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北域,清風城。
林業帶着林家精銳和夏沫在城市之内那四通八道的街道中轉了将近半個小時,方才在一座占地極爲遼闊的莊園之外,徐徐停下。
林家和韓家如果争鬥火并,并發生滅族之戰,風雷閣也不會在意的,畢竟隻是一個有資格加入風雷閣的弟子。
這種事情在風雷閣勢力範圍之内再多不過了,一般情況下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風雷閣也不可能跑去追究什麽,他們和韓家的一些聯系隻是因爲韓磊而已,更何況韓磊一死,韓家再滅,和風雷閣一點關系都沒有了。
……
“嘭…嘭…”
就在韓立和韓家長老商量怎麽接收林家空間蟲洞的時候,前院的位置忽然傳來一陣陣喧鬧,随即驚叫連連。
“誰敢到我韓家撒野!”
一聲冷喝當中,數十道鬥氣化翼的身影從議事大廳沖出,爲首之人氣勢更是強于林業許多,是一尊接近鬥宗的強者,正是韓家家主韓立,更是一道強橫無比的鬥氣匹練橫掃而出。
“哼…”
一聲冷哼自大門外傳來,猶如實質的音紋瞬間轟擊而至,主動出手的韓立瞬間吃了個大虧,被一擊打的腦袋嗡嗡作響,半空翻滾幾下之後重重砸在地上。
一衆人緩緩出現在衆人的視線,爲首的是一個相貌相當俊秀,腳踏虛空的少年,其後是他們熟悉的林家之人。
“尊駕是何人,爲何會和林家擅闖我韓家?”韓立也站了起來,凝重的看着夏沫問道。
韓家衆多強者紛紛上前,但卻并沒有一個人輕舉妄動,這年輕人明顯是林家那邊的人,不僅年輕而且實力強橫,明顯來者不善。
“韓磊和你們前往林家的兩大長老被我殺了他…”夏沫随意道,他打算先把韓家老祖引出來,再出手。
“什麽,磊兒死了?”
韓立目光立刻怨毒的盯着夏沫,森然道:“小雜種,你别想安穩離開。”
不過韓立卻沒有沖動,鬥宗不是他能夠抵擋的,他的掌心一翻,捏着一枚血色玉片,說話之間便是狠狠捏碎,一道充斥着暴怒殺意的磅礴氣勢陡然自韓氏莊園的深處傳來,旋即一道憤怒的咆哮聲,如雷鳴般的在整個清風城上空回蕩而起。
“誰敢動我韓家之人!!!”
殺意凜然的暴怒咆哮聲,如雷鳴般的在清風城上空滾滾不休,令得整座城市都是安靜了一瞬,一道道隐帶着許些駭然的目光,全部聚焦到了那聲音所傳來的方向。
“出來了啊!”夏沫腳步一踏,身形一顫,韓家十幾道身影如同遭受重擊般倒射而出,身體在地面上擦出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
“你……”
韓立眼中掠過一絲驚色,但那少年此時瞬間到達了他身前,他立馬做出反應,手掌一握,一柄鋒利的大刀便是出現,亮黑的刀刃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着許些令人心悸的寒芒。
唰!唰!唰!
