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的突然結婚成家,四合院裏面的大多數人都表示了恭喜的态度,唯有賈家的秦淮茹臉上有點迷茫,又有點如釋重負的狀态。而一大爺就是非常生氣又有點無處發洩的狀态。
……
遠在保城學習培訓的何雨水如今算是五味雜陳,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她和自己老爹再次重逢的地方是保城紡織廠子裏的食堂!而相遇的時候又是怎樣的尴尬!
何大廚如今是保城紡織廠食堂的大廚師,何雨水他們一行人進廠培訓的第二天在食堂打飯的時候!
“小姑娘吃什麽?”
一語未言淚流滿面!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那張老臉,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死人臉。
别人會嫌棄,可她卻不會!
“快點啊?什麽意思?”
後面的人有些着急地催促。
看着已經詫異擡頭、看着有些發懵的何大廚,何雨水低聲說了一句,“我是何雨水!”
“當啷!”
飯勺子掉進了大飯盆。
“你是雨水?”
“嗯。”
“你……”
“我是來培訓的。”
“你先去旁邊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
周圍人也發現了不對。沒有誰再催促。
“小張,來一下,替我打飯。”
“好嘞!師傅!”
何雨水強忍着,用手搽去臉上的淚痕,慢慢地走到了食堂的一處沒人的桌子邊上的椅子坐下,目不轉睛地盯着看打飯窗口旁邊的那扇門。
何大廚老了,臉上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唯一不同的就兩鬓已經有了不少白發絲!
原本以爲自己會有多麽痛恨他!十多年前的不告而别,曾經讓她私底下不知道罵了多少次,可一看到人就不想罵了,反而更加渴望能埋在他的懷裏痛哭一場,訴說一下十年來的委屈和孤單無助。
她有些埋怨自己的軟弱無力,可她确實是非常想她爹!
“雨水。”
“爹。”
一聲最簡單的招呼之後,兩個人都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彼此看着對方,仔細打量。
“我的雨水,長大了!”
何大廚看着眼前青春、充滿活力的雨水,他倒是非常滿意。
雨水長得像她媽媽,不算特别漂亮,但至少也可以說是清秀,尤其是高高的大個子,這才是老何家最大遺傳。
何大廚的臉色倒是比普通人強多了。不僅臉色紅潤有光澤,要不是兩鬓斑白,看着就像四十出頭的人。
“何師傅,先吃飯吧!”
“小張,謝謝伱了,今天廚房你先招呼一下。今天下午我有點私事。”
“師傅,不用操心,你們先吃飯,其它的不用管了,一切都有我,你和師妹好好聊聊。”
張廚師是何大廚在保城紡織廠新培養的徒弟,十餘年已經基本算是出徒了。實際上,除了小廚房的招待餐,大部分時候都不怎麽參與了,真正的做到了有事弟子服其勞。
雨水仿佛又看到了看着十幾年前老爹。
曾經寵愛她如心肝寶貝兒的老爹,一切仿佛昨日。
可實際上已經完全不同了。她已經長大成人,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兒,而她爹則是一個和那個白寡婦過日子的男人,或者還應該加上白寡婦的幾個孩子吧?
不養不管自己的孩子們,去管别人的媳婦兒孩子們,這是什麽一個邏輯操作?何雨水真得不理解。
“爹,當年我才八歲,你爲什麽就不管我的死活一個人離開?”
何雨水沒有客氣,直接問出了她心裏最大的不滿!如果沒有什麽合适的理由,她真得不想認這個爹了。反正如今的她已經基本獨立生活,有住宿的宿舍,也有工作的工資收入補助,就剩下家裏的戶口還沒有遷走,那也僅僅隻是因爲傻柱還沒有結婚成家生孩子,她還是覺得自己有些欠她哥一些。她哥養她小,供養她讀書上學,這個情不可謂之不重!
她何雨水不想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而如今重新面對這個人,她希望對方可以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話說得決絕,臉上淚流成河!
“我怎麽不管你了?我走的時候給你們留了一百塊錢了?每個月我發了工資第一件事兒就是給你們彙款,每個月都有十塊錢,應該夠你哥養活你了吧?”
“不可能!我和我哥最難的時候都快吃不上飯、交不起我的學費了。如果有這個錢,我們的日子怎麽可能會那麽難!”
“吃不上飯?上不起學?不可能吧?傻柱自己已經有了工作,自然就有了工資收入,怎麽可能會吃不上飯?”
“你說你寄錢了,有什麽憑據?十多年了!我們怎麽一次都沒有收到?”
“我每次都是寄給易中海,讓他轉交給你們,害怕他不認,我每次的寄錢收據我都留着呢!上個月我還寄錢了。你看……”
何大清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張收據。
痛苦啊!要是有了這十塊錢,何雨水怎麽也要參加高考,畢竟眼看着就能上大學了,因爲高中畢業生太少(因爲特殊時期大部分學生中途退學了),隻要參加就應該有學可上啊!多少年來第一次。多麽好的機會啊!
“唉,我的大學啊!”
“這是什麽情況?”何大清有點懵了,這麽多年穩坐釣魚台,和白寡婦耗着,她不急着嫁,他就不急着娶,她有兩個兒子可以傍身,他何大清也有一兒一女可以傍身!
心裏有底氣,自然一點都不慌。
可他如今聽到了什麽?
他的兒女把日子過得如此艱難,那還不得恨死他啊?他的底氣沒了?
不對啊?他寄的錢跑哪裏去了?易中海!
“你吃完了飯先去學習培訓,我去請假回四九城和你哥說說。到底怎麽回事?他易中海就是這麽幫兄弟辦事的?實在不行了我就回去。”
“你舍得那個白寡婦?”
“且,有什麽舍不得的,她算計我這麽多年,又沒領證又不給我生孩子。離開了就離開了,誰離了誰不也照樣活?”
“你……”
何雨水被自己老爹的一副輕描淡寫的不正經打敗了。
但仔細一想可不就是這麽回事嗎?一個想利用另一個,另一個覺得沒用了就離開了,不就是這樣?一份人情都不用講!可能這才是她老爹真正的面目吧?
不過離開了也好!無恥之徒隻能被無恥打敗!和他們這樣的人講人情道理那是對牛彈琴了。
你不看何大清怎麽會有一大爺這樣的朋友?
不是臭味相投?還能是什麽?害人害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