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言酸語連刷三條,生怕全院不知道溫長齡早上坐了晏叢的機車。
佳慧吐槽:“還弟弟,誰是她弟弟。”
佳慧看不慣喬漪很久了,喬漪這人毛病一大堆,眼睛長在頭頂上。但她也有一個優點,她從來不掩飾她想飛升枝頭的野心。
“聽VIP樓棟的姐妹說喬漪以前勾搭過晏叢,她這麽酸你,看來是真的。”佳慧吃瓜吃得津津有味,“晏叢之前都還沒成年,喬漪這個辣手摧花的也真下得去手。”
溫長齡隻聽着,不發表意見。
佳慧掩着嘴,小聲問:“長齡,你和晏叢真沒什麽?”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晏叢對溫長齡很不一樣。他是多不可一世的小少爺啊,但佳慧看見過晏叢小狗一樣的蹲在路邊,求着央着溫長齡送他回家。
溫長齡表情一本正經得像個老長輩:“晏叢還小。”
晏叢還沒有十九歲。
佳慧明晃晃地雙标:“也不小了,已經成年了。”
可以自主立遺囑了。
後半句太殘忍,佳慧沒有說出口,喬漪以前想勾搭晏叢不是沒有道理的。
“佳慧,不要開他玩笑。”
看溫長齡這麽嚴肅,佳慧打住了。很奇怪,溫長齡一嚴肅,她就無端地害怕,分明說話挺溫柔的,可就是有股無形的氣場。
下班時候。
溫長齡在門口等車,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了她面前。
車窗搖下,露出好明豔的一張臉:“要不要順你一程?”
是蔣尤尤,蔣醫生。
蔣尤尤是帝宏醫院最漂亮的女醫生,至少在溫長齡看來是。她的臉是那種伱隻要看一眼,不需要細看,就會發現:哇,好漂亮。
溫長齡不明白女人的漂亮爲什麽要分那麽多種類型,比如有攻擊性的漂亮,比如像狐狸精一樣漂亮,比如男人最喜歡的漂亮,她就經常聽見科室的女護士這樣形容蔣尤尤。
不帶任何前綴的贊美不行嗎?
“不用了,我叫了車。”溫長齡拒絕了蔣尤尤的順風車邀請。
“哦。”
蔣尤尤一腳油門,飛似的開走了。
溫長齡打開手機,看看司機師傅到哪裏了。
她後面還有兩位等車的女同事,可能是等得無聊了,閑談起來。
“蔣醫生又換車了。”
“醫生工資有那麽高嗎?”
“不一定要用工資買啊。”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一副心知肚明的表情。
蔣尤尤是腫瘤科的醫生,她和溫長齡一樣,人緣不是很好。溫長齡是因爲獨來獨往不合群,蔣尤尤是因爲長得美,雖然上班時間穿得嚴嚴實實,但有胸有腿,還有蠻腰和豪車。
年輕漂亮的女士如果開豪車,可能就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充滿惡意的揣測。
溫長齡和蔣尤尤關系還可以,說得上話。車來了,溫長齡核對完車牌後再上車。
*****
今天是建材肖家的公子肖聰聰生日,壽星公肖聰聰在皇庭擺了桌酒,叫上圈裏一衆好友,圍桌暢飲。
壽星公喝酒上了頭,撸起袖子開始侃天侃地。
“他謝商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會投胎,要是沒他爺他外公,他又算哪根蔥,我就看不慣他那副誰都不放進眼裏的樣子。”
左邊穿小香風的女人:“你當年高考多少分?”
這是肖聰聰的痛:“你管我多少分。”
小香風女士:“謝商是當年全省的理科狀元。”
肖學渣對此不屑一顧:“還不是沒當成律師,虧他還是法學世家出身。”
他不爽謝商好久好久好久了!
小香風女士:“他不喜歡當律師。”
瞧這,說得還有鼻子有眼的。
“怎麽,謝商在你枕頭邊告訴你的?”
小香風女士面露不悅,警告:“你醉了。”
肖聰聰覺得沒有,他怎麽會醉,他海量好不好。他站起來,右腳踩在椅子上:“他那是不想當嗎?他是當不成,當年他把沈非打成那樣,要不是他家底子硬,怎麽也得蹲個幾年,犯了那麽大事兒還想當律師呢。”肖聰聰不服地哼哼,“律師做不成,隻能開開當鋪了。要是正正經經經營那也成,但我可聽說謝商私下養了一幫法外狂徒,什麽都幫人當。”
肖聰聰也是從長輩那裏聽來的。
長輩們批判完,每次呢,又要恨鐵不成鋼地附帶上一句,可惜了個好苗子。理科狀元嘛,可不就是好苗子。
小香風女士:“沈非要是不惹謝商,謝商能打他?”
小香風對面的吊帶裙女士也幫腔,嗆壽星公:“人家謝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會什麽?還好意思編排人家。”
看看,看看這些女人!
肖聰聰搖頭,覺得這一屆的女人都被養廢了:“你們都被謝商灌了迷魂藥了,啧,沒救了。”
女人是不是都很迷那種亦正亦邪、很勾女人又不碰女人的類型?
肖聰聰酒杯一擱,指點江山:“謝家一家子學法律的,偏偏出了這麽個謝商——好竹子堆裏養出來的歹筍。”
這話是梁家老太爺說的,原話是:謝家幾代書香門第,怎麽就養出了謝商這麽棵歹筍。
謝商寫得一手好字,書法造詣很高,梁老太爺原本也是惜才,想收謝商當弟子。謝商他爺爺答應了,結果拜師宴上,謝商面都沒露一個。這事兒在謝商幹的事兒裏都不算什麽。不尊老,不重道,不服從管教,不走老一輩走的路,離經叛道,随心所欲。
肖聰聰向右扭頭,尋求認同:“是吧?”
右邊坐的是賀冬洲,秦家的養子。
賀冬洲笑着點頭,一副十分贊同的表情:“是的,他就是顆歹筍。”
肖聰聰剛想順着再來上幾句,賀冬洲握着酒杯擡了擡手,笑得全場最欠:“喲,歹筍來了。”
肖聰聰腦殼裏的酒意瞬間醒了七分,搖搖腦袋,睜大眼睛,定睛一看,還真是謝商!
怎麽回事?他沒邀請謝商啊!
謝商徑直走向賀冬洲:“資料呢。”
賀冬洲把座位上的文件袋遞給他,很不見外地邀請:“喝一杯呗,壽星公也在呢。”
謝商看了眼壽星公,拉椅子坐下。
壽星公:“……”
謝商:“生辰快樂。”
壽星公:“……昂。”
謝商給自己倒了杯茶:“剛剛說什麽呢?”
壽星公立馬斜眼掃過全場:誰出賣朋友誰是狗!
賀冬洲笑起來很陽光無害,挺周正的一張臉,笑的時候還有一個梨渦,看着像一個好人:“說你是謝家竹林裏唯一的歹筍。”
肖聰聰:“……”
賀狗,老子謝謝您!
是誰傳謠說謝商和賀狗關系不好的?!
肖壽星公:是誰謠傳謝商和賀狗關系不好的?
賀狗: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