韓立手中大刀随意的在面前幾個劈撩,隻見得連空間都是出現了細微的凹陷,能夠蕩起絲絲空間漣漪,他的實力已經接近了鬥宗強者。
這少年化身一道紫金芒直取韓立,而韓立冷笑一聲長刀出擊,一股淩厲無匹的刀氣越過橫貫而出仿佛要将夏沫攔腰而斷。
嗤嗤……
無數的紫金光芒飛射,韓立的刀氣被瞬間絞碎,他卻是不慌,一個旋身出刀身化長虹,朝着少年主動出擊。
十餘丈距離一掠而過,韓立的刀鋒已經距離少年不足一尺,但卻兩根手指夾住,勁氣爆發。
轟~~~
韓立的刀碎裂成無數塊,飛射而出,打傷不少韓家之人。
韓立手掌握拳,雙足用力一跺,想要抵擋這股殘餘勁氣,嘭的一聲,倏地爆退,他的額頭已經出現了細密的汗珠,雖然身軀仍站得筆直,但是手臂不自覺的顫抖。
就在這剛剛的交手之中,這人僅是一絲勁氣的爆發就讓他手臂發麻,那實力該有多強。
就在這時一道鬼魅身影,直接出現在了夏沫頭頂上空,那閃爍着綠光般的鬼爪,帶起一股撕裂空間的可怕勁道,刁鑽狠辣的直指其天靈蓋。
林家衆人望着那剛剛出現的韓家老祖韓濤,一出手便是對夏沫施展如此狠辣攻擊,林業等人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在衆多駭然目光下,綠光鬼爪轟然而下,而就在不少人不忍那血腥一幕,打算閉目間,一道璀璨的銀色光芒,卻是突然在夏沫面前爆發而開,銀芒之中,一道人影,模糊出現。
“嘭!”
銀芒浮現,旋即一隻通體銀色的手臂,陡然穿透銀芒,旋即狠狠的與韓濤的綠芒鬼爪轟在一起,頓時,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悶聲響起,一道可怕的氣浪,自接觸點如浪潮般的擴散而出,沿途處,地面上,裂縫如蜘蛛網般的暴湧而出。
“砰!”
銀色手臂與綠光鬼爪接觸停滞了一瞬,旋即後者身體猛的一顫,在一股狂猛氣浪下,腳步蹬蹬的踏着虛空急退了十幾步,方才勉強穩住身形。
突然的一幕,令得全場所有目光直接凝固,特别是在見到那一拳交鋒下,居然連韓濤都是抵禦不住後,一股驚駭,難以遏制的從心頭湧了出來。
穩住身形,韓濤迅速擡起頭來時,那布滿殺意的臉龐上也是湧現許些震驚,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銀芒,沉聲道:“閣下何人?這是我韓林兩家的恩怨,還請不要摻和!”
在韓濤目光注視下,銀芒緩緩消散,最後一道通體如白銀所鑄的人影,出現在了全場所有人的目光中。
人影并不高大,反而有些削瘦,皮膚如銀,雙眼空洞,隐約間有着銀芒閃爍,而且,最令人驚疑的是,居然沒有一個人能夠感受到他的氣息存在。
“居然是傀儡?!這家夥怎麽可能會有如此強悍的傀儡?”
當銀芒消失後,韓濤頓時一怔,以他的眼力,自然是一眼便是能夠看出這隻是一具沒有意識的傀儡而已,而且,最令得他難以置信的,是這具傀儡的實力,居然比他還要強!
“呵呵,伱先和他玩玩,等我收拾了這些人,再好好陪你玩。”夏沫輕笑的聲音,緩緩從銀色人影之後傳出。
韓濤臉皮微微抖動,陰測測的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有着一個鬥宗階别的傀儡,真的是小看了你啊,你是誰,爲什麽要幫助林家?”
此話一出,不論是林家還是韓家的人,皆是瞬間呆滞了下來,鬥宗階别的傀儡?這.這怎麽可能?
“陪他玩玩!”
夏沫緩緩收斂起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手指猛的指向韓濤,緩緩的道。
夏沫話音一落,面前的地妖傀便是一腳跺地,咻的一聲化爲光影對着韓濤暴沖而去,這種完全依靠肉體的速度,直接是帶起了沿途的音爆之聲,看得人目瞪口呆。
地妖傀沖來,韓濤心頭也是微微一沉,經過先前短暫的交手,他知道,這傀儡的實力比他還強,而且肉體強悍的可怕,而且沒有絲毫疼痛感官,真要打起來,他絕對不是會其對手。
“韓立,組織所有力量,速度解決那小子!”
