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尤尤看到了溫長齡,跟男士說了聲失陪。
“長齡。”
她過來溫長齡這邊,先是欣賞了一番,惋惜道:“你這肩,這腰,平時藏着幹嘛?”
她覺得溫長齡低調過分了,有種“眼鏡一戴誰都不愛”的那架勢。
“蔣醫生,你有雙胞胎姐妹嗎?”溫長齡問出了她的疑問。
“我有四個姐姐,不過沒有雙胞胎姐妹。”
所以眼前這個不是假的蔣醫生。
那位男士還在不遠處,溫長齡特意小聲地問:“你真的會繡花嗎?”
蔣尤尤背對人群,往嘴裏塞了一個小蛋糕:“十字繡算不算?”
“……”
溫長齡手裏的蛋糕被她不小心捏癟了。
晏叢和蔣尤尤雖然沾親帶故,但溫長齡向來不愛探究别人的私事,因此蔣尤尤的家事她知道的不多。
“我們家姐弟六個,除了我弟弟是掌中寶,我和我四個姐姐都是我爸的商品。”蔣尤尤擦了擦嘴,不在意地說,“要乖巧聽話,要端莊淑女,要成爲名媛,要下得廚房上得廳堂,這樣才能賣大價錢。”
怪不得她即使過得富裕,也并不快樂。
她笑了笑,漂亮的眼眸隻是很短暫地暗了一下,然後依舊明亮:“不要把我想得太可憐,我不可憐。我爸很舍得在我身上投資,我有穿戴不完的包包衣服,也有豪車豪宅,見識過一般人一輩子都見識不到的東西,衣食無憂要什麽有什麽。比起自己奮鬥,做個待售的乖乖女也沒什麽不好。”她湊近點,悄悄告訴溫長齡,“我交了一籮筐的男朋友,我爸都沒發現。”
不過她從來不交圈子裏的男朋友,免得崩了她苦心經營的“賢妻”人設。
她仰着頭看天上,笑得明媚:“我要趁自己還沒有賣出去之前,撒了瘋地玩。等我以後玩夠了,就找個圖我貌美或者圖我乖巧的有錢人結婚,然後相夫教子,大富大貴,最後壽終正寝。”
這是她以後要走的路,她大姐出嫁的時候,她就看清楚這條路了。
所以不要走心,使勁地玩,以後就不要遺憾,不要不甘。
“也挺好的。”她喝了一口紅酒,“畢竟這麽好的酒也不是誰都喝得到,人還是要知足。”
她很豁達,也很清醒。
這算是溫長齡第一次真正了解她。
“剛剛你幫我罵了那個打牌的,會不會影響……”溫長齡想了想合适的措辭,“影響你的人設。”
“你還知道人設啊。”蔣尤尤大氣地擺擺手,不放在心上,“沒關系,沈非該罵,我罵他也情有可原。”
溫長齡把她覺得好吃的蛋糕分了蔣尤尤一塊。
蔣尤尤吃完,拍了拍手上的蛋糕屑:“我爸在叫我了,我要過去表演了。”
接着她轉過身去,一秒鍾換了一副表情,邁着秀氣斯文的步伐走到父親蔣正豪身邊,在每一位蔣家女婿候選人面前,扮演溫柔賢惠的蔣家千金。
這不是什麽生日宴,是交際場。
裝食物的盤子都太小,一盤就一小塊,溫長齡吃空了一小片區的盤子之後,不好意思再拿。她給蔣尤尤發了條消息,說要回去,然後去樓上換了衣服,把蔣尤尤的裙子裝好,打算拿去幹洗。
别墅門口都是豪車,她走遠一點,用手機叫車。
“溫長齡。”
她這才注意到,在路對面接電話的謝商。
他挂掉電話,踩着一地從樹葉縫隙裏漏出來的月光斑,朝她走來。
正裝的外套被他随意拿在手裏,他絲毫不在意昂貴的衣服料子蹭到地上的灰塵:“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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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