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突如其來的熱度,差點讓基忽局以爲自己遇到了友軍。
然後有人就打入了内部,最終彙總到了江一淩這邊。
才發現竟然是真敵軍?
恰好,擎天混合中小盤宣布下周封盤,停止申購。
對于基忽局的人來說,他們的利益已經受到了保障。
如果這樣還繼續黑,那還是人嗎?
他們能做出這種昧良心的事?
李遠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
他們反水的很快。
快到什麽程度?能自己回複自己帶節奏的話。
來不及切号了。
逮着那些亂黑的就一頓罵,忽略了自己之前也罵過,也來不及看用戶名。
今天又賺幾萬塊的他們,幹啥活都特别有精神,即便是到了半夜,别的水軍都扛不住了,他們還是在鋪天蓋地的回擊。
莫名的,李遠的熱度再次起來了,并且愈演愈烈。
許多人深入了解一下才發現,媽的,這些水軍是真特麽狼心狗肺啊!
人家不到一個月,就讓基金淨值翻倍,現在不過是比之前低了一個點,就開始帶節奏說什麽盡顯頹勢。
合着那些綠油油的基金是技驚四座?
而且再看一眼擎天混合中小盤,好家夥,這麽好的基金,自己之前竟然沒發現?
而且人家馬上就要停止申購了!
此時,他們腦海中都隻有一個念頭。
買它!買它!買它!
不買對不起自己錢包!
不買對不起自己加班的辛苦費。
就是可惜,很多平台壓根搜不到,隻有幾家還要臉的大平台能搜到。
事情就這麽抽象起來。
擎天資本的app雖然做好了,可幾乎沒多少人願意爲了一個理财,去專門下載注冊。
結果被這麽一搞,下載量突然增加了一大截。
李遠來到公司,看見于越整理的數據,不得不讓于越去招幾個人,把app重新優化一下。
之前是花了二十萬外包出去的,公司壓根就沒想過去指望自家app能有幾個人下載。
跟下載量息息相關的還有申購金額。
因爲過了今晚24點就要停止申購的關系,無數資金就這麽沖了進來。
加上水軍的一系列節奏,讓擎天混合中小盤的熱度上升了好幾個量級。
才上午九點鍾,就已經有三十億的申購資金。
于越早就看那些小黑子不順眼了,結果沒想到現在反而因爲那些小黑子因禍得福。
停止申購,是公司早就有的策略,李遠一直都隻想做口碑。
現在算是兩全其美了。
昨晚的申購資金不多,隻有三個億,都是在淩晨發酵的。
今天申購的資金還沒得到确認,目前擎天混合中小盤的規模已經達到了三百五十億。
按照這個趨勢,今天申購的金額,怕是不會低于六十億。
規模破四百億,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情了。
随着李遠去交易室,于越整理了一下辦公室的文件,發現不知不覺中,擎天資本已經這麽牛了。
四百億規模的公募基金雖然很多,可用時這麽短的,目前是頭一回。
今天過去,公司剛好滿月。
而李遠這十九個交易日來,在A股市場上賺了一百二十六億。
前面兩周因爲一些情況,加起來也就賺了不到三十億。
而後面兩周,目前九個交易日,已經賺到九十七億了。
每天接近十一億。
别的基金,數據經不起分析,而李遠操盤的基金,數據不敢分析。
越分析越恐怖。
……
交易室裏面,李遠做了一些安排之後,就再次盯上了聯盈科技跟天川股份。
這兩個票,他都算是重倉了。
目前持有聯盈科技十個億市值。
持有天川股份十四億市值。
聯盈科技那邊,今天沒搶過柳上元,被柳上元搶走了三個億的籌碼。
不過李遠一個億挂在了後面,導緻柳上元接不了了。
天川股份那邊也是順利漲停,之前量化一方不敢砸,也買不到票,更是不敢去拉。
這兩個票,都是局勢很明朗的,散戶早就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各方資金十分明顯,李遠都握有主動權。
别的票,現在也越來越難做了。
尤其是随着規模增加,持倉股也不得不增加了幾十隻,目前擎天混合中小盤,十幾個操盤手一塊,做一百二十多個票,早盤幾乎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李遠每天口幹舌燥,全靠腦子裏面提前打的草稿。
收盤之後,李遠回辦公室喝了兩杯水,他決定降低交易頻率。
反正後續也沒有新資金入場了,做完天川股份跟聯盈科技,就回歸正常操盤。
他這段時間操盤手法跟遊資沒什麽區别,幾乎都是快進快出,很少在一個票裏面待超過三天。
這種手法是不持久的,現在市場還勉強湊合,等過段時間兩市加起來成交額不到五千億的時候,再怎麽樣都做不出成績。
降低交易頻率,對于判定行情也有好處,能給他更多的時間來分析,即便行情再差一些,也不至于做出錯誤的判斷。
在辦公室等了一會,于越把今天的報表拿了過來。
2.3459(+3.87%)
第四周,正式收官。
剛上車準備回去,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一個陌生号碼。
接通之後,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李遠?”