那韓濤的喝聲突然傳來,隻不過這一次的喝聲中,隐隐間多了一些急促。
目光迅速的順着聲音轉移了一下,夏沫嘴角笑意更甚,隻見得先前尚還一臉暴怒的韓濤,此刻卻已經被地妖傀盡數壓在了下風,後者每一次拳頭的揮動,都是令得他有些狼狽的躲避,以地妖傀的肉體強度,正面抗衡,韓濤完全不是它的對手,若非是傀儡不能施展鬥技的話,恐怕現在的,還要更加險象環生。
不過即便如此,任誰都是能夠看出,在地妖傀的攻擊下,那韓濤,也僅僅隻有自保之力,而無反擊之攻。
韓濤的狀況,也是被韓立收入眼中,當下心頭不由得一凜,沒想到那傀儡居然如此之強,連韓濤都是落得這般局面,看來得拼命了啊,不然的話,等到那傀儡将自家老祖擊殺之後,他韓家也就完蛋了。
“在想什麽呢?”
韓立正準備組織韓家精銳反擊之時,一股強大的吸攝之力自前方傳來,他立時慌亂的防禦,隻可惜一隻的手掌準确的印在他胸膛之上。
“嘭…”
韓立倒飛,胸膛塌陷,一口鮮血蘊含内髒碎片吐了出來。
夏沫走近到了韓立的面前,空間之力便是将他整個卷起,韓立被拉扯到了半空,金色火焰彌漫之間,韓立痛苦嘶吼着,整個身體甚至鬥氣也開始燃燒了起來。
“不~~~”
韓立感受到了眼前這少年的澎湃殺意,一股生死危機萦繞在了心頭,他在驚恐大叫之中,被強勁的空間之力卷到天空,徹底被火焰淹沒,旋即整個人仿佛煙花一般在空中炸開。
“嘶……”
林家衆多強者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之後皆是目目相觑,哪怕林業他們早知道夏沫是鬥宗強者,實力驚人,可親眼看着韓立這般下場,他們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小子,我韓濤以韓家列祖列宗發誓,定要将你身上的骨頭一根根的捏碎,讓你試試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聽到韓濤的話,夏沫眼神一寒,而似是知道其心中突然湧盛的殺意般,地妖傀身體之上,猛的爆發出刺眼的銀色強芒,攻擊速度陡然加快,雙拳如風錘般,夾雜着雄渾可怕的勁道,狠狠的對着韓濤轟去。
察覺到攻擊猛然加快的地妖傀,韓濤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急忙調動體内所有鬥氣,迅速後退,然而即便是如此,每一次與地妖傀的擦碰,都是會令得其身體一顫,手臂處,更是隐隐間傳來麻痹的感覺。
“該死的,這傀儡究竟是什麽煉制而成?肉體力量居然如此恐怖!”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痛楚,韓濤心中也是忍不住的泛起一抹駭然。
在那全場目光注視下,夏沫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那些韓家強者,旋即一步跨出,鬼魅般出現在一名韓家鬥皇強者身前,二話不說,手掌拍出,旋即便是如同打球一般,一掌拍在韓家鬥皇胸口。
“咔嚓!”
手掌轟擊在這名鬥皇強者身上,後者頓時倒飛而出,一陣骨骼斷裂的清脆聲響,在這片空間上回蕩着,令得許多人心頭都是一寒,他們知道,在夏沫這一掌下,除非是韓家拿出那種有着續骨的高階丹藥,不然的話,這人,即便傷好了,也是得落個殘廢。
一掌廢掉一名韓家強者,夏沫腳步不停,臉色冷漠的立刻轉身,身形一顫,沖向另外一名韓家強者。
這名韓家強者見到夏沫的舉動,眼中頓時湧現一抹恐懼,剛剛從納戒中将武器掏出來,面前人影閃動,袖袍一揮,嘭的一聲,人便是再度如皮球般的倒射而出,最後狠狠的落在百米之外的地面上,不知死活。
又是解決一個,夏沫臉龐的冷漠越加濃郁,又是轉身,沖向下一個韓家強者。
望着那在韓家強者之間不斷閃現,然後毫不猶豫出手的夏沫,全場都是寂靜,看着後者那冷漠的臉龐,一股寒意,難以遏制的從心頭湧現而出,這個家夥,雖然看起來年輕,但這手段,卻是相當狠辣啊,看他這模樣,明顯便是想要将韓家給真正的廢了!
