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出身豪門,人生的極美豔又能歌善舞,原本是趙地貴族試圖拉攏我時送與我的,不過異人喜歡,我便讓給了他。我來時趙姬已經有數月身孕,想來不久便可生産。”
直播間的觀衆們:噗!尊嘟假嘟!!!
窮鬼:是嗎?是我們想的那個人嗎?呂不韋說的這個孩子是嬴政嗎?
姜安饒憋了半晌,問出來一句:
“那孩子真是異人的?”
呂不韋莫名其妙道:
“當然是啊!”
說完一臉黑線的看着姜安饒,無奈得說:
“阿姊把我呂不韋當什麽人了!”
“嗯,你知道分寸就好。”姜安饒說着,轉而問道,“你找了陽泉君,那如今異人做嗣子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說到這個,呂不韋也皺眉毛。
錢撒出去不少,不過陽泉君并沒有痛快的吐口應承。不過他已經說得陽泉君動心,想來再努努力應該能成事。
他也沒藏着掖着,關于怎麽忽悠陽泉君的跟姜安饒說了實話。
陽泉君是甘芈親弟,所說芈戎如今已經被趕出鹹陽了,但是因爲赢柱已經被封爲太子,甘芈受封華陽夫人,所以陽泉君沒有被驅逐。
相反,因爲四貴餘威以及家族資源,陽泉君如今也頗有權勢。
呂不韋就說陽泉君:你吃穿用度,就像出行的馬車等,都不比柱太子差,這個時候,若是将來太子登位,看你不順眼你小心被收拾。
當今鹹陽,你能靠誰?還是要靠你姐姐啊。但是,你姐姐雖然受寵,是正經的華陽夫人,但她沒有子嗣,若是将來柱太子登位,封了自己兒子做太子,那華陽夫人無子,做不成王後,地位便會一落千丈。
所以,最好的法子,此時是從赢柱的兒子裏頭,選一個,給華陽夫人做嗣子啊。
我看異人不錯,隻要你點頭,我幫你促成這個事情。
這一套說法下來,當然是說的陽泉君動心了。
不過這樣的事情,終究要華陽夫人點頭才行。如今呂不韋也不能太過急切,隻能送着禮物等消息。
“此事應是能成的。”
姜安饒聽完了呂不韋的話,點頭道。
呂不韋也笑着說:
“聽聞阿姊同華陽夫人自幼相識?若是加上阿姊勸說,此事定然成功的。”
“嗯。可以。我可以去幫你去說幾句話。”姜安饒很是痛快的就答應。
“阿姊,還有什麽旁的疑慮?”
眼見着姜安饒雖然答應,臉色卻不輕松,呂不韋試探着問。
姜安饒看着眼前的呂不韋,三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壯年,野心勃勃的樣子。
“我幫你可以,但是,有一件事,我得先說清楚。”
“何事啊?阿姊請講?不韋洗耳恭聽。”
“我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你才十二。那時我就知道,你很聰明,心底有大志向。但是,我希望你永遠知道哪一條是正确的路。
你如今希望可以擁有權勢,這無可厚非,我可以支持你,但永遠要記得分寸。
我不想你有朝一日被權利蒙蔽雙眼,隻有你一直忠于秦王,我們才不會是敵人。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呂不韋怔愣。反過來說,就是若是有一天,他動了旁的心思,對秦王不利,那她一定會對付他?
“阿姊,不韋不明白。雖然你沒有大肆宣揚,但我看得出,你從心底裏對于君權,對于貴族平民的等級等等很是不屑一顧的。那爲什麽你還要忠于秦王?
我呂不韋自然是沒什麽大逆不道的想法的。但是其實,阿姊,你有墨家,有位高權重的父兄,有姜家雄厚的财力,那爲什麽你們還甘願就效力于秦王?”
努力學習:這話說的!這要是隔牆有耳,安安一家還不得讓他給送進去!
當然,這功夫外頭都是有黑貓的人戒備的,他們的談話肯定不會被人偷聽了去。
呂不韋問着姜安饒的時候,說着說着眼睛都亮了。
說起來,若是讓阿姊或者她的父兄做一統天下的天下共主,他覺得自己都可以接受!
一看他那樣子,姜安饒都愣了下,跟着笑着搖頭。
“那可不行。一統天下,隻有一個人可以,就是未來的秦王。”想了下,她這個解釋毫無邏輯,難以說服人,轉頭看了眼王昀,對呂不韋說,“你知道的,你姊夫出自鬼谷,擅的就是陰陽之術。
我們還年少時他就已經看出來,未來一統天下之人必然出自秦國。
所以,我等所做一切,也都是順應天道的規律而爲。”
這個時代,一切科學解釋不了的,推到玄學上就沒毛病。
果然,呂不韋聞言,愣了下,轉頭看向王昀。
王昀對上他的目光。配合着姜安饒,點了點頭:
“天下必将一統,而一統之帝王必然出于秦國。”
“而且,我們一家,從來不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我們隻是想要看到大一統的到來而已。”
姜安饒道,“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可以擁有莫大的權利,我希望你也可以全心全意輔佐秦王,讓他能夠完成一統的偉業,而不要因爲不該有的私心,誤了自己。”
呂不韋看着姜安饒,又看了看王昀,最後鄭重的點頭:“阿姊今日的這番告誡,不韋記下了!不韋一定堅守本心,他日亦會盡心盡力效力大秦!”
“好了,我知道你也是一腔熱忱,與異人也是真心相交,放心吧,我去幫你跟華陽夫人說一說,讓你見華陽夫人一面吧。”
“好!有勞阿姊!”
這樣的事情,即便是沒有姜安饒幫忙也是能成的,不過姜安饒插了一嘴後,華陽夫人很快同意見呂不韋。
呂不韋口才自然是好的,很快說服了甘芈。
“異人,就是那個咱們一起看過的孩子對不對?他的生母多年前就死了,這麽多年,他對我一直十分恭敬,聽聞要做我嗣子的是他,我一下就想起了第一次見他時的樣子,還記得他當初生的很是好看,手長腳長的……
隻能說,一切仿佛冥冥之中就已經注定。”
這是事後,姜安饒去看甘芈時,她對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