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味道!”
“有些鹹,但味道很刺激食欲!”
林州拿起一塊雞爪,先是吮吸了一口雞腳。
味蕾傳遞來的味道,讓他迫不及待的,對爪肉下口。
隻見雞腳上的一個個小關節被他吃進嘴裏,變成骨頭吐出。
很快,這塊雞爪上的雞腳,已經消失,隻剩下雞爪心這部份的肉。
這也是雞爪肉最多,最美味的地方。
林州啃雞腳,也習慣于先将一個個雞腳給啃掉,最後再吃這部分。
片刻後,這部分雞爪上的肉,也被林州給嗦幹淨,地面上,再添一塊雞骨頭。
“爽!”
“要是完整的一個,那就更爽了!”林州情不自禁的感歎道。
當然,說完,他就又繼續對付起碗裏的雞爪。
“大爸!”
“你在吃什麽?”
第二根雞爪剛嗦完,他身後就響起自己侄女的聲音。
回過頭,就看見他大侄女帶着二侄女走過來。
說話的,正是他大侄女。
而二侄女看着他,似乎還有些露怯。
這也跟兩個人的性格不同,大侄女是大哥的女兒,不過性格卻不随他,而是随她媽,活波開朗。
二侄女是他二哥的女兒,性格也沒随他爸,随她媽,比較文靜。
所以遺傳這東西,還真是神奇!
“泡雞爪,你們要吃嗎?”林州将碗遞過去。
“大爸,我要吃!”林舒揚當即就興奮的嚷嚷道。
“林依偎呢?你要吃不?”林州看向二侄女。
然而,他二侄女還沒說話,一旁的林舒揚就推推她的手道:
“快叫大爸,跟他說你要吃,不然大爸不給你吃!”
林州笑着看她一眼,真是個小機靈。
這時候,林依偎也在她這話的催動下,張口道:“大爸!我也要吃!”
“行!那你們去洗個手,我給你們留着。”林州也不知道她們兩從那裏玩了過來的。
雖說在農村長大的孩子,都說不幹不淨,吃了沒病。
但也抵不過時代的洪流。
如今,飯前洗手,差不多已是他們這一代家長口中常念叨的。
甚至,連帶着給他們上一代的父母,帶孩子時,都如此要求。
所以,林州也沒讓她們直接上手。
兩個小孩一聽,都沒反對,跑到旁邊水盆去打水洗手了。
很快,洗完回來的她們,就跟林州蹲在一起,啃起雞爪來。
一大帶兩小,看着格外的和諧。
吃完雞爪,林州又帶着她們去洗手,洗幹淨後,兩個小丫頭,就像兩隻跟屁蟲一樣,黏在他身邊,讓他帶她們玩。
林州四下找了一下,沒有發現他們小時候玩的那些東西,像是陀螺、皮筋、鐵環什麽的。
于是就隻能陪着她們在上面人家的地壩裏,打羽毛球。
不過,這心裏面,倒是想着,後面可以去買一點,或者自己做兩個,到時候既能陪小孩子玩,還能鍛煉身體。
“也不知道現在的小孩子,喜不喜歡玩這些東西!”
林州心裏念叨一聲,他們那個時候,沒有手機這東西,玩的就隻有那些小玩具。
一個陀螺、幾顆玻璃彈珠、一個鐵環,都能玩很久很久。
悠閑的陪兩個小侄女打着羽毛球,到後面,她們的爸媽,也都加入進來,活動起來,也不覺得這冬天有多冷了!
中午,桌上的菜品,也都格外的豐盛,就跟宴席正席中午吃的那頓差不多。
雞鴨魚肉、燒白糖扣肉粉蒸肉、涼菜熱菜、應有盡有。
席間,林州也是大快朵頤,對準燒白和糖扣肉下手。
三線肉做的燒白,肥瘦相間,一點也不油膩。
蒸的時間,也都恰到好處,肉皮和肥肉,軟糯香耙,入口後,都是感覺抿一下,就要化開的程度。
糖扣肉,雖然外表看着油光油光的,但那并不是肥肉本身的油。
實際上,包糖餡的兩片肉皮,也都是三線肉,并且,切得很薄,而裏面的糖餡,蒸化開後,就跟蜜一樣,所以看上去,油光滿面!
夾起來,一口咬下去,那種肉裏夾糖的味道,很是美妙!