林業的心髒,随着每一次夏沫的出手,都是會狠狠的顫一下,雖然他也爲夏沫的手段之狠而震驚,但不得不說,後者的舉動,方才是真正的算得上殺伐果斷!
經過今日這事,林業也知道林家與韓家,必然将會處于那種不死不休的局面,看來夏沫是不想留韓家什麽力量來找林家複仇。
對于敵人,夏沫不會有絲毫的心慈手軟,此事,也怪不得誰,要怪,就怪韓家運氣不好吧
“嘭!”
再度狠狠的甩在最後一名韓家強者身上,然後夏沫也不理會此人是死是活,緩緩擡頭,目光望向了不遠處一名天空上的人影,正是那韓濤。
隻見銀芒浮現,旋即一隻通體銀色的臂膀,陡然穿透銀芒,旋即狠狠的與韓濤的大刀轟在一起。
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悶聲響起,一道可怕的氣浪,自接觸點如浪潮般的擴散而出,沿途處,地面上,裂縫如蜘蛛網般的暴湧而出。
“砰!”
銀色手臂與綠芒大刀的接觸停滞了一瞬,旋即後者的身體猛的一顫,在一股狂猛氣浪下,腳步蹬蹬的踏着虛空急退了十幾步,方才勉強穩住身形。
突然的一幕,令得全場所有目光直接凝固,特别是在見到這一擊交鋒之後,所有人都震驚了,強勢如韓濤這位五星鬥宗都抵擋不住,這傀儡也太強了吧!
韓濤在止住身形之後忍不住噗的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的氣息也萎靡了許多。
“該死的這傀儡怎麽這麽強?”韓濤心中怒罵了一聲,天空上那彌漫的磅礴氣勢,也是令得他心神有些顫抖,看着一片狼藉的韓家,他心頭滴血。
“小雜種,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韓濤身形一顫,朝着清風城外跑去。
“想走?”
見到韓濤逃竄,夏沫頓時冷笑一聲,這老家夥對他也是恨之入骨,那隻能留不得了,有着一名鬥宗階别強者的敵人,總是會有着一些麻煩,還不如徹底了結的好。
“你們處理韓家剩下的人…”
心中掠過一片殺意,夏沫身形一顫,和地妖傀朝韓濤追去,很快,三道黑影就沖出了清風城。
在距離韓濤還有百丈時,夏沫擡起手掌,遙遙的對準化爲一縷殘影逃掠的韓濤,然後猛然一握。
随着夏沫手掌的握下,那百丈開外的虛無空間,突然微微扭曲起來,旋即迅速化爲一片凝成實質般的空間壁。
“嘭!”
速度施展到極緻的韓濤并未發現那突兀出現的空間壁,當下便是狠狠的撞了上去,空間壁特有的反彈之力,直接是将其狠狠的彈射而回,強猛的沖擊力,震得韓濤喉嚨微微一甜,旋即被其生生吞下。
韓濤身形剛被彈出,回過神來,第一瞬間便是迅速降落身體,然後對着城外森林竄去。
然而還不待他的身體落在地面上,一道銀影便是鬼魅般的浮現身前,包裹着磅礴肉身之力的拳頭,毫無花俏的直直轟擊而來。
拳頭過處,空間波動,一道道空間裂縫蔓延而開,猶如一條條細小的黑蛇般,充斥着令人心生寒意的可怕能量。
面對着這平實的一拳,韓濤卻是臉色大變,一聲怒吼,體内鬥氣暴湧而出,旋即在面前凝聚成一片極爲厚實的藤蔓防禦。
“砰!”
拳頭狠狠的砸在韓濤藤蔓防禦上,磅礴的肉身之力,猶如火山一般,在此刻爆發出極爲恐怖的力量,摧枯拉朽般的直接将藤蔓防禦震得爆裂而去,所餘下力量,也是閃電般的盡數傾瀉在韓濤身體之上。
“噗嗤!”
