,有這功德的加成,矮大緊就覺得能幹點兒不靠譜的事兒了,自暴自棄一下。
邊浪那時候聽了就笑:“你看!想幹壞事的人總能找到理由的。”
至于上鋪到底是誰,按照矮大緊自己的叙述就是:“丫挺吓人的,經常就在無聲無息的待機狀态,有聲了吧就是問人問題,而且這傻子還愛散煙。”
邊浪對于這種話,很多時候都是持一定的懷疑态度去聽的,
分給我煙抽的兄弟的重點在“分”字上,不是别人要的。這是肯定是徹底被矮大緊洗腦了,腦子給忽悠瘸了。
如果換成分我的煙抽的兄弟,矮大緊這歌指定寫不了這麽煽情。
而對應後面“你總是猜不對我手裏的硬币,搖搖頭說這太神秘”,就能分析出一些端倪來。
矮大緊總是拿硬币忽悠人,又不是漂亮妞兒,矮大緊哪來這閑心,總是讓人猜硬币?
那麽答案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如果猜不對的話,去給哥買包煙!這上鋪的傻子被人拿硬币騙了紙币,還覺得矮大緊很“神秘”!
如果在一般的視角裏,可能覺得這人傻逼透頂了,但其實有些時候兄弟就是這樣。
在矮大緊的口中,最傻的是上鋪那丫喜歡女孩不去死追,就一個勁的跟矮大緊聊,還天天跟他聊!
可矮大緊是是什麽人哪?實幹家!是能寫出出:“我手解開了胸口的第二顆扣子,流沙從裏面湧出”的人。
而這個上鋪的傻子,連女孩一個發帶都沒摸着。
矮大緊寫這一段:“那些日子你總說起的女孩,是否送了你她的發帶”,其實就是告訴全國人民,發啥帶呀,你就配發呆!
可這傻子卻還在牆上刻字!還刻那麽深!就連宿管員都擦你掉的那種。
等畢業了,看到夕陽紅聽到晚鍾,想到從前凄慘的點點滴滴,這麽多年了這傻子居然還來不及難過!
其實也不是來不及,這傻子是心靈遲頓!人李清照說得多明白:“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衆所周知,矮大緊是清華肄業!所以就是他上鋪這樣的傻子,居然能考進清華!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
事情就得從原地球的1992年說起,從清華退學的22歲的矮大緊,開廣告公司第一次掙了筆大錢。
錢在存折上沒感覺,但在公寓裏矮大緊每天抱着一捆錢,對老狼說:“看,我有錢。”
時不時還拽兩張給老狼:“拿去花吧。”
那時候矮大緊買了人生中第一輛車,配了三萬塊錢一個的大哥大,大哥大上還吊一3500的BP機,有一個特别貴的呼号,就一個數字“6”。
丫天天跟惡少似的上街得瑟,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那時候真的叫發财了,就是掙特别多的錢。突然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天天就跟惡少似的。開着一大片兒車,特大,拿一大磚頭手機,然後呼嘯成群一大幫。老狼那時候去找女朋友,我還給他開車,給人介紹說,司機小高。”
然後就到了1993年的夏天,清華大學88級無線電專業畢業。
同學們沒忘了上了三年就退學的矮大緊,上鋪這哥們兒給他一電話。“他說明天咱們班畢業,所以全家,就得全家福似的,全得到場。”彼時的矮大緊已經離開校園兩年多了,當時剛跟老狼胡吃海塞完,正拍着肚子吹牛胡侃。
這個電話讓他很感動,接完電話就跑進廁所。
都一個小時了,等老狼以爲他掉糞坑裏了要去撈他時,丫出來了,跟老狼說寫一歌。
就是《睡在我上鋪的兄弟》。
而這位睡在他上鋪的兄弟叫鍾衛東,湖南人。
矮大緊對他的調侃,第一是鍾衛東本來是下鋪的兄弟,搶了自個兒的上鋪。
矮大緊的原話是:“當年我入學時家離宿舍特别近,我拿床被子放在靠窗的上鋪就回家吃午飯了,結果回來一看,被子被扔在靠門的下鋪,于是我就有了上鋪兄弟。本來我可以睡靠窗上鋪的,最好的位置,因此憤怒了好久。”
第二印象是那就是“傻”了!
這位兄弟入學時才17歲,矮大緊說:“他年齡比我小四五歲,來自湖南的一個小城市,是那種非常刻苦的人。不許我在宿舍彈琴唱歌,也不許我胡說八道,在寝室講話隻能講英文,因爲可以鍛煉口語。”
17歲考上清華的怪物,怎麽可能傻,隻是以前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這位“兄弟”的中學時代,每天就是學習,除了課本外,他一本課外書都沒看過。
有一次,矮大緊提起陳世美,上鋪這兄弟居然驚奇地問:“陳世美是誰?”後來這“兄弟”說:“我每天問伱一個問題吧。”于是,矮大緊三年的大學生涯就解答了他無數的問題,有知識方面的,情感方面的,甚至還有生理方面的。
這位仁兄據說現在在原地球的婁底移動,和水藍星的主角何磊,完全就是兩種境遇裏面的佼佼者!
回過神來之後,邊浪才對何磊說道:“這有什麽的啊,雖然你出名了對你們家的工程生意不會有半點的好處,但你兒子以後出去吹牛逼的本錢有了!”
何磊一想還真是那麽回事,以後他兒子跟人拼爹,工程老闆這種上到央企下到包工頭的彈性身份,水分太大了!
但是睡邊浪上鋪的好兄弟,這就不得了。
也就是他兒子才要上小學,等再大點開始接觸大量的流行音樂,知道了他邊叔的能量之後,那可真就牛逼大發了。
說到這個,麻芮這個單身的居然問了何磊一句:“不打算把你兒子弄上來春城讀書?我記得你家在春城好幾套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