一頓飯,也是讓林州吃得格外滿足。
不得不說,像燒白和糖扣肉這種硬菜,吃的時間間隔短,确實會膩。
但時間長了吃一次,那味道,絕對能令人滿意!
吃過午飯,林州的大哥二哥就去找村裏的人炸金花打麻将,而林州一直都不熱衷這兩項活動,所以就躺在壩壩上面曬太陽。
同時将自己之前拍的圖片,給發出去。
蘇小昭:“哇!!!好豐盛的席面!老闆求帶!我也想坐席吃壩壩宴!”
李瑤:“老闆,這是我們今日份的午餐——稀飯·jpg、鹹菜·jpg!”
林州:“我發給你們看,是想讓你們學習學習的!要自力更生!”
蘇小昭:“流口水·jpg,無心學習!老闆,你要不讓我們來實地考察學習怎麽樣?我保證用十二分的精神學習!”
李瑤:“對對對,這個培訓學習可以有!”
邱琳:“高度贊同!”
林州:“你們都想來吃壩壩宴啊?”
“想!”
“想!”
群裏發出清一色的“想”字。
見到這一幕,林州也是笑着回過去:“那明天我帶你們來蹭頓中午飯吧,你們也借機,向我們村的金牌大廚,好好學習學習!”
“重點是燒白和糖扣肉!”
“收到!保證完成任務!”
同群裏的小夥伴們聊完,林州又切到另一個聊天畫面,上面顯示着顔卿發來的消息。
“你這是在哪?”
“我大伯家!”
“是有什麽喜事嗎?居然吃得這麽好,我都看餓了!還有,你明知道我吃不到,還說請我吃,是不是故意的!!!生氣·jpg!”
“我大伯祝壽!哈哈哈哈,你真聰明,這都被你猜到了!”
“哼!兇·jpg!你給我等着,等你回來,要你好看!”
“?!!你人在哪?”林州看着她的回複,差點沒從椅子上站起來。
“呵呵!你猜啊!”顔卿又是發來一句謎語。
“想騙我?你要是在山莊,我直接再吃一碗糖扣肉好嗎?”林州覺得她應該不至于搞突然襲擊。
“哼!你居然不上當?難道我這邊有“内鬼”?”顔卿氣呼呼的發着語音。
“小樣!你的道行,我還不知道?用得着内鬼?”林州輕蔑一笑。
“好,你給我等着,等過幾天,我讓你知道鍋兒是鐵倒的!”
……
“啪!”
“啪!”
“啪!”
山莊的一處空地上,林州手裏拿着鞭子,将一枚陀螺,抽得啪啪作響。
而那枚陀螺,因爲巨大的抽力,高速旋轉着,周圍的空氣中,都似有若無的發出“嗡嗡嗡”的聲響。
“沫沫,給,現在你可以來玩了!”
“你隻需要,時不時的用鞭子抽一下陀螺,它就會一直轉了!”林州将手裏的鞭子,遞給蹲在旁邊看陀螺轉的趙沫沫。
趙沫沫一聽到自己可以玩了,立馬站起來,接過鞭子,躍躍欲試的看着陀螺。
心中猶豫再三後,在林州他們鼓勵的眼神中,終于是揮動鞭子,抽在陀螺上。
“啪”的一聲,她趕忙看向陀螺,發現陀螺沒有被打飛,眼裏露出欣喜的光芒。
“對!沫沫,就是這樣玩!”
“等會你還可以抽着陀螺,跟你小媽的陀螺對撞,看誰的陀螺更厲害!”
林州見狀,也是笑着說道。
“噫!叔叔,這個陀螺還可以對撞嗎?不會撞壞嗎?”趙沫沫看一眼陀螺,回頭問道。
“不會!”
“你放心抽,放心撞就是!隻要不在陀螺轉的時候用手去碰,還有對撞的時候,隔遠一點就好了!”林州回應一聲,沖旁邊的顔卿眨眨眼。
然而得到的,卻是她的一記白眼。
“好的!”趙沫沫卻是很起勁的說道:
“小媽!你把陀螺趕過來,我們撞一下,看看誰的陀螺更厲害!”
“……”顔卿對着件破洞的小棉襖,也是無奈。
隻好揮打着鞭子,抽動陀螺,将其往趙沫沫那邊趕:“沫沫你小心點,别離太近!”
看着她躍動的身影,林州恍惚間想到,夕陽下,那逝去的青春……
“咚!”
