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老父親這般嚣張,周爲民想到如果自己現在認慫,今後還是免不得要被嘲諷,果斷心一橫,幹脆一條道走到黑。
“老頭子,你說什麽?害怕?笑話,我會害怕?我告訴你,我的字典裏,就沒這兩個字!”
“好,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别哭臉來求我就行。”老人見他打腫臉充胖子,輕蔑一笑。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周爲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
“東西呢?還不趕緊給我拿出來?”老人對他伸出手來,準備用行動說話。
“還沒送到!”周爲民見狀,面色一尬。
果不其然,下一秒,老人就吹胡子瞪眼:“東西都沒到,那伱跟我在這扯半天?趕緊給我——”
“咚咚咚!”
滾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房門敲響的聲音打斷。
老人隻得狠狠瞪周爲民一眼,這才朝着門口喊道:“進來!”
很快,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位綠衣男子,一絲不苟的朝兩人敬個禮問好,然後才将手裏的東西,交到周爲民的手中,又恭敬的退出房間去。
“這就是你這次找來的東西?”老人看着他手裏的包裝盒,嘴角輕笑。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周爲民回應一句,拆起包裝來。
很快,外面的紙盒打開,裏面就一個泡沫包裹的袋子。
袋子裏面,則是一個個黑炭頭似的烏靈參。
“這是你網購的?”老人差點沒給笑出聲。
“老頭子,你不是經常教導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嗎?今天怎麽以貌取人?”周爲民笑着反駁一句。
“呵呵!”
“你繼續嘴硬!”老人搖搖頭,沖他招招手。
“你現在可别吃,等徐醫生來再說!”周爲民将手裏的那個烏靈參遞給他。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老人将烏靈參拿在手裏掂量掂量,又是丢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還敢說自己有信心,就這?”
聞言,周爲民老臉一紅,強行辯解道:“我這隻是擔心用量,不是指藥效!”
“呵呵,之前沒吃過?”
“事物是不斷變化發展的,具體問題具體分析!”
“切,理論倒是一套一套的。”
就在這時,房門又被敲響。
在得到老人應允後,一位花甲老人和一位中年婦人從外面走進屋裏。
“徐醫生!”
“麻煩你來看看,這東西是不是上次吃的那烏靈參。”老人沖着穿白色馬褂的花甲老人招呼道。
“周老!”徐醫生回應一聲,走上前去,來到周爲民打開的那一袋烏靈參前面,拿起一個,湊到鼻尖前微微一嗅,口中道:“這個味道,應該是烏靈參!”
“而且味道還很純,很濃,品質應該還是細花貨!”
然後又拿到眼前,仔細的觀察審視一番,最後朝着老人輕輕點頭:“是烏靈參沒錯,品質應該比上次的還要好一些!”
“是就行!那就還是像上次那樣,直接吃對不?”老人見他确認出聲問道。
“直接吃也沒問題,不過保險起見,你看要不要先送去檢一下。”徐醫生看向周爲民。
“貨到這裏時,我就已經有提前安排送檢,現在應該正在進行中。”周爲民開口回應道。
老人聞言,對着那位中年婦人,也就是周爲民的妻子道:“靜心,麻煩你去将這玩意清洗一下!”
“爸,我這就去!”中年婦人溫和應一聲。
沒過多久,她就又将洗淨的烏靈參,放到老人旁邊的桌案上。
這時候,周爲民也是接到一個電話,挂斷之後,他也是朝老人說道:“老頭子,沒問題,你趕緊試一試!”
“行!”老人拿起一個,服用起來。
不一會,他就按照徐醫生定的量,食用完畢,沖着房間内的三人擺擺手:“你們都先出去,我睡一會,試試效果!”
聞言,周爲民三人,也是退出房間,将門虛掩上。
“有什麽事叫我就行,我就在旁邊!”
徐醫生見他們夫妻二人,說上一句,就抽身離去,留下周爲民夫婦。
“爲民?你今早上這麽激動,就是因爲這烏靈參嗎?”中年婦人看着他詢問道。
“對!”周爲民點點頭。
“那這也就是你說的辦法?”中年婦人語氣不覺有些失落。
她今天早上,也是被周爲民的一通操作給驚醒,覺都沒睡好。
不過,在聽到他說,有辦法治療父親的病後,心裏充滿激動和高興。
剛才來的路上,更是滿懷期待。
可如今,見到讓自己丈夫運作的東西,居然是烏靈參。
并且,這就是他說的辦法時,心都涼掉一大半。
畢竟,就如老人所言,以前,同樣是使用過烏靈參,但效果,微乎其微!
因此,她才會感到失望。
“靜心,這次的烏靈參不一樣,是有希望的!”朝夕相處多年,周爲民自然能感受到她的低落情緒。
“那你說說,有什麽不一樣?”中年婦人低聲說道。
“這——”周爲民一時語塞,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表達。
總不能說,這是王維詩裏的烏靈參?
“你看你,自己都說不出!”中年婦人見他無法可說,忍不住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無奈的歎息一聲。
顯然,心裏面,已經對此不抱希望!
“……”見狀,周爲民陷入沉默中。
因爲他自己,也不确定,到底有沒有效!
畢竟,韭菜隻是韭菜,并不是烏靈參。
所以,現如今,他隻能在心裏面,默默的祈禱——“希望能有用!”
就在周爲民内心念叨的時候,屋内,他父親已是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這些天,他确實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常常被猶如噩夢的記憶驚醒。
然後就再也睡不着,因此,精神并不好,連帶着身體各方面,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
剛才見周爲民,都是強打起精神,但還是難掩疲憊,現在,一躺下,隻感覺到一股濃濃的倦意襲來。
但他明白,這,并不意味着,好夢的征兆,而是折磨的開始。
想着想着,他的意識,漸漸變得遲緩,最後徹底陷入沉眠中,呼吸,也趨于平穩。
很快,一個多小時過去。
外面焦急等待的周爲民,終于有些按耐不住。
“靜心,我剛才出來的時候,隻是将門虛掩,并沒有關閉,現在時間過去這麽久,有效的話,應該能看出來些,你去叫下徐醫生,我們一起進去看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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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