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韓濤的身體直接被一拳狠狠的轟下地面,身體在下方森林中生生的搽出一道百米多長的深深溝壑,沿途處,樹木也是盡數爆裂而開,木屑四射。
地妖傀在經過一次丹雷之後,已經達到七星層次,而這韓濤,卻還隻是一名五星鬥宗,鬥宗間每一星的差距,都是極爲巨大,之前他一直和地妖傀拉扯,才沒有重傷,此時他卻是想要與地妖傀硬拼,下場自然異常凄慘。
好不容易止住身形,披頭散發的韓濤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地妖傀那結結實實的一拳,令得他受了不輕的傷,而且還有一股毒之力,侵入其體内,已經開始大肆破壞,内外夾攻下,韓濤的狀況極爲糟糕。
“再這樣下去,真會葬生在那小雜種手中,不能與其糾纏了”眼神怨毒的抹去嘴角血迹,韓濤剛欲對着山脈之内逃去,那道鬼魅銀影,再度如跗骨之蛆般,緩緩的在面前浮現。
“小雜種,你滅了我韓家,風雷閣不會放過你的!”
見到夏沫也追了上來,韓濤心頭一駭,急忙怒喝道。
“放心,他們不會在意的一個還沒進入閣内弟子的家族”夏沫沖着他微微一笑,然而這笑容在韓濤看來,卻是宛如惡魔一般令人心寒。
“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肯放過我?隻要你說出條.”話音還未說完,韓濤身形猛的暴退,幾道鬥氣匹練,被其狠狠的甩向夏沫。
嘭!嘭!嘭!
韓濤的身形也是迅速的竄進森林之中,然而來不及松一口氣,詭異銀影便是再度浮現,一記蘊含着磅礴肉身之力的鞭腿,極具力道的狠狠甩在了其腦袋之上。
“噗嗤!”
狂猛力量爆發,韓濤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身體倒飛而出,沿途撞斷無數參天巨樹。
從地面上艱難的爬起身來,韓濤渾身是泥,看上去極爲狼狽,鮮血從腦袋上流淌而下,分外猙獰,吃了地妖傀幾道全力攻擊,他也是受了真正的重傷,甚至,連體内經脈,有些地方都是出現了斷裂,這具地妖傀身上的毒被夏沫加了一絲厄難之毒,破壞力極強。
在韓濤嘴中喘着粗重氣息間,面前的虛空微微波蕩,夏沫的身影,又是緩緩浮現而出,銀影站在他身前。
“還能跑?”雙眼盯着氣息萎靡的韓濤,夏沫的聲音中,聽不出絲毫情感。
“小雜種,想要殺老夫,那老夫便拖着你一起死!”
韓濤雙眼逐漸的變得赤紅,一抹瘋狂湧上臉龐,旋即直接對着夏沫怒沖而起,而其身體,也是迅速的變得膨脹了起來,猶如一個即将爆炸的氣球般!
見到韓濤這般瘋狂舉動,夏沫眉頭也是一皺。
“自爆麽”
望着那迅猛撲來,并且身體急速膨脹的韓濤,夏沫腳下一動,和地妖傀迅速後退,與此同時,手掌攤開,掌心中,一股無形的波動,閃現而出。
“空間封鎖!”
輕喝落下,隻見得韓濤周身的空間,陡然泛起了劇烈波動,旋即無形的空間猶如變成了實質一般,化爲一個空間囚牢,将韓濤包裹而進!
凝聚這般宛如實質般的空間囚牢,即便是尋常的五星鬥宗強者都是難以做到,但夏沫在突破鬥宗之後就足以将之施展而出,當然,這之中最爲重要的,還是因爲天生的空間天賦,讓他有了遠超這個層次的空間掌控。
空間囚牢剛剛成型,那韓濤的身體,也是陡然膨脹至了一個可怕的地步,旋即,一道驚天爆炸,轟然出現!
“嘭!”
