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一亮“做夢”的時候,邊浪對着台下繼續說道:“謝謝大家能來參加滾石音樂節,并且今晚能夠陪着我們滾石樂隊一起瘋玩了那麽久!我邊浪在此代表所有的主辦方、工作人員和參演樂隊和大家說一聲謝謝!”
在樂迷們用一陣陣掌聲回應了邊浪之後,他又才說道:“搖滾樂隊在華夏的生存不易,能成功在這舉辦這一次滾石音樂節,希望會是一個好的開端,能讓華夏的搖滾樂越走越遠,越走越順暢!最終沖出國門,去國外那些搖滾樂的發源和興盛之地走一走!所以我們滾石樂隊今晚的最後一首歌,我選了一首英文歌,就是希望把音樂無國界這個概念給傳導開去!“
音樂無國界這話在原地球的原話是:“音樂是沒有國界的語言!”說這話的是島國的著名演奏家小澤征爾。
水藍星也有這句話,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但并不妨礙這話的逼格和被認可度。
聽到這話,李一亮嫉妒心又起,雖然現在大概已經沒有人會覺得以邊浪的身份說這話有什麽不妥,但是他心裏對邊浪的評價就一直是:“何德何能”這四個字!
然而樂迷們卻是無比興奮的,在純搖滾樂迷心中,喜歡英文歌不是能用土或者洋氣這種簡單的形容詞能解釋清楚的。
主要是很多樂迷和樂手的搖滾入坑曲都是英文歌,所以英文歌對于樂迷和樂隊來說都有着一種完全不同的情懷在裏面。
就算是在原地球,不僅僅是很多新一代的華夏樂隊選擇創作英文歌曲,就算是法、德等歐洲國家的大牌樂隊,也會選擇用英文作爲主力創作語言,而非自己的母語。
邊浪也不記得是哪一支樂隊說過:“不用母語創作搖滾歌曲,純粹就是因爲用英語唱更好聽,這是這種類型的音樂本身的基因決定的。”
搖滾樂還好,在原地球經過了幾代搖滾人的共同努力之後,終究是出現了不少驚才絕豔的華語作品。
但你要是把京劇英語化試試?那簡直……
說話之間,樂迷們就見黃凱在換樂器,而邊浪這邊也有工作人員給他送上了一把電箱琴,用夾具固定在了麥架上。
看到這場面,樂迷之中不管是懂的還是不懂的,都開始不明覺厲起來。
一般換裝備就是要上狠活了,而且看邊浪這樣子,似乎是要用電吉他和電箱琴一起演奏?
至于黃凱的六弦貝斯,大家倒是沒有多少興趣。
而Hatter全員,現在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
他們之所以能有這一次華夏之行,和邊浪即将演出的這首歌有最直接的關系,要不是有這首的出現,DGM真不太可能願意讓在歐洲如日中天的Hatter,來參華夏加國内一個全新廠牌的音樂節演出。
還在歐洲的時候,他們幾個就聽過Bob演奏的主音吉他部分。
不得不說,這首歌的主音吉他部分對于每一個主音吉他手來說,都有着緻命的誘惑。
就像每個男人對美女的征服欲那樣,不僅僅在原地球,就算是來到了水藍星,這編曲一出來,但凡是有點追求的主音吉他手,都想去征服和挑戰一下。
Bob在還沒到華夏的時候,練習這首曲子時,就幾乎已經是到了廢寝忘食的地步,那時候Hatter還沒有接到音樂節的邀請,菲莫斯對此還一度頗有微詞。
可是在完整的聽了一遍Bob彈奏之後,出于對這首歌的喜歡和尊崇,整個樂隊上下的口風一下子就變了。
菲莫斯直接用命令的口吻對Bob道:“Bob,你要是演砸了,以後就别說是Hatter的主音吉他手。”
Bob也發狠,恨隻恨這段編曲不是出自他的手筆。
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一段給練好,爲這一定會成爲傳奇的首演做好一切最充足的準備。
雖然創作和他沒有多少關系,但是他相信等這首歌享譽世界之後,每當有人提起這首歌的首演,都不會少了對他Bob稱頌。
至于黃凱,他在拿到譜子之後,其震驚程度完全不亞于在聽到《冷雨夜》的solo時,尤其是歌曲後半程那一個小結11個音的部分。
所以在自己練習時,他在征求了邊浪的意見之後,直接上了highC和lowB齊飛的六弦貝斯,隻求在首演的時候,能讓這首歌的這個版本成爲經典。
至于大勇,壓力比黃凱可大多了。這首歌的loop雖然不複雜,但是各種不盡相同的過門,和邊浪要求的那種演出狀态,讓他感覺他和他的第八次之間的距離,就看這一次成功與否了。
所以他和黃凱兩人這段時間,基本上就把排練其它歌以外的精力全放在排這首歌身上。
邊浪沒有時間,就讓和這首歌沒有關系的華顔用鍵盤模拟出吉他的部分來陪着兩人練習。
華顔在接到這個任務之後,第一次在進入滾石之後産生了巨大的危機感。
這首歌這明顯的激流金屬的風格就不需要他這個鍵盤手,而這首歌經典至此,他在遺憾的同時,也怕邊浪在激流金屬的路上越走越深,那他錯過的金曲也就會越來越多。
所以這首歌作爲醬油角色的他此刻也沒有離開鍵盤前,他私下已經把所有器樂的鍵盤模拟都練到了熟得不能再熟。
隻要現場任何一個部分出現問題,他都有信心,瞬間補位上去。除了邊浪的兩個吉他部分!
