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村落的人時常進山砍柴或狩獵,但是幾座高峰因爲過去時常有人入山迷路消失,隻有少數人被困幾日後,又莫名的走出來的情況,是以人們都覺得雲夢山神秘莫測,多年來再不敢随意深入亂闖。
那金鬥帶着姜安饒等人循着線索踏入雲夢的地界,沿途路上發現了不少人行走過的痕迹,顯然不久前正有不少人走過這一片區域。
“還要往前走嗎?”金鬥看着眼前的高山問。他是在附近長大的,深知那幾座高峰的詭異,家中老人從小便叮囑不要深入雲夢山,所以他心底裏就有些害怕。
“金鬥,你家中還有傷病的弟弟需要照顧,你先回去吧,多謝帶路,接下來我們自己進去尋找就好了。”
金鬥聞言,猶豫了下,但是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決定留下來:
“我好歹在附近長大,雖也沒深入過雲夢山,但附近很多山頭都去過。林間情形也算熟悉。你救了我弟弟,若是我這時候回去,弟弟知道也會埋怨我的。
不論怎樣,我都應送你們進去,再把你們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姜安饒卻搖搖頭,道:
“你也沒有進過這山林,進去後,也跟我們一樣毫無準備可言,所以不必同我們一起去了。
況且,這片山林我以前聽說過,如果真如我所想,我們進入未必會有危險。你放心回去照顧弟弟吧。”
終于把金鬥勸走了,姜安饒才又帶着人登山。邊走,邊有些若有所思,連觀衆們叽叽喳喳的話她都沒看。
他們并不是漫無目的的走,一路都是追尋着山林間的痕迹前進的。
鬥派的人應是來過這裏,他們少說有百多号人,所以行走于山間總會留下線索。姜安饒他們就這樣循着那些痕迹前進。
從方向看,這一路前行的方向都是向西,地勢漸漸爬升,行過連綿山谷。偶爾繞出樹林,可以看到遠處陡峭的山壁跟兩相對峙的聳峰。越看,姜安饒越覺得自己應該是曾經在文字裏讀到過這樣的風景。
不過此時想太多無用,總得找到人才行!
正走着,前頭探路的人突然喊了一聲。姜安饒收回思緒,連忙上前。
“怎麽了?”
“姜饒,前邊有死人!”
姜安饒一驚,上前查看,果然看到有幾個人倒在地上。
“摔死的。”
有人已經判斷了這幾人的死因,但人得是高處落下才至于摔死啊,可是這附近也根本沒有能造成這些人死亡的地形條件!
“也許是鬥派或者成派的人,但也不能确定。”
“繼續往前吧。”
姜安饒皺眉道,決定還是繼續往前再看看。
結果,再往前因爲是昏暗的林地,陽光照射不到,又是山體背陽面,所以林間的風總顯得有幾分陰森,說是陰風陣陣都不爲過了。觀衆們直呼好像在看恐怖片了,大氣都不敢喘。
沿途追尋着痕迹,又陸陸續續的看到了些人倒在地上。都是已經沒了性命的。
但是死因卻不盡相同,有跟先前的人一樣摔死的,也有受了很嚴重的外傷的。不過随着碰到的屍體越來越多,衆人精神都緊繃了起來。
姜安饒無奈把直播間視角拉到最高,以期看到最大範圍的情況。在林間走過了有三五裏路,終于在直播間視角裏看到了林區的邊緣。
在遠處山體上邊有條青色的水帶,應是山間的水流。
姜安饒立刻叫上大家,向着那個有水源的方向前進。
終于走出密林地帶,衆人都暗自松了口氣。身處密林,幽暗無光,心裏就有種壓抑的感覺。終于走出來,看到了奔騰的水流,就感覺人心裏好像也松快了。
“巨子,這水應該沒問題,咱們喝口水,休息下吧?”
有人建議。
姜安饒點頭同意,取了水,邊喝,邊觀察着周圍的地形。
這邊的溪流水流比較急,說明這水的上遊應該落差比較大。姜安饒心裏覺得,自己等人一定是找對地方了。于是稍事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繼續向上走。
沿着山峰繼續向上,峰回路轉,一道飛瀑映入眼簾!
水聲轟轟,飛瀑如簾,珠玑四濺,霧霭蒙蒙。
“竟是懸泉!”有人感慨道。
懸泉也就時下對瀑布的稱呼,倒是十分貼切。
姜安饒顧不上欣賞這華麗的美景,她四下裏張望着,想要找到某個隐蔽的入口,最後,還是把視線移回到了瀑布上。
據說在瀑布的後面?
姜安饒這麽想着,就開始仔細觀察瀑布兩邊的地形。帶着衆人向上,直走到瀑布的一邊,終于發現一條掩藏在水簾後邊的石路,隐約可以通到瀑布後面去。
她毫不遲疑的就走了過去,跟來的墨家人也很驚訝:她好像早就知道這條路似的!
衆人都趕緊快走幾步跟上。
水流沖刷出來的石道也就容一人行走,還因爲水流打濕有些濕滑,但是姜安饒跟一衆墨家人都身手靈活,輕松順利的通過。
人們走上石道才發現,瀑布的水簾之後,真的别有洞天!
大家沿着石道向裏,穿過瀑布,直接進入到了山體之中。這一處應是原本有個溶洞,但是後來又經過了人工的開鑿,如今成了一條可以供人行走的隧道。
大家沿着道路前行,慢慢聽到水聲漸遠,又行了一刻鍾左右,眼前才終于豁然開朗。
三面都是山澗,圍堵中央平整的石台,石台中央,有石闆鋪就的一大片空地。
姜安饒擁有直播間的俯瞰視角,一看就發現,這不是普通的石闆空地,而是一個巨大的棋盤!
平視過去,乍一看就會誤會那些凹陷是石闆的縫隙,但其實都是棋盤上的橫縱線條。
一轉眼就看到方元正要擡步向前,姜安饒連忙一下把人喊住。
報一絲哈大家,剛剛出來買東西,結果耽誤工夫了,七點前沒趕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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