可怕的能量氣浪,猶如大海之中的浪潮般,瘋狂的對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那空間囚牢在略微抵禦了一會後,便是直接爆裂而開,于是,這片山脈,猶如地震了一般,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道道足有百丈龐大的裂縫猶如蜘蛛網般的彌漫而出,整片山脈,都是在這一刻陷入了慌亂之中,一名五星鬥宗強者的自爆,那威力,極其恐怖。
面對着這般可怕的能量風暴,夏沫也是隻能暫避鋒芒,身形閃掠間,和地妖傀直接出現在遙遙的天空之上,目露凝重的望着下方那肆虐的能量氣浪,被韓濤這麽一搞,幾乎這片山脈,都是将會變成一片廢墟了。
林肯帶着林柔兒望着那在山脈中肆虐的能量風暴,不由得輕吸了一口涼氣。
“這老家夥,還真是瘋了.”
林柔兒也同樣是被下方那種毀滅般的能量吓得俏臉略有些蒼白,鬥宗強者的自爆,那可不是誰都能親眼見到的。
“能把一名鬥宗強者逼到自爆這種絕路上來,這個叫做夏沫的年輕人,不愧是先祖的弟子,也當真是可怕得緊啊”林肯緩緩擡頭,望着遙遙天際之上那道模糊身影,有些噓唏的道。
“老祖,他沒事吧?”林柔兒美目也是在天際掃過,但她的眼力遠不及林肯,自然是看不見夏沫的身影。
“他能有什麽事,那手空間封鎖,直接是将韓濤想拉着他一起死的念頭給扼殺了去,而且他身前那個傀儡很強。”林肯笑着搖了搖頭道。
……
山脈之中能量風暴的肆虐,持續了将近十來分鍾左右,方才逐漸的減弱,而這段時間,夏沫身形依舊是停留在天空之上,而且其眼眸,也是逐漸的閉上。
嗚嗚狂風在山脈之中刮過,帶起黃塵,原本綠蔭蔥郁的森林,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碎泥。
當最後一絲能量風暴緩緩消散時,天空上的夏沫,方才睜開雙眼,目光緩緩的在下方變得極爲淩亂的山脈中掃過,最後輕輕落下身形,緩步來到先前韓濤自爆的地方,這裏,出現了一個幾十丈龐大的巨坑,黑幽幽的一眼看去,甚至都是望不見底。
目光在坑洞中掃過,夏沫腳步突然一轉,帶着地妖傀來到巨坑附近,那裏,有着一株搖搖欲墜的枯樹。
手掌緩緩的撫摸過枯樹,夏沫嘴角突然泛起一抹冷笑,心念一動,地妖傀一拳狠狠轟出,枯樹直接爆裂而開,木屑飛射間,一道虛幻的靈魂倉惶逃出,對着天空飛去,然後剛起飛,周圍空間便是陡然凝固。
“心計不錯,身體自爆,一絲靈魂逃逸而出,不過可惜了”夏沫微笑着望着這道虛幻的靈魂,輕聲道。
“小子,不要殺我,我們可以好好談談?”靈魂被困住,旋即化爲韓濤那虛幻的臉龐,此刻的他,眼中有着一分真正的恐懼,若是這絲靈魂再被夏沫毀掉的話,他就真正的完了。
“.”夏沫沒有回話,輕輕歎息一聲,手掌伸出,旋即握住韓濤的靈魂。
“小雜種,你不得好死!”感受着夏沫的殺意,韓濤頓時怨毒的罵道。
“嘭!”
夏沫面無表情,手掌一捏,韓濤那道靈魂則是砰然爆裂而開,旋即化爲點點光斑,消散不見。
望着那些消散的靈魂光斑,夏沫知道,韓濤這位韓家老祖,算是徹徹底底的與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心思慎密,對敵人不留絲毫退路,此子非常人啊”
山峰之上,林肯突然輕歎了一聲,道。
一旁的林柔兒疑惑的眨了眨眼,她并未看見夏沫毀掉韓濤靈魂的那一幕,不過她倒是覺得,自己這往日眼界頗高的老祖,今日對于夏沫的評價,卻是極其之高。
“林老過獎了,隻是不想給你們留下一些麻煩.”
