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李遠又說道:“當然,也不僅僅是我選擇的新公司,大家都可以去扶持新的上市公司,不過有一些前提,那就是能夠對标擎天資本的标準,否則沒機會被收錄進名單的。”
有人立馬問道:“李總,請問擎天資本的标準是什麽?”
李遠馬上說道:“第一條标準,是科技型。第二條标準是勞動密集型。第三條标準是競争力卓越型。這三條标準,都要建立在接受指導,股權結構簡單,可以控股的條件之上。”
财神爺在一旁聽到李遠說的那些話,陷入了思考當中。
李遠的很多操作他都知道,比心一直在擴容,員工越來越多,甚至還專門弄了一個文創部門。
說白了,就是跟創作者簽約,以正式員工的身份進行創作。
這算是開拓了自由職業的先河,尤其是對一些中層的自由職業者吸引力極大。
下層本身就沒那個天賦,上層賺的盆滿缽滿,也不在乎那些。
同時擎天集團投資了大量密集型企業,更别說南山集團繳納社保的員工就已經超過了五萬,一年多的時間而已。
根據南山集團的項目,一個大型社區建成,至少可以帶動二十五萬人的就業。
這個項目,是他最看重的。
因爲國内地産項目全部都在苦苦支撐,大部分集團現金流已經告竭,一旦出現小問題,都可能引發連鎖型災難。
李遠願意去做這種,他真的很欣慰。
也是清河縣這邊給的待遇好,十幾萬畝的地,基本不要錢。
不是他縱容李遠,而是别人真的做不到這一步。
他今天就是一個看客,不管李遠說什麽,他隻聽。
不管合理不合理。
目前來看,李遠的想法還是比較極端的,他之前的想法并沒有改變。
最後,李遠說道:“我可以在這邊承諾,但凡是符合要求的公司,擎天資本都可以持股5%。”
這是很大一筆錢,别人扶持出來的企業,他全部塞錢,那麽A股可能一年再上市幾百家企業。
哪怕一家兩三億,加起來也要投入上千億的資金。
真沒人能拒絕李遠往市場投錢。
等到其餘大資本在商量的時候,财神爺跟李遠坐在一個小客廳裏面聊着天。
“李遠,這次美元加息,你覺得會加到什麽地步?”
李遠說道:“這沒法說,三百點是他們,五百點也是他們。”
财神爺皺着眉頭,“能加五百點?”
“不知道呢,不過他們的通脹,沒那麽容易降下去。”
全世界很快就要迎來美元荒了。
而持有美元,就能買來大量資産。
可惜華夏這邊也沒啥美元,看起來有一兩萬億美元的外彙儲備,實際上那些錢需要用的地方很多,拿不出幾個錢來趁機收購的。
甚至都不夠保全自家優質資産的。
等全球優質資産白菜價的時候,除了美麗國自己,别的國家拿不出美元。
但李遠有。
他隻需要考慮自己的利益,别的事用不着他操心。
爲了應對美元荒,華夏接下來會大力擴大出口,出口競争會變得很大,很多企業會因爲缺乏競争力,被迫倒閉。
反正全球的日子都不好過,沒有經濟增量,隻能去卷。
内需有多強,決定未來能走多遠。
李遠的每一步,都在搞内需。
未來幾年,他的目标是活下來,不活下來,将來就沒話語權。
下午六點多,事情算是談完了。
初步意向已經達成,接下來就是各方努力擴大新盤子的時候了。
否則這一輪加息下去,沒幾個能活着走出來。
主要原因就是被擎天資本埋了一兩萬億,導緻别的好處沒吃到,最大的雷還踩了。
裏裏外外,等于雙重虧損。
等送走了所有人,溫玉仙走過來,有些幽怨的說道:“學長,你變了。”
“哈哈,哪兒變了?”
李遠到現在還不太明白溫玉仙想要做什麽,不過今天肯定有些失望。
“你以前不屑于跟那些人交流的,今天竟然給他們那麽大好處。”
“也不一定是好處啊,指不定是一個新的坑呢。”
“不會,伱這個方向,一定能成功。”
“爲什麽?”
