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級别的佛塔，在榮祥号，最起碼是鎮店之寶級别。
她看着秦川：“我要這個鐵塔有什麽用？現在大冬天的，會打雷有閃電嗎？我要想看它煉塔，還非得等到夏天，其他時候，它就是個鐵疙瘩。我要這樣的東西，有什麽用？”
秦川一愣，萬萬沒想到，方宗棠會這麽回答。
“就算是不看閃電，那也是宋代及其罕見的金屬佛塔。”
方宗棠一點也不在意：“我不信佛的。”
秦川有些着急了：“那可是獨一無二的。”
方宗棠半點不爲所動：“要是青花、汝窯、鈞窯，我或許會感興趣。咱們還是說雙耳壺吧，一百萬，賣不賣？”
秦川低頭想了一會兒，才說：“賣！”
一百萬，他不虧！
她也是看秦川是内行，才給的報價。要是個外行，少倆零，她都有辦法拿下。
銀貨兩訖以後，她又對鐵塔有興趣了。
“你剛才說的鐵塔，帶了沒有？”
秦川看着方宗棠：“……”
後者：“我看你來都來了，不想讓你白跑一趟。”
秦川幹巴巴的笑着說：“沒帶，我也考慮到，現在不是夏天，也沒有打雷閃電。怕跟你說，你不信。”
她示意一旁的劉錦倒茶。
“你家遠不遠，不遠的話，可以回去拿。過幾天我就要離開了，你再想碰到我這麽大方的買主，可就難了。”
秦川幹笑着說：“那件東西，讓我放在老家海市了，這兒距離海市太遠了，我拿回來，你可能就走了！”
海市呀？
她又打量了秦川一眼，然後說：“我可以多等你幾天。”
秦川點頭，站起來說：“好，我這就回家去拿。”
她客氣的把人送到門口。
晚上的時候，宋毅一身酒氣的讓保镖架回來了。
味道有些嗆人，讓她揪着脖領子給踹出去了。
保镖還沒走出去兩步，就看見老闆從門裏飛出來了，吓的趕緊接住。
都要吓死他們了！
真要是讓老闆臉着地摔下去，肯定摔成豬頭。
明天還要怎麽出門談生意。
老闆也是活該了，知道宗棠哥那麽厲害，還敢在外面喝酒，活膩歪啦！
宋毅在院子裏吹了半個小時冷風，酒醒了，趕緊去燒水洗澡。
秦川第二天就來給消息了。
“不好意思，我母親說了，看不見買家本人，不賣佛塔。她信佛，賣東西看眼緣的！”
方宗棠順着話講：“沒關系，是鐵塔跟我沒有緣分。如果佛塔真的跟我有緣的，下次咱們肯定還會見面！”
秦川一愣，沒想到方宗棠會這麽說。
她不是不信佛的嗎？
秦川也沒有強求，直接報了個地址。
“我就住在這個地方，最近會回海市一趟，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可以讓人帶話給我！”
前腳把秦川送走，後腳門回歸就來了。
她有些意外了。
“你怎麽還親自來了？”
門回歸一邊看滿院子木雕，一邊說：“剛好送一批東西過來，船要停靠整修兩天。我之前看了工人拿回去的報紙，知道老興堂開業了，所以過來道聲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