不是他覺得搞不定,而是他覺得在邊浪這就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的問題。要出問題,除非是設備的問題。
而現場有一波人,比台上的滾石樂隊幾人更加的緊張,那就是總控台這一幫工作人員了。
雖然奧拉夫接手了調音師的位置,但是團隊其它成員還是錢紹武團隊的班底,他們在聽了排練之後,抛開歌詞部分不說,對編曲的推崇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要說稍有微詞,那大概就是這首歌的歌詞是語文了,但是他們也很清楚,按照華語的發音來看,這首歌能被翻出華語的歌詞的可能性,不管是從哪一方面來說都是極小的。
胡亂的進行華語改編,很可能就是毀經典的節奏。
至于錢紹武,他所想的就是協助奧拉夫,幫滾石和邊浪把這歌經典現場的聲音部分,不留一絲餘地的完美展示出來。
再看奧拉夫,他緊張的點就在于這首歌能不能被現場的華夏樂迷認同了。
起初他甚至建議過邊浪把這首歌的首演放到歐洲去,在他的概念裏,這首歌的首演要是放在歐洲,他有信心也有能力讓滾石登上歐洲最牛的音樂節!
但是邊浪的态度很堅決,他才作罷。
所以此刻他隻想現場的樂迷們能在刨除歌詞的情況下,就僅僅通過這首歌的旋律和編曲,就能get到這首歌的經典之處!
就在邊浪說出歌名:“《Fade To Black》”之後,舞台上的面光全部熄滅,隻有幾束藍色追光渲染出一抹幽暗的氣氛。
此時的邊浪在舞台上,就算是通過投影到身後大屏上的畫面,樂迷們就隻看得到他身前有兩把吉他的剪影。
而也就是這個極具神秘色彩的剪影,讓樂迷們的期待感無限拔高。
至于網上看直播的那些忠實的搖滾迷,現在心中除了激動就是後悔了。
要是早知道滾石在結束的時候會來那麽一手,就算整個十一隻休一天,他們也絕對要到現場去看。
就算是劉遙這個看過排練的,現在也是有些後悔:“我以爲聽過排練就差不多了,現在看這場面,我真恨不得時間能停下來,讓我買張機票飛過去到現場之後再開始。”
又進了新劇組的裘駱歎了一口氣,聽到正在喊他的場務傳來的聲音,直接回了一句:“現在沒空,等我幾分鍾!”
被夾在中間的場務也很難做人,又提醒了一句:“您再不過去,導那邊可是就要發火了。”
聽到這話的裘駱看着手機上這讓他魂牽夢萦的畫面,想到了之前在面具樂隊和邊浪一起追逐音樂夢的日子,熱血一上頭直接把工作牌一摘扔給場務道:“哥們不幹了!這狗血的劇本,誰愛拍誰拍,哥們我就不奉陪了!”
他現在的想法就是,安心看完這最後一段直播,然後明天買機票飛春城去投奔邊浪!不管是做後補的貝斯,還是去打雜,他都隻想跟着邊浪繼續追逐音樂夢。
再回到現場這邊,完全看不到台上具體情況的這個當下,邊浪左手按了個Bm和弦,右手捏着撥片按照24042454的順序彈了起來……
當通透無比的電箱琴音色,化爲一個個優美的音符開始在現場上空盤旋的而起之時,水藍星這些從來沒有被這段神級前奏洗禮過的樂迷們,一個個想要驚叫,卻又都忍住了。
有的甚至是用手直接捂住了嘴,就生怕一個大聲的呼吸,就會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直到邊浪彈了兩個小節,舞台上才有一束面光從側面打亮了邊浪的半邊身子。
隻見他昂頭閉眼,身上挂着電吉他,而一雙手則是在彈奏被夾具固定在麥架上的電箱琴。
打眼看去,就給人一種他是在彈奏雙頭琴的錯覺。
這畫面太美,再配上琴音,讓台下的每一個人都生出一個想法:“這,應該就是搖滾巨星的樣子吧!”
224最終還是放出來了,之前沒看到的老鐵們可以折回去看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