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四合院裏面上班掙錢的人剛剛離開，二大爺劉海中就急急忙忙地去了一大爺家。
“呵呵……都在呢！”
二大爺劉海中進了門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呢！有點尴尬地笑着笑着招呼。
“我走，你們聊！”
一大媽看了他一眼，放下碗筷就走，絲毫不管一大爺有些猶豫的表情。
“老易……昨天……”
二大爺劉海中說的聲音不高，但憤怒的情緒依舊表露無疑。
一大爺越聽越是失望透頂啊！他們怎麽了？是不是真得不行了，怎麽就到了這個地步了？
一個是卑鄙無恥的小人，一個是瞎算計的可憐人。
這麽笨的豬隊友他真得帶不動啊！
太難了！一大爺感覺自己實在是太難了！
又一次被暴擊傷害。沒看三大爺閻老摳根本就沒有來，充分說明了他很不看好他，甚至可以說，一開始參與就做了去舉報他的準備！
而眼前的這個家夥，其實打什麽主意，他也明白了，他是想落了好處再舉報又能得一份人情！
合着不管怎麽樣，他就是個被出賣的對象！這都是什麽啊？
他又不是個東西，怎麽人人都想把他賣了呢？
太傷人了！太傷人心了！太尴尬太羞恥了！
得了，他側底安靜了，目光盯着看二大爺劉海中繼續努力的表演，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控訴着閻老摳的無恥卑鄙的算計，五十步笑百步？
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唉……”
一大爺有些失落，他們都老了，已經沒有了自信了，不相信自己、也不敢相信他。
這樣還怎麽做事兒啊？
……
“一大媽來了？快看看四毛是怎麽了？怎麽一直就是個哭！二女兒也跟着湊熱鬧，你看看我這手忙腳亂……”
“我看看，看把孩子可憐的，沒尿吧？”
“肯定沒有！”
兩個一番檢查之後什麽也沒有發現，而四毛哭累了自己抽抽塔塔地睡着了。
反而是二女兒，也不再哭了，睜大了眼睛無辜地看着眼前的一大媽伸出手求抱。
“抱！”
“嗯？開始說話了？”
“呦，小丫頭這是開始說話了，呵呵……”
“這幾天剛剛才開始，除了媽就是抱這兩個詞最熟悉。”
“那也行啊？急什麽？反正都是要學會的，慢慢來吧！”
“嗝……”
剛抱起來，小丫頭就吐奶了，一下子吐了不少。
“你這是給喂了多少？這丫頭怎麽一下子吐了這麽多！”
“這不是兩個孩子光吃我的不夠嗎？又給他們一人對了一小奶瓶的……壞了！”
“怎麽了？”
“二女兒把四毛的奶也偷喝了，怪不得呢？”
“伱就沒有看着他們？”
“我不是收拾碗筷洗碗了嗎？三眼沒看見，這丫頭……”
“呵呵……，嗝……”
還在享受一大媽懷抱的小丫頭邊笑邊打嗝兒。
一大媽趕緊輕輕拍拍孩子的後背。
“嗝……”
又一股兒帶着氣泡的奶被吐了出來。
“呵呵……抱”
小丫頭繼續笑着，手直接抱住了一大媽的脖子，順嘴在一大媽臉上蹭了一些奶漬。
“你啊！太粗心了！怎麽就……”
“我也想不到，小丫頭竟然搶了四毛的奶喝，關鍵還是我怎麽就沒有看到呢？”
“鬧不好，四毛哭的原因就是他的奶瓶子被搶了，不對！也有可能是換了。”
“不知道她怎麽操作的，反正就是四毛沒吃飽，二女兒這個傻丫頭喝多了！唉，以後這兩個孩子的熱鬧估計少不了。”
“嗨，你知足吧！大毛二毛從小到大都是和平共處，你就應該偷着樂了，四毛二女兒之間的吵鬧關系才是最正常的相處模式。”
一大媽和劉玉一起看孩子，一會兒又給四毛沖了一點奶，抱起來接着喂了。小家夥吃完了也醒了。
“壞！”
“壞！”
呦，兩個孩子用他們能掌握的很少的詞彙開始了第一次吵架。
一大媽和劉玉看得精精有味，樂呵呵的根本就沒有管。
一大媽這一待就沒有離開，直到了快到午飯時間才回家做飯。
“那什麽……”
“想好了？和你的老兄弟們商量好辦法了？啥時候繼續行動？需要我給你提前騰地方？”
“我……”
“别打馬虎眼！你我還不了解？能輕易放棄還是可以随便認輸？你從來就不是那種人！随便你怎麽做了，反正都是我的命苦，誰也不能怨啊！”
“我不就是想……”
“你以爲就你想？我還想呢！可是光想有用嗎？你也嘗試了多少次、多長時間了，用這一輩子還剩下多少可以繼續嘗試了？花錢丢人不說，就是你得罪了多少人？如今有事兒了誰還願意幫助你？你自己真得就不明白嗎？咱們四合院裏面一共生活的幾個幹部？傻柱如今是食堂的主任，大小也是一個科級幹部了，他媳婦兒王芳更是當了紡織廠好幾年的财務科長了，趙晉河如今也是廠子裏的電氣科長，就這幾個，誰敢說自己以後不會求到他們門上？巴結都找不着門路，你還得罪了他們，誰敢幫你？誰願意幫你？幫你不就是坑他們自己嗎？他們這幾個孩子可都年齡不大，未來十年肯定不會不做了，萬一要是需要……”
話說得不好聽，可事實上就算是如此，當年的八級工一大爺已經是一個暮年老矣的退休人員了，當年的身壯體健的二大爺劉海中也同樣是一個退休人員了，走路都是慢慢悠悠的，快了就有可能摔倒，就連最年輕的三大爺閻老摳，如今也是滿頭白發，安靜地等着女兒回來接班的老人了。
人老了就得服老，再沒有當年意氣奮發圖強的可能了。
如今沒有了實力，将來沒有了有實力的可能，别人不趕緊離開、非得和他一起作死嗎？
“你還想幹嘛？憑什麽想？憑你的老弱病殘，還是憑你的精明能幹？就是一個發燒都差點沒扛過去的老人，你憑什麽想？還有什麽資格去惦記去想？”
“嗚嗚……，什麽都不能想，我以後活得還有什麽意思？”
“當然有意義了！照顧好自己，順便幫着照顧一下孩子，自己順便享受一下天倫之樂。本來就是當爺爺的年紀了，做一點符合你年紀的事兒不好嗎？非得去琢磨原本就不是你的東西呢？能看好自己的看好自己的老窩，守好自己的老本，剩下的就是想怎麽開心怎麽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