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好的一肚子說辭就這樣打了水漂,讓她感覺這事就有點不真實。
但沒過多一會,陳蔓蔓就接了個電話之後就和她說:“郭思楚确定拒絕水果台了,她不參加……”
董佑邊想到邊浪這會正和郭思楚在一起呢,不免就想到了不少這件事背後的可能性。
不過她也就是想想而已,并不打算把自己的那些想法告訴任何人。
“回複水果台那邊吧,我們參加!這次一定要拿個前三回來!”
陳蔓蔓跟着董佑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音綜邀請過董佑邊,但董佑邊的态度都是相當的敷衍,以至于最後要麽沒去,要麽就是一輪遊什麽的。
倒不是說董佑邊沒有事業心,隻是她更願意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花在音樂創作和巡演上。
像這次這樣如此認真對待一個綜藝,她陳蔓蔓真的是第一次看見。
但她覺得這始終是件好事,畢竟從私人關系上來說,她真心希望董佑邊和邊浪這一對是能相互扶持着,一直走到最後的那種。
董佑邊就不是那種會願意給别人當金絲雀的小女人,所以在有些方面有勢均力敵的資本,是現在董佑邊急需完成的。
以現在邊浪的名聲和本事,身邊絕不會缺少往上生撲的狂蜂浪蝶。那晚那些女菩薩,就看得陳蔓蔓心驚肉跳的,更别說是圈裏那些一心想往上的女人藝人了。
雖然現在邊浪看起來根本沒那方面的想法,但她對男人這種生物,始終保持着一個女性該有的懷疑和敬畏。
在音樂創作上,她有些悲觀的認爲董佑邊這輩子應該是都沒辦法追上邊浪的腳步了,但咖位這個事是可以通過自己和董佑邊的努力來超越的。
“嗯,佑邊,我們一起努力,争取把第一給拿回來!”
……
昨晚那場在滾圈掀起軒然大波的現場,後遺症着實讓整個娛樂圈都爲之懵逼了一把。
同時14個熱搜在榜,這種成績放眼整個娛樂圈或許算不得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但是當他們知道人家後宣一分錢沒花之後,很多自诩營銷一流的娛樂公司都覺得這事太不真實。
特别是有些缺營銷和話題的綜藝,直接就開始給當晚參加演出的這些開始發送邀請了。
尤其是一些訪談類的節目,更是想以搖滾情懷爲題,好好采訪一下當年這些老炮。
司令他們這些最老一輩的也沒忙着答應,都給潘健虎去了電話,結果潘健虎直接笑道:“該去去,該說說,多要點錢就行,給我們這些玩搖滾的把身價提一提。不過我媳婦現在在籌一部搖滾紀錄片,你多少留着點貨,别一股腦全給了那些媒體。”
“咳,那我和大家都言語一聲,該給紀錄片留的就要留着,那麽多年了,這些放一次就過的節目。怎麽能和我們自己人弄的紀錄片比。”
說到紀錄片,這事虎嫂就是和他們家老潘商量了一下,然後老潘給邊浪和裘駱分别打了個電話,然後這事就那麽定了。
至于錢老潘還真不怎麽擔心,這種肯定不可能通過票房盈利的紀錄片,有滾石這個名頭在的話,找點贊助根本就不是個事。
正在和媳婦一起搗鼓策劃書的他,心裏早就有了一些備選項目了。
至于罩糜收到佘娟那私信之後,當然是第一時間就給她介紹了爲虎嫂代筆的這個活。
畢竟文字和影視作品不一樣,就算再是紀錄片,有些東西也終究是不可能被拍出來的,但是文字作品就能有更多的餘地!
罩糜對于那一段五彩斑斓的歲月,是有着近乎于魔咒一般的執念在裏面。
雖然這其中有不少的腌臜事和與正常道德觀背道而馳的事情,但你不得不承認,回憶沉溺在其中的滋味時,總會讓人神迷目眩。
就像上輩子邊浪記得一位女性發小和她說的話一樣:“談戀愛要找渣的,因爲隻有渣的那些才會讓你感受什麽才叫戀愛!”
那個時候的搖滾圈,應該就像是邊浪發小口中極适合戀愛的渣男渣女,雖然明知道最後是個傷心流淚的結局,但爲了那個極爽的過程,年輕時候的男女們誰會不願意去有沖那麽一次?
佘娟也想不到自己試探性的問一嘴,居然就把罩糜和虎嫂這兩個滾圈裏面的老“風雲人物”給撩動了,當晚三人就在Noodles in約着見面了。
而邊浪則是架不住龔骞的盛情邀約,就和沒什麽私事的大勇一起去吃龔骞親自下廚弄的羊蠍子。
地方在密雲那邊的一個小院子裏,邊浪以爲會見到更多他們社裏的人,沒想到除了龔骞和王雲飛之外,就隻還有王雲飛的捧哏搭子作陪。倒是司令和周坤這倆圈裏的也被邀請在列。
經過那一場之後,邊浪和幾人之間又熟稔了很多,邊浪這個嘴上的美食,在去廚房溜達了一圈之後就被趕了出來,然後他就和周坤兩個在院子裏喝茶聊天。
周坤抱着一把很久沒人用過的老木吉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撥着弦,有些羨慕的問邊浪道:“邊浪,我就想問問你,你那些國風的搖滾歌曲,你在作曲和編曲的時候是怎麽想的?”
這問題邊浪當然不知道要怎麽回答,他怎麽知道丁武、吳彤這些大佬是怎麽想的,不過他聽得出這話背後周坤的真正意思。
“您是想用民謠也試試唱古詞是吧?其實民謠的和弦走向更簡單,創作起來應該不難啊。”
這句一語雙關的話,算是直接點在裏面周坤的痛處:“那我不就是想着能弄點新的東西出來麽,要是還是那些簡單的東西,那唱出來又有什麽意思?我們華夏古詩詞的韻律和平仄,随便拉個民謠和弦就能唱的……
我都玩了那麽多年民謠了,多少也想像你一樣,給華夏民謠圈也開一個國風民謠的路子出來。别整天就是遠方、酒肉和姑娘……”
聽到這邊浪就笑了:“民謠很窮,吉他很貴,女孩很美,男孩不配!”
周坤微微愣了一下,然後笑得有些無奈道:“故事很長,也不難講,愛而不得,退而不舍。我也真不想我們的聽衆都是孤獨、平庸、落魄的。”
這話邊浪深有同感,民謠在原來華夏的某一個時間點裏面,就是以“愛情、理想、遠方”這三大方向來創作,狠狠的收割了一波孤獨、平庸、落魄的社畜聽衆。
然而同樣的風吹久了,大家聽膩了之後就開始不再喜歡,并且給這類歌貼上諸如無病呻吟、爲賦新詞強說愁的标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