一道淡淡的笑聲突然在山峰上響起,旋即夏沫的身形,緩緩的出現在了林肯面前。
“多謝小友了…”
夏沫搖了搖頭,青火尊者以其殘存靈魂護佑他煉化金帝焚天炎,還将其諸多收藏留給他,這是一份恩情。
“我們回去吧,處理好林家之事,我也該離開了!”
……
回到林家之後,小醫仙,美杜莎女王,紫妍都在等他,見他沒事,才松了一口氣。
林業和林家之人對他千恩萬謝,夏沫無奈的跟林業打了聲招呼之後,林家之人才不再客氣,但見到他時,卻依然恭敬的打招呼,崇敬的看着他。
……
這一日,夏沫打算離開了,在林業的帶領下前往林肯的小院子。
夏沫拿出一枚破宗丹,一枚青冥壽丹,三枚皇極丹,五枚鬥靈丹,還有青火尊者的功法和一些鬥技,交給了林肯。
“夏沫小友,這…太珍貴了”林肯顫抖道,有了這些東西,他林家未來十年不再擔心衰敗了,還有可能再進一步。
“我是煉藥師,這些不算什麽,而且功法鬥技都是青老所留,我答應過青老會留下一份傳承給林家…”夏沫鄭重道。
“不行,太珍貴了,林業,你去庫房,将林家和從韓家弄來的珍貴藥材全部拿給夏沫…”林肯對着林業喊道。
“是…”
“哎,哎,林老不用如此的…”
“不行,你必須拿着,不然我愧對先祖啊!”
……
夏沫推辭不掉,這老頭太倔了,隻好收下…
……
三日之後。
見風雷閣沒有任何反應之後,夏沫帶着三女離開清風城,朝天山血譚趕去。
……
天目山脈上的天山血潭,絕對是中州北域大名鼎鼎的一處機緣之地,整個中州北域幾乎無人不曉,每三年之間的特定時節,天目山脈之頂的一座火山口上,會出現天地能量潮汐。
而潮汐過後,火山口内的天山潭,會被一種極爲奇異的紅色液體所充斥,血潭中的能量能夠幫助鬥皇巅峰的強者突破至鬥宗層次,而且就算是鬥宗強者進入其中,也是能夠起到洗髓伐骨之效,令得實力有所提升。
不過這天目山脈極爲遼闊,其中高階魔獸衆多,山頂終年被雲霧籠罩,不利于人員駐紮,并沒有被某一勢力單獨占據。
如此珍貴的天山血潭,自然是引來衆多強大勢力的關注,但至今爲止,卻是未曾有着一個勢力,成功的将之獨占,即便是風雷閣這等勢力,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天山血潭牽扯太大,獨占的話,必将會成爲衆矢之的,在衆多勢力的彼此牽扯下,天山血潭至今爲止,都是無主之地。
當然,如果真是要說主人的話,或許天目山脈的那些原住魔獸,能夠勉強算上,但可惜,人類可不會因此便罷休,天山血潭的吸引力,足以讓得他們悍不畏死的撲湧而去。
此時并非三年之期,但是天目山脈之中也有許多的人影,天目山脈魔獸衆多,加上能量異常濃郁,不乏一些珍稀的天材地寶。
雖然危險,但每一次冒險也能有不一般的收獲,驅使着很多人進入這天目山脈之中。
天目山脈真正的王者,是一個魔獸家族,噬金鼠族,在魔獸之中不算強大,大多數成員都是尋常的二三階魔獸,但鼠族的數量一般都是頗爲恐怖的。
并且噬金鼠族也有上位存在,真正的核心成員高達七階,最強者實力堪比六星鬥宗強者,而他們,也是天山血潭的實際掌控者。
當初爲了天山血潭之事,這天目山脈也爆發了一場大戰的,結果自然是噬金鼠族失敗,不能再獨霸天山血潭。
不過雖然失敗,但因爲天目山脈的神奇特性,噬金鼠族依舊是保留有了一定的權益,每三年的十個天山血潭名額之中,有兩個必須歸于噬金鼠族,并且這天山血潭依舊是它們在駐守。
夏沫這一次帶紫妍前來天目山脈,自然是爲了天山血潭,雖然今年并非三年之期的那血潭出世的時候,但他知道天山血潭每三年才出現一次,那一段時間的血潭能量最爲旺盛,也最是便于吸收後患最小,但并不是說這之後就沒有一點能量了。
