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裏裏外外地把他們家兩間屋子收拾得幹淨利落。院子裏面也搭滿了洗過的濕衣服。
就像一幅幅勝利的彩旗随風飄蕩。
“雨水長大了，懂事了！知道關心她哥了！”
“十八九歲的大姑娘了！再不懂事成什麽了？”
“雨水還沒有對象吧？你就不琢磨一下你家的老三？”
“那就算了吧！傻柱不結婚，雨水怎麽嫁人啊？畢竟長幼有序嘛！”
一群大媽坐在一起樂呵呵的議論紛紛，如果是以前的雨水早就離開了，都是一些家長裏短的閑話。
如今的她已經習慣了。上班天天都是和一大堆女人在一起，天天都是聽着她們聊天，比院子門口的這些大媽們聊天更是葷腥不忌。
大媽們聊天還講究個臉面，畢竟其中難免會有誰家婆婆媳婦兒都在一起的情形，可要是在單位，像何雨水她們那裏都是女的很少有男的時候，聊天更是不堪。
看着雨水沒有離開，幾個大媽又說起了傻柱相親的事情。
“雨水，你哥又相親了！”
“結果又幾次都沒成！”
一個大媽有些矜持地開了一個頭，一旁的另一個大媽就趕緊開始了搶答。
“都是什麽情況？”
“大部分都是一大爺介紹的。條件倒是不錯，就是長得都一般。”
“哦！……”
“一大爺說人品和條件才是最重要的，長相看多了就都是一個樣兒了。”
“伱哥說，天天在一起，不好看怎麽過日子啊？天天不能都是閉着眼睛過吧？”
“呵呵……我覺得傻柱說得沒錯！郎才女貌那可是老話！肯定沒錯！”
“錯是不錯是一回事，可傻柱相親這麽表現，誰還敢給她介紹啊？”
“就是，連一大爺那麽好心幫着他都被埋怨了。”
自從趙晉河提醒過雨水之後，她就發現了無論誰和一大爺打交道，最後都有可能成了一大爺道德模範的襯托。一大爺被人稱贊，而别人都是被嫌棄。所以不僅趙晉河從不主動和一大爺打交道，就是話都不會多說。
而且院子裏面這樣的人似乎還不少。大部分人似乎都盡量離一大爺遠一點。唯一例外的可能就是賈家的大媽。
院子裏面的大媽們說得可能無意，但事情傳開了就很可能會損壞某個人的名聲。而如今的時代，名聲不好了，好多麻煩就來了。
傻柱怎麽辦？
不管肯定是不對！畢竟傻柱是她哥啊！不僅良心上過不去，更可怕的是，傻柱名聲不好還有可能影響到她的名聲！
天生的親緣關系，也不是她想躲避就可以躲開的。
下班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陸陸續續地院子裏的人都回來了，傻柱幾乎就是最後的幾個人。他又是一副大大咧咧洋洋得意的樣子，七個不服八個忿的樣子，讓站在院子門口等他的雨水看了就是一陣子搖頭。多大年紀的人了，還和街上無事可做的小年輕一個樣。
旁邊還跟着秦淮茹！一邊應答着傻柱的話題，一邊目不轉睛盯着傻柱手裏拎着的裝飯盒布兜子。
而傻柱則是乘着周邊沒人的時候偷偷摸摸看一眼身邊秦淮茹的某個地方。
“哥，你終于下班回來了啊！”
“賈家嫂子好啊！你怎麽和我哥下班一起回來啦？”
正在偷看的傻柱似乎是被吓了一跳，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而秦淮茹則是臉色一紅就馬上要離開，眼睛也是艱難地離開了緊盯着的飯盒布兜子。
三人一起走進了中院，雨水一直走在中間，把兩個人隔開，不讓她哥偷看秦淮茹，再把她哥手裏拿着的飯盒兜子主動接過來。
“哥你真厲害啊！你怎麽知道我今天回家，特意給我準備的吧？太感謝你了！你不知道，這兩個月……”
何雨水一通牢騷滿腹的發洩，讓傻柱是一句話都插不上，更不要說秦淮茹了。無語的分開，各回各家。
一進門雨水就不說了，而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哥。
本來滿不在乎正褪去外套的傻柱有些不自在了。
“你……你這是什麽眼神兒？我……”
傻柱被看得好不自在，就好像是師傅逮住他偷懶時候的感覺！
有點心虛，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有點做壞事被發現的感覺！
“哥，你是不想再找媳婦兒了？看上秦寡婦了？也是啊！有兒有女有婆婆，要是找她，你一次性就補上了。”
“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會找她？那不是眼瞎了嗎？”
“那你還和秦淮茹一起相跟着一起下班回家？一點不怕别人說閑話？”
“說閑話？我不就是看賈家孤兒寡母的日子不好過，幫了一點嗎？這又怎麽了？我不就是想做點好事嘛！怎麽就能被人說？誰說誰的人品一定有問題！”
“呵呵，這話說得理直氣壯！可你爲什麽不幫别人，就幫她們家？院子裏面她家是最困難的一家？不是吧？還有，你剛才眼睛看哪兒呢？那是什麽意思？”
“我……”
傻柱有點傻眼了，做了一點壞事竟然被人發現了！這怎麽解釋？
“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哥你還是一個大齡未婚男青年！”
“可一大爺說……”
“那他怎麽不去幫助啊？一大爺工資不比你好多了？還是他也大白天和秦淮茹一起相跟着回家？他也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看？”
“啊……，這……”
“哥這次回家是想回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相親的事情，準備給你介紹對象，你知道我們廠子裏的女工多。應該總有一個适合你吧？否則……”
“嗯，這個确實，我就是想找一個漂亮的，有文化的更好一些，家庭條件不要太差……”
“你相親了那麽多女的，就沒有發現什麽？”
“這樣的女的能看上你？關鍵是這樣的女的早就結婚了。”
“哦……，那我就一條吧！看着漂亮的。”
“家裏窮一些，負擔重的也可以？”
“可以！”
“以前有過對象的也可以？”
“可以！”
傻柱答應的有些咬牙切齒！他又不傻，怎麽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麽？可如今他也算看明白了，要想找漂亮媳婦兒，有的方面必須放棄。否則肯定成不了。
“脾氣不太好的可以考慮嗎？”
“那需要接觸一下，彼此了解一下。”
别說。傻柱相親了那麽多，似乎也有點進步了。至少知道取舍了。唯一堅持的就是漂亮。
那你明天下午下班了就直接去我們廠門口，我在那裏等你。
“反正有不少女單身了，你先都看一下，我也給你說說，隻是沒有成之前，你不要在院子裏面讓别人知道。”
“爲什麽？”
“還問爲什麽？哥，你知道不知道，你相親的事兒已經成了她們談論中笑話了！二十五六歲了，這附近應該也隻有你一個沒結婚的了吧？還那麽挑剔！”
“嗯，萬一要是……”
“誰也不要說，否則你的相親肯定成不了！院子裏面都是一些什麽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嫉妒人有，笑話人無。千萬不能說。”
“一大爺也不能說？”
“特别就是不能和一大爺說。”
“哦……”
傻柱有點不明白，可也知道誰才是自己的親人，誰才是真的爲他好！
真的！他一點都不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