“是,您哪位?”
李遠本着不因爲一兩句話得罪人的态度,很有禮貌的回應。
即便對方聽起來不像是善茬。
“是這樣的,有人讓我警告你一下,做事還是守規矩一點好,别到時候不好收場。”
“滾你媽的!草!隻知道躲在陰暗世界的小醜,我連你老闆都不怕,會怕伱這種老鼠?你以爲你算個什麽東西,不管柳上元也好,柳宗南也罷,想動手盡管來,咱們看誰先死!”
李遠說完,直接挂斷了電話。
然後他開着車,就朝着外面走去。
他并沒有回家,而是開着車往郊區走。
過了一段路後,找到一個沒有監控的位置,給給江遠樵打了個電話過去。
與此同時,他手裏準備好了一塊大石頭。
江遠樵那邊很快就接通了,樂呵呵的問道:“稀客啊,今天怎麽舍得給我打電話了?要不要來家裏吃個飯?”
李遠說道:“老爺子,我怕是沒機會吃飯了,剛剛接了個威脅電話……”
李遠話剛說一半,突然間拿起石頭,砸向了車窗。
“草!”
下一秒,他就直接把手機給砸了。
然後開着車窗爛掉的車,一路狂奔。
電話那邊的江遠樵懵了。
趕忙回撥一個電話過去,結果根本打不通。
他意識到李遠出事了。
還有李遠最後說的那句話,讓他産生了很多聯想。
他趕緊在群裏說道:“趕緊的,李遠剛剛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自己收到了威脅電話,結果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挂了,死活打不通!我好像聽到了還有砸車的聲音,他出事了!”
“老十二,你說的是真的?”
“廢話,這種事我能開玩笑?”
“誰敢這麽玩?李遠好歹也是身價幾十億的,誰不要命了?”
“這個時候還管是誰?趕緊去找人啊,把能動用的關系全部找一遍,必須要盡快找到人,怕是再晚一點就沒機會了!”
江遠樵說完,馬上開始打電話。
不到半個小時,各個路段的道路監控就被調了出來。
江遠樵跟侯振國幾人,集中在屏幕面前,看着所有的數據。
一個小時之前,李遠開車離開了自家公司車庫。
随後并沒有回家,而是往郊區開車。
在經過一個路口之後,中間停頓了有那麽一段時間,等再次出現在下一個攝像頭面前時,李遠的車窗已經被砸的稀碎。
從那以後,李遠就專挑小路走,也不在乎自己那輛車的地盤很低,似乎是在躲避什麽人。
隻是通過監控,他們也沒看到有什麽人在追蹤。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李遠出事了。
……
李遠把車子開到沒油了,直接連鑰匙都不拔,丢了車直接就離開了鄉村土路,往一個村子趕去。
這裏距離他老家已經很近了,而且他比誰都熟悉這邊的情況。
他不想去賭别人跟他玩命,所以喜歡先下手爲強。
對方要是直接弄他,那他還真沒有解決辦法。
現在提前打電話威脅?
