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跟陳齊關系太好,不适合說出來。
所以帶着他來找李遠,然後找機會讓李遠來說。
李遠說話比他管用,畢竟感情這東西,越親近越肆無忌憚。
比如跟父母,知道父母不會不管孩子,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的鬧。
在外人面前鬧試試?誰會答理你?
同理,現在那個田甜跪舔他,把他侍候好了,可一旦結婚,萬貫家财都會成爲她猖狂的本錢,因爲她本性就是這樣。
李遠看見陳齊支支吾吾的樣子,繼續說道:“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有那麽一個女生,長得很漂亮,一個富二代跟一個普通男孩都在追求她,她選擇了那個富二代。隻是十幾年後,那個富二代家道中落,變成了窮人,而那個普通男孩卻通過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變成了億萬富翁。女孩看見之後十分後悔,然後她重生了……這一次,她果斷選擇了那個普通男孩,沒有再要那個富二代。
又過去了幾年,普通男孩還是普通男孩,甚至在爲生活掙紮着。而那位富二代,繼承了家裏的财産之後,做出了比家裏還要輝煌的業績。”
顧東升聽完之後給李遠豎起了大拇指。
形容的真特麽貼切。
說白了,陳齊的成功,跟那個女人毫無關系,但是失敗卻息息相關。
陳齊幾乎沒得選擇,李遠開口了,又把話說的那麽明白,他還能硬着頭皮堅持?
這裏的一棟别墅不僅僅是名義上的一棟房子那麽簡單,即便裝修好了,也就幾百萬而已。
陳齊現在的身價,買個幾百套都不成問題。
“那我馬上就跟她斷了。”
陳齊說完這話,顧東升搖搖頭:“斷什麽?越是說要斷,越代表你放不下。她找你,不管說什麽,能敷衍就敷衍,隻要你不給她花錢,那她就會一直粘着你,因爲她不可能找到比你更有錢的人了。到時候你回來的時候,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反正隻要你别把她當一回事,那樣你不僅能收獲更多,反而不會有心理負擔,她會倒貼給你的。就跟你犯賤一樣,别人也會犯賤的。”
天底下有誰不會犯賤呢?
在顧東升看來,也就李遠不會。
李遠也說道:“其實你無非就是有一種執念,晾一段時間,那股執念就沒了。要是結婚……就算你将來看開了,也沒有反悔的餘地,因爲人家已經不在乎你了。你越是有執念,就越應該釣着她,你扪心自問,她将來有錢了,還會跟現在這樣對你嗎?”
一旦陳齊接受了結婚,那麽毫無疑問,一定會給女方不少錢。
結婚就代表着已經妥協了,過往的一切都不算了,等同于重新開始,依舊是一個不顧一切的舔狗。
話說到這個份上,陳齊才咬咬牙答應了下來。
顧東升開口對李遠說道:“我們準備過兩天就走,這次待的時間有點長,老闆你還有什麽要交待的沒?”
李遠笑了笑,說道:“錢管夠,别的沒了。”
“那就行。”
顧東升明白了。
所謂錢管夠,說明李遠已經打通了一些渠道。
否則他們哪裏還用得着花錢?
無非就是買裝備,收買人心需要花錢。
三人走着走着,李遠又說道:“南美是個好地方啊,那邊這個時候溫度還很高,很多熱帶水果,都能運到國内來,價格還不便宜。”
“是啊,那邊我聽說還弄了國内的荔枝苗,過兩年應該就能培育成熟,以後冬天也能往國内賣荔枝了。”
李遠:“已經有了,前幾天我讓人準備年貨的時候,弄了一盒過來,六百多一斤。”
顧東升:“哈哈,合該我們發财!”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也算是表明了他的決心。
李遠送走了這兩個家夥之後,整個人都輕松了。
回到家裏,就看見江一淩問道:“李同學,你那兩個室友呢?”
李遠臉色一黑:“喊誰呢?”
“哈哈,本來就是嘛……好歹也當了你一年班主任,你就不會尊師重道?”
“我可不是那樣的人,我隻會當沖師逆徒!”
面對江一淩班主任的身份,就像是被人拆穿了小時候偷看隔壁小媳婦洗澡一樣,帶着一些羞恥感。
當天晚上,江一淩把自己的配槍摘了,遞給了李遠。
李遠愣了一下,“怎麽了?”
“給你啊,反正我也用不着,趕明你去打一個申請就行,然後……等過完年了,去車庫,我教教你。”
李遠說道:“我想要的話,重新申請一把就行了,你這個留着防身?”