李遠自己都沒信心,溫玉仙反倒是信心十足的樣子。
溫玉仙笑着說道:“簡單啊,就你之前起的遁卦顯示的,一切舊東西,都到了要被抛棄的時候了。”
李遠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那個卦,我做了手腳。”
溫玉仙:“???”
“晚上去我家裏吃個飯?”
溫玉仙有些猶豫:“你老婆該不會吃醋吧?畢竟我還這麽年輕,而她已經老了……”
“你少說兩句就沒事,說多了可就不一定了。”
“哦,那就去!”
溫玉仙跟着李遠,走了一會就到了他家。
隻是她壓根就沒看見江一淩。
隻看見周娟帶着兩個孩子,一大一小。
溫玉仙一開始還以爲江一淩有事出去了,可一直等到吃飯,她都被江樹給吵死了,還是沒看見江一淩回來。
她小聲問了坐在旁邊的李遠一句:“你老婆呢?”
“她出去了啊,可能下個月底才能回來。”
江一淩也就剛出去沒幾天,主要是負責擎天集團的公益項目。
“那你怎麽不早說?”
“說了能做什麽?”
“我帶兩套換洗衣服過來幫你帶孩子啊,反正公司最近一點活都沒有。”
溫玉仙能帶孩子?李遠根本不信。
江樹僅僅用半個小時,就把她的耐心給磨沒了。
李遠接手江樹的時候,江樹就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這個阿姨有點笨。
江樹衡量一個人笨不笨的标準很簡單,那就是看對方能不能回答上來自己的問題。
回答不上來,就是笨。
他覺得自己媽媽很笨,奶奶很笨,爺爺稍微好一點,但依舊很笨。
隻有爸爸是天底下第一聰明人。
李遠可不敢留宿溫玉仙,因爲晚上江一淩得視頻查房。
他現在想做點什麽,隻能白天,晚上要給予江一淩尊重。
一個人在外面,如果視頻的時候發現自己老公不在家,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可時間一長,依舊會出現問題。
隻要李遠晚上一直在,就能告訴江一淩,他還是很在乎江一淩的感受。
這個世界,最怕的就是裝都不願意裝了。
八點多,他安排司機送溫玉仙回江州。
認識的時候她十八歲,現在已經二十三歲。
她好像沒太大變化,除了比之前長得更加成熟性感。
在李遠眼裏,沈安娜顔值第一的地位,已經受到了沖擊。
……
這場會議,沒有人去曝光,因爲所有人都是既得利益者,至少表面上是。
倘若以後有人賺不到錢,氣急敗壞下砸了鍋也很正常。
李遠恢複了之前的狀态,白天上班,等放學之後,司機接回幾個孩子,就帶着孩子玩。
周六周日他自己也放假,要麽在村裏帶孩子搞一些活動,要麽去村後面的山上帶孩子看看大自然。
後面那座山并不大,占地也就一兩百畝的樣子,種植了很多松樹,而松樹是鳥類的天堂,密集的松針,能夠給鳥類安全感。
他會去找一些鳥窩,然後在旁邊架上攝影機,跟孩子一塊偷偷觀看。
會給每一個鳥窩标上記号,每人雲領養兩窩。
這個狀态,一直持續到江一淩四月底回來,同時秦思那邊拖了很久的事情,最終還是說出來了。
畢竟她需要去醫院做檢查,還有就是沒辦法繼續拍視頻了。
李遠知道這個時間點不合适,應該是十二月份生産,算是跟最混亂的時間碰撞上了。
江一淩回家待了一個星期,又出門了。
李萬河趁着孩子去上學,來到了李遠的書房。
也不管李遠是不是在忙着,直接問道:“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好?”
“爸,你說啥?”
“你已經很荒唐了,現在孩子都這麽大了,就不能收斂一點嗎?”
李遠:“那……我再加點錢?”
李萬河趕忙打斷,“什麽錢不錢的,我真稀罕你那些錢啊?你給的錢,我們可是一分都沒花,就是跟着你吃了點好東西,住上了大房子。我的意思是,你這樣讓一淩怎麽想?以後孩子長大了,你要怎麽去面對他們?怕是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情況吧?”
