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好了開水，兩個人又一起回病房。
一大爺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人看着精神面貌恢複了不少。
至少他和趙晉河打招呼的語氣又恢複了一如既往虛僞的笑容。
“這次……”
“這次隻是看在一大媽的份上幫你一次，當然我又不是壞人，做不到見死不救，如果你以爲别的，那就是你想多了！我們家是欠一大媽的人情，而不是伱的。”
“一大媽，我先走了！需要幫忙你再說話啊！”
趙晉河扭頭就走，沒有繼續留下來，也沒有搭理一大爺的錯愕表情。
隻有一大媽似乎早有所料平靜地接受了。
“你說說，他這是什麽意思？還懂不懂得尊重老人了？還……”
“你想讓我也走？”
“嗯？你……什麽意思？”
“你做的好事兒還需要我說？惡心人做的惡心事兒，你想聽，我還不想說。再有下次，我直接到街道辦、廠子裏面去舉報你！你去裏面待着吧！”
“你知道什麽了？我……”
“就你一個人聰明，自以爲是的人，别人早就知道了，也就是我懶得搭理你。你以爲我不知道啊？”
“我……”
“不用解釋，都快六十歲的人了，還做什麽春秋大夢呢？”
“要不我們先離婚了，你再試一試？”
一大爺這次不再辯解了。話說得非常明白了，再說也是沒有意義了。
頭低下，慢慢地琢磨起來，哪出了問題了？
“不用瞎想了！病好了就馬上出院，再有其它想法，先和我離婚了再去試！想死你别拉着我！”
一大爺側底安靜了，沒有意義了，再怎麽說，就要被人笑話了！這種事兒絕不是裝傻充愣就可以過的！
否則當年許大茂也不會趕緊離婚又結婚，把問題的小火苗趕緊掐滅。否則一定是有牢獄之災！
作風問題那是可是非常嚴重的。
“我現在已經基本好了，要不……”
“行！我問一下醫生，差不多了就出院吧！不就是想和你的幾個夥伴商量嗎？給你機會！我倒要看看他們誰敢摻和你的事兒！禍害自己禍害子女！”
一大媽也是沒有耐心了。讓了一輩子了，再讓下去又能得到什麽結果？
沒有了希望自然就沒有顧忌！他事情都做出來了，她的話也要都說出來，趕緊有個決斷吧！拖着就是個大麻煩！
一大媽起身出去了，隻剩下一大爺坐在床上有些失聲地喃喃自語，“他們怎麽知道的？他們……”
他剛剛才又有的那點自信立刻就都消失了。
背駝腰彎，精氣神又沒有了。
一大媽并沒有很快就回來，而是等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才回來。
“走吧！出院手續已經辦完了，我們直接走吧！”
一大媽的臉上滿是平靜，似乎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燒退了，又經過一天的休息，一大爺确實已經基本恢複了正常，夫妻倆默不做聲，慢慢地一路走回了四合院，進入了他們自己的家。
冷屋冷竈，才過去一天時間，這個屋子裏面已經沒有了人氣兒。
一大媽自顧自地生火燒水，又拿出一些油茶面給倒在兩個碗裏，等水燒開了再沖了進去。
“你想好了嗎？”
“想什麽？”
“再試一試呗！那就趕緊和我離婚吧！我害怕跟着你丢人敗興，老了老了還要……，唉……”
“我……”
“呦，還有一些猶豫不決，那也行，從今天開始我們分開過日子吧！所有的錢一人一半，房子給你大的，我要小的，萬一要是有了孩子，都給你也行！”
“這……，咱們多少年了，需要斷得這麽清楚嗎？”
“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如果出事了意味着什麽，你知道嗎？身敗名裂是最基本的，鬧不好那是要去裏面待着的！”
“不至于吧？我不就是……”
“都這個年紀了，你想的和我有什麽關系？”
“那就一人一碗油茶面喝完了就休息，明天早上咱們再說！最後的機會！”
一大爺自己拉開了被子蓋好，一個人默默地思考。
其實今天他和二大爺劉海中三大爺閻老摳并沒有商量出什麽結果，他們都有各自的訴求，卻都沒有什麽好辦法解決問題實現自己的目标！其中二大爺就提出了一個問題。
“傻柱如今都是食堂主任了，你說咱們還能和以前一樣控制他嗎？”
“趙晉河一樣也是科長了！”
三大爺閻老摳馬上補充。
不怪他們猶豫不決，就是一大爺想想要對付兩個科長，他也覺得有點太難了！
所以商量的結果就是沒結果，沒辦法！
本來準備想慢慢琢磨，可被趙晉河方面說破，已經沒有什麽機會了。本就是聰明人，地位還比他們高，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唉……”
無計可施了！他們真的老了！沒有時間，也沒有什麽辦法了！
“唉……”
一晚上，也不知道他唉聲歎氣了多少次，一早起來去做早飯的時候，一大媽發現一大爺有點萎靡不振。
摸了一把額頭，沒有發燒了，那就是一也沒有睡好！
其實，昨天商量之後，三大爺仔細盤算了許久，還是覺得老易想當然了，即使是有點可能，那也不如和趙晉河劉玉夫妻交好的收獲大！幫老易還不如去和趙晉河劉玉夫妻倆舉報老易呢！
思考了許久，他還在琢磨怎麽做才能落下最大的人情，可擡頭一看窗戶外面。
“我草，劉海中不講究啊！竟然比他更快地去了”
三大爺閻老摳立馬穿上鞋子就趕緊往外跑，路上就一個念頭，老劉你一定要慢一點，等等兄弟我啊！有好事了怎麽也要拉兄弟一把啊！
鞋趿拉着，三大爺就沖出了家門，飛快地跑到趙晉河家，推門而入。
“昨天下午我們倆和一大爺商量……”
一口氣說了一通，差不多有五分鍾，可算是基本說清楚了，他三大爺那是摘得幹幹淨淨，好像他就是一個專門去一大爺那裏卧底歸來的專業人士，一通話說得具體而詳略得當，态度表達的更是清楚無誤，可爲什麽趙晉河劉玉夫妻倆，以及二大爺劉海中看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