江一淩把槍送到李遠手裏,說道:“有你在,我就用不着了。以後我們娘仨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配槍僅僅是能給江一淩帶來身體上的安全感。
而她更需要心理上的安全感。
這一次,她算是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交了出去,從此之後,隻能依靠李遠生活。
李遠說道:“萬一我力有不逮呢?”
“那我也不怪你,幫我帶好孩子就行。”
李遠直接把槍放在了抽屜裏,“我先收了,你啥時候想要再跟我說。不過你平白無故給我施壓力,這事咱們得好好算算,按照欠債還錢的規矩,你給我施壓,也該讓我給你施施壓了吧?”
……
所謂農曆,即是月曆,月爲陰,也被稱之爲陰曆。
來源是華夏祖先推演月相,經曆數千年才形成的曆法,更适合華夏寶寶。
所以農曆過了年,才算是真正來到了2021年。
李遠去年過年的時候不在家,去年下雪的時候也不在家。
今年過年的時候,白天就已經開始飄雪了。
白天各家各戶串門,晚上李遠陪着江一淩去江遠樵留下的房子裏面,簡單收拾了一下。
在看見那些老物件的時候,腦海中就會浮現那個身影。
江遠樵無形之中幫過他很多忙。
如果不是江遠樵,上元資本不會那麽輕易善罷甘休。
而現在,上元資本不過是三流,擎天資本已然是參天大樹。
江一淩對每一件東西都有感情,經常過來坐在裏面發呆很久。
這也是她内心一直不安甯的原因,在李遠身邊,就要承受這種。
“老公,要是哪天你煩了,會不會離婚?”
李遠還在想江遠樵呢,突然就被這句話給打斷了思緒。
“怎麽又開始了?”
江一淩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舍不得。”
“那以後就别說了,有些事不說就會一直好,你要是天天說,把我給說煩了,可就不一定了。”
“嗯?你竟然真想過!我生氣了!”
江一淩傲嬌了起來。
李遠說道:“那我也生氣了,晚飯不回家吃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别墅。
出門後,坐着車,就去了十幾公裏外的山上。
江一淩神色輕松的回了家。
周娟問道:“小遠呢?”
“他同學把他喊走了,說是要一塊玩。”
江一淩把顧東升拉出來背鍋。
她當然知道李遠去哪了,畢竟前年下雪之後,他就離開了兩天。
她還能不了解李遠,這家夥怎麽可能會因爲那點小事生氣,無非是在維護臉面,讓自己面子上過得去。
夫妻之間的感情,最怕不給對方留臉面,那就代表雙方緩沖的餘地很少,随時都能碰觸到破冰邊緣。
周娟有些不樂意了,“這等會都要吃年夜飯了,他爺爺奶奶等會還過來呢,這小子……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哦,行。”
江一淩去了樓上,不一會就下來說道:“他說有點事,讓我們先吃,明天早上就回來了,到時候再補也是一樣的。”
實際上,她壓根就沒打,隻是想讓周娟面子上過得去。
有了借口,周娟也就不會執着了,繼續帶着孩子玩,給江樹弄一些吃的。
本來就是,家裏不缺李遠一個人,大家早就習慣了。
李敬承還隻是個小家夥,甚至都不會說話。
但卻是所有人最喜歡的。
沒别的原因,就是江樹長大了,開始鬧人了。
江一淩還适應不了這個過程,有時候甚至會選擇逃避。
遠離那個鬧騰的小家夥。
但家裏最沒存在感的那個人,反而最喜歡江樹。
李遠每次回來,都會專門帶着江樹出去玩,江樹有任何奇思妙想的舉動,話語,他都有耐心去陪着,去解釋,甚至去教。
他甚至對李敬承都沒什麽興趣,跟周圍所有人都背道而馳。
江一淩問過李遠,李遠當時隻說了一句:“敬承年紀太小了,玩不開。”
一個剛出生的小家夥,也不能溝通,全靠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
好歹江樹會說話了,即便猜不明白,也能慢慢溝通明白。
李敬承就像是個剛注冊得白闆小号。
而江樹雖然也是小号,但已經更改了基礎設置,跳過了新手營,上手就能用。
李遠可不想拿着一個白闆小号,再去新手營。
思考的階段,江樹又惹禍了。
直接把周娟弄好的一盆炸丸子給弄翻在了地上。
周娟很生氣,但是舍不得打。
至于江一淩……
裝作沒看見……
她也不舍得打,隻能等李遠回來再告狀。(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