“我知道啊,江樹跟李敬承在身邊,周默跟周凡舒也在身邊,李素卿那邊,我也經常過去,無非就是宋桔跟陳蝶那邊我去的少,但也是隔三差五就會問問情況。”
一開始,李萬河聽的還算正常。
可後面,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
“陳蝶是誰?”
李遠:“……”
忘了,自己老爹還不知道陳蝶的存在呢。
“沒有沒有,我說錯了。”
可李萬河會相信?
這種事是能說錯的?
他急了。
“是誰的?姓陳?難道是那個陳潔的?李遠,你可真是誰都能下手啊,人家不是你的生活助理嗎?”
“是啊,一不小心……不過沒事,您不用搭理的,我自己就能處理好。”
李遠想要喊陳潔來他這邊,可惜陳潔一直不願意。
算了一下,兩人接近一年沒見過面了。
即便上一次見面,也隻是見了短短的十幾分鍾。
曹媛媛還知道偷偷跑過來,在車庫待一會呢,她一點都沒想過回來。
“你處理個屁,你有幾個分身啊,能處理過來?那個陳蝶,多大了?”
“呃……一歲多了……”
李萬河聽到這話,歎息一聲,默默走了出去。
孩子都一歲多了,他們當爺爺奶奶的還沒見過面,還沒表示過。
……
等李遠忙完了事情,來到樓下的時候才發現,家裏沒人了。
他還以爲是帶着李敬承出門玩了,結果一直等到江樹放學回家,都沒見到爸媽。
他正準備給爸媽打電話,周冉冉過來了,說道:“走吧,去我家裏吃飯。”
“我爸媽在你那邊?”
“沒啊,他們就是把敬承交給我,讓我中午喊你去吃飯,之後就走了。”
李遠:“……”
大概是去江州見陳蝶了。
也好,自己不方便出門,讓老兩口代勞一下。
他帶着江樹去混了口飯吃,終究還是親爸媽,出遠門還記得自己做飯不咋地,專門安排了。
李遠逗了逗小凡舒,也已經一歲了。
不過還離不開人。
不像李敬承,兩歲多的時候已經好帶了不少,尤其是李敬承還是個安靜性格,跟江樹完全不一樣。
這可太省心了,家裏不管是誰,都願意帶李敬承,不願意帶江樹。
李遠準備明年再給李敬承上課,今年還是小了點。
吃過飯後,玩了一會,送周默跟江樹去幼兒園,他則是回到了周冉冉這邊,跟周冉冉聊了聊。
什麽人生啊,未來啊,都沒啥好聊的。
像是結婚了很多年之後,要麽十分有默契,要麽親一口能做半宿噩夢。
他跟周冉冉算是前者,畢竟也不經常在一塊,但又離不開對方。
李遠一個眼神,周冉冉就知道自己會在半個小時後出汗。
彼此之間沒說過愛不愛的話,愛跟不愛,在這個時候都不重要了。
“你肉眼可見的虛了啊。”
周冉冉繼續說道:“指不定再過兩年,你就會變成那種:除了弄我一身口水還有什麽用的人。”
“哈哈,真要到了那個時候,冉姐說什麽就是什麽。”
周冉冉的手指放在李遠的下巴上,感受着那淡淡的胡渣。
“不是說退休了嗎?怎麽還這麽忙?”
她對李遠的感知是最真切的,這五年來,每一次見李遠,都能看見他眼神中的疲憊。
即便在村裏待了一年,本以爲他已經放下工作了,可近距離觀看,依舊沒什麽變化。
“哪能說放下就放下啊,再堅持個幾年。”
“幾年是多久?”
“三十歲之前,我一定退休!到時候什麽都不想了,安心在家帶孩子。”
可周冉冉聽到這話并沒有放心,“你才二十四,再過六年才三十,我怕你都堅持不到那個時候。”
“怎麽可能,冉姐不能小瞧一個人的潛力。”
“榨幹了潛力,活的短。兩年之内退休吧,我還想多跟你待上幾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