等于把證據送到了他手裏,他要是不好好利用,可就白瞎了。
什麽手機,車子,統統都不重要,不到一百萬的成本而已。
至于這一路的破綻,就算有,也是微不足道的,也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去複盤。
等塵埃落定之後再複盤,已經沒什麽意義了。
手段都是有時效性的。
比如那個威脅電話,現在他身邊配置不齊全,等配置齊全了,他們連自己的号碼都弄不到,威脅更是無從談起。
本來他不想這麽着急弄保镖的,因爲保镖反而給他帶來一些負面效果。
他找不到那種靠譜的,市面上雇傭的保镖,或許也很專業,但那樣的公司,利益跟自己并不一緻。
說白了,如果那個柳宗南施壓,那些公司會出賣他的情況,相當于給自己身邊放了探頭。
畢竟得罪自己還是得罪柳宗南,是個正常人都能做出選擇。
即便不是柳宗南,也會有楊宗南,劉宗南。
有些資本的力量,比想象中的可怕多了。
想要找保镖,還不如在村裏找幾個叔伯,他們有不少都當過兵,而且利益跟自己是一緻的,稍微專業訓練一段時間就行。
那些大佬的貼身保镖,基本都不是專業出身,背後很難被什麽力量影響到,不然人家也不會放心。
比如老馬的貼身保镖就是太極高手,自己親自去請的,以前是武術教練。
另外一些大佬,基本也沒啥保镖,就是出席公衆場合的時候,會從安保公司雇傭一些,屬于短期合作,不會讓保镖長期跟在身邊。
還有一些是自家安保公司的,用起來放心靠譜。
幾乎沒有從外面安保公司聘請貼身保镖,進行長期合作的。
李遠此時,距離自己老家,也就十來公裏。
而且前面有一個比較老的村子,自己有個遠房姨奶就住在那邊。
小時候他經常來,那個時候村子也熱鬧。
不過現在嘛……
四五十戶的村子,加起來也沒幾戶人家了,基本都是老人住在那邊,養點雞鴨什麽的,逢年過節帶着雞鴨去城裏跟孩子一塊過,過完年回來繼續買些雞鴨養着。
住不慣城裏的樓,又舍不掉兒孫的情。
當然,幾代人之間的彼此嫌棄,也算一部分原因。
他那位姨奶已經去世了,不過村裏還有認識的人,蹭一頓飯吃不成問題。
與此同時,江州快要亂套了。
江遠樵帶着人,直接來到了柳宗南家裏。
柳宗南還笑呵呵的迎接了江遠樵,畢竟這可是很難得的事情。
然而,他剛見到人,就被江遠樵指着鼻子罵道:“柳宗南,你特麽真是出息了,這種不要臉的招都能用出來,你咋還有臉在江州待的?我要是你,混到這種地步,直接找個電線杆子撞死算了!”
柳宗南神情凝固了,回到:“江遠樵,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你自己懂!你們在盤内玩不過李遠,就開始動用盤外招了?還找人威脅他?還找人襲擊他?我說出來都替你丢人!跟一群伥鬼爲伍,也就你柳宗南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皮的事!”
“老子什麽時候幹過這種事了?”
柳宗南扯着嗓子吼了一句。
一旁的侯振國闆着臉說道:“柳宗南,你跟我們說沒用,李遠出事之前那通威脅電話,已經查到了。他們雖然死扛着不說是誰指使的,但真要想查,并沒有多難!”
柳宗南臉色變了。
“李遠真出事了?”
“車子被砸,目前人下落不明,正在搜索,趕緊讓你的人交待,李遠沒事最好,他要是出事了,你兜不住底。”
柳宗南陰沉着臉,說道:“你們在這等着,我問問。”
他是真不知道這件事。
他什麽身份,用得着使用這種上不得台面的玩意?
不過他不敢保證自己兒子有沒有做這種事。
回到房間,他立馬就給柳上元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說道:“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找什麽不三不四的人去威脅李遠了?”
“爸,怎麽了?”
“李遠出事了,有人堵在了家門口。”
“什麽?出事了?我沒收到消息啊……”
聽到這話,柳宗南氣的血壓都要升高了。
很明顯,真是這個狗東西幹的。
“你個狗東西,誰教你用這種手段的?你不要臉,你老子我還要臉!你個腦殘玩意,趕緊把李遠給我交出來!”
“爸,我真不知道啊……”
“你想讓老子現在去崩了你是不是?我告訴你,李遠怎麽死都可以,就是不能這樣死!他死了,你也别想活!反正你個丢人現眼的玩意,老子留着你也沒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