兩隻旋轉的陀螺,在他們的驅趕下,終于是撞在了一起。
雙方一觸即分,撞擊後,兩隻陀螺,都往旁邊挪了一點,旋轉的速度,也減緩下來。
“加油!加油!”
趙沫沫攥着鞭子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的陀螺,口中念念有聲。
瞧見這一幕,林州不由一笑:“沫沫!你光嘴上加油沒用,你要抽陀螺,這樣才能給它加油!”
聽見這話,她果斷揮動鞭子,抽了自己的陀螺兩鞭子。
果不其然,她的陀螺,得到這兩鞭之力,成功戰勝顔卿的陀螺。
“小媽!我赢了!你的陀螺沒有叔叔的厲害欸!”趙沫沫舉着鞭子,邀功似的說道。
“我那是沒有給陀螺加油好嗎?要是我抽兩鞭子,指不定誰赢呢!”顔卿戳戳她的額頭。
“再說了,抽陀螺,是男孩子玩的遊戲,我們女孩子,擅長的都不是這個!”
“啊!那小媽你擅長什麽遊戲?”趙沫沫睜大眼睛。
她沒想到,這個遊戲還分男女。
“我擅長跳皮筋!”
“還是邊唱歌邊跳的那種!”顔卿驕傲的說道。
“真的嗎?爲什麽我從來沒見小媽你跳過?”趙沫沫眨着眼道。
“那是因爲那些遊戲都是小的時候玩的,長大了就不玩了!”顔卿對于她的懷疑,小嘴微微撅起,表示不滿。
“你小媽我現在還會唱那種歌!”
說完,她就直接哼唱起來:“馬蘭開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我們那時候要求,邊跳邊唱,跳錯就得重來!”
“你還可以問你叔叔,他肯定也知道!”
“叔叔,小媽說的是真的嗎?”趙沫沫還真就問上了。
“沒有這回事,你小媽騙你的,我們小時候,就隻有陀螺,沒跳過皮筋!”林州一臉正色的說道。
原本以爲,能急顔卿一下,結果她聽後,一臉淡定的道:“是嗎?那我去問阿姨有沒有!”
“……”林州果斷改口:“咳咳……沫沫,剛叔叔跟你開個玩笑,其實是有的!”
“那時候,我們這的女孩子,也都愛跳皮筋。”
“我前面也正好有買得有,既然你小媽會跳,等會我們就讓她教你跳!”
“好好好!”趙沫沫拍着小手歡快道。
“……”顔卿嘴皮子動了動,嗔了林州一眼,這才回道:“沫沫,小媽我那都是小時候玩的,現在已經過去那麽久了,差不多都忘了要怎麽跳了!”
“啊!”趙沫沫興奮的神情,頓時一跌。
好在下一秒,就聽見顔卿又繼續說道:“不過小媽還有别的遊戲可以教你玩!”
“是什麽遊戲?”趙沫沫情緒頓時高昂,雙眼放光。
“丢——沙——包!”
顔卿看着林州,笑着一字一頓的說出名字。
“丢沙包?要怎麽玩?難道是要将沫沫當成沙包一樣,丢臉丢去?”趙沫沫沒有看出自己小媽的“叵測”用心,疑惑的猜測道。
聽到他這話,林州和顔卿兩人也是感到汗顔!
小孩子的想象,果然不同凡響!
将人當成沙包丢,這想象力,沒話說!
緊接着,顔卿就開口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們自己做一個沙包來丢!”
“就是用一張布,裏面包些細沙子或者稻谷、米之類的東西,縫起來,就是沙包!”
“噢噢!”趙沫沫連連點頭,表示理解了,“那該怎麽丢着玩呢?比誰丢得遠嗎?”
顔卿搖搖頭:“丢沙包的玩法很簡單,就是兩個人站兩頭,一個人站中間,兩邊的人向中間的人扔沙包,中間的人被砸中了就算輸,如果接住了扔的沙包,那就多一條命!”
“噢噢!原來的這樣玩的嗎?”趙沫沫看着她,忽然朝她勾勾手指。
顔卿收到示意,底下身子将耳朵湊到沫沫旁邊,跟着就聽見她的嘀咕聲傳來:“小媽,你是不是想讓叔叔站中間,想砸叔叔了?”
聽到這話,顔卿猛地轉過去瞪着她,表情就像是在說:“你怎麽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