噬金鼠族欺騙了所有人,天山血潭不知道存在了多久,血潭之底被噬金鼠族封禁的空間之内,沉積了更爲濃郁的能量,不過這種能量蘊含的火毒更高,縱然是鬥宗強者也很難祛除。
進入天目山脈,夏沫帶着三女四處觀看,繼續向上走了半天之後,周遭盡是灰蒙蒙的霧氣缭繞,不說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過了五米确實就看不清更遠的地方了。
而就在他們打算繼續去前面看看時,這山脈中,一位身材并不算高大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的身形陡然一動,憑空站在了空中,很明顯,這位,也是一位鬥宗強者。
“幾位朋友!請止步!”人未到,聲先至,夏沫四人擡頭看向前方。
一道黑影迅速擴大,最後停留在四人身前不遠處。
“幾位,不知爲何而來?在下噬金鼠族金谷,不知各位名諱?”略微有些矮小的金谷警惕的望着前方一男三女,沉聲道。
夏沫笑,道:“我叫夏沫,這是紫妍,彩晞,小醫仙,想借用一下天山血譚?”
“原來是夏小友,血譚還要幾個月才開!”金谷看着四人,越看越心驚,除了那個最小的女娃,其他三個他根本看不清的真正實力,而且,那個妖媚女子,少年和小女娃和身上透出的氣息,竟然讓他有一種被壓制的感覺。
這種感覺,并不是實力的壓制,而是,就好像一種血脈上的壓制,除去那個白衣女子,其他三位也是魔獸!
金谷努力思索着可能的魔獸種族,突然想到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種族,因爲他在紫妍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純正的龍威。
“我是一名煉藥師…”夏沫隻說了一句。
“小友,你是煉藥師?”金谷驚訝道。
“嗯…”夏沫靈魂掃過金谷,讓他一驚。
“好強的靈魂力…”金谷暗道。
“小友,稍等…”
……
“夏小友,還有幾位,還請跟我過來,老夫剛剛已經傳訊族中,我族族長,想要與您親見一面。”
金谷的姿态放的很低,不僅僅是因爲夏沫是煉藥師,更因爲夏沫是魔獸,這一點對噬金鼠族來說尤爲關鍵。
煉藥師對人類勢力來說雖然也是受人尊敬,但對于有鬥尊強者的大勢力而言,六品乃至七品的煉藥師,想找還是比較容易的。
但是對于魔獸而言,因爲本身種族不同,加之溝通不利等等多種原因,願意和魔獸進行交易的煉藥師不算太多,而且一個個利欲熏心,要價很高。
噬金鼠族因爲族長金石的隐疾就曾多次去找過較爲高級的煉藥師,可那一個個大爺架子老大,要價很高不說,還沒幾個有把握治好,最後還一堆要求,偏偏他們隻能捏着鼻子認了,太憋屈了。
金谷說着在前邊引路上山,夏沫他們跟在其身後,行至山腰之時,一陣輕風便是迎面吹拂而來,周圍濃霧被微風驅散,山中的景色也是緩緩浮現。
這是一座極爲雄偉的山峰,險峻的山路兩側,不斷的有着渾身金發的巨鼠竄過,這便是這天目山脈當中的霸主噬金鼠。
這些噬金鼠的氣息層次不定,有的足有五六階,而更多的則是在二三階的樣子,大大小小的都有,數量還相當之多,幾乎漫山遍野都是。
夏沫四人随着這金谷來到山頂位置,遙遙可以望見最頂端的一個火山口,隐隐有着血紅色的濃煙冒出,一個矮小的老者盤坐在距離火山口最近的位置,直到他們走近過來之後才緩緩起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