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詫異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沒有預想中的難受。
扭頭看向語芯,驚喜的道,“不痛了诶?”
說着,覺得有些渴,就端起桌子上的熱茶喝了兩口。
看着她沒事人似的的喝茶的樣子,語芯表情一懵,無措的抓着她的手臂!
夫人剛剛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啊!
怎麽回事啊?
有些不太确定的問道,“'這……夫人,您,真的感覺不難受了?沒有騙奴婢?”
“我騙你幹嘛!”阮映珍笑,放下茶杯,又摸了摸胸口,肯定的點頭,“真的不難受了!”甚至還感覺很舒坦呢!
就好像剛剛的疼痛隻是一個錯覺!
“不疼就好!”語芯露出一個笑容,“真是菩薩保佑!”
她是阮映珍的陪嫁丫鬟,可以說,自己的身份面子都綁在了阮映珍身上,自然是盼着她好的!
“既然我都沒事了,你快叫人,喊丫鬟回來,不用去麻煩陳府醫了!”
國公府的府醫姓陳,曾是宮裏的太醫,五年前,國公大人身子突感不适,卧病在床整整兩天,後面還驚動了皇上,皇上感念其的功勞,特意派了當時還是太醫的陳府醫來救治。
等醫治好國公大人,因爲陳府醫年紀不小了,本來就是快要辭官的年齡,加之宮裏的太醫也不缺,就被皇上當做恩典,直接留在了國公府!
陳府醫醫術雖然好,但是年紀畢竟也不小了,爲了少折騰他,所以如果不是什麽大事,府裏的主子一般不會喊他!
阮映珍自然也是!
“那不行,奴婢不放心!”語芯搖頭,“夫人剛剛的樣子太吓人了,還是讓陳府醫來看看才放心!”
她可沒有什麽不能麻煩府醫的感覺,隻知道主子不舒服了,做奴婢的,自然要喊大夫來!
見她一臉堅決,一副你不看大夫我就不會放心的樣子,而且耽擱了這麽久,丫鬟估計也跑到了,阮映珍就默默端起茶水,喝了起來。
反正都這樣了,還是等大夫來看看,讓語芯安心些才行!
等将手裏的茶喝完,小丫鬟就拉着跑得氣喘籲籲的陳府醫趕回院子了!
“鞋子,我的鞋子!”
被小丫鬟緊緊的抓着,陳府醫隻能大喊,“嘿,别,走不動了,哎喲,我的鞋子啊!”
小丫鬟心急如焚,哪裏聽得到他說什麽,直到拉着他進了院子,爲了顧及形象,這才松開了抓着陳府醫的手。
“你這丫頭,叫你慢些,慢些,我都說我鞋子都要跑掉了!”
一松開手,陳府醫連忙低下頭,左右看了一下自己腳上的鞋子,确定沒有事,還好好的,就舒了一口氣。
直起身子,将肩膀上的藥箱往上帶了帶,就想說教。
“麻煩陳府醫快點!”小丫鬟可沒功夫聽他說教,急匆匆的催促了一句,然後撩開門簾,快步走了進去。
邊喊,“夫人!”
“奴婢請來大夫了,大夫在這裏!”
一撩開車簾,就看到一臉平穩的坐在椅子上吃茶的阮映珍!
吓得小丫鬟一個哆嗦,直接跪了下來!
還沒等她說話,救人心急的陳府醫就撩開門簾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然後,就看到了像沒事人似的,坐在那喝茶的阮映珍。
他扭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嘿,你這小丫頭,竟然敢戲弄老夫我!”
“……不是說你家夫人胸口都疼得說不出話,還直不起腰了嗎?說什麽這是人命關天的要緊事,然後不顧我這把老骨頭,拉着我就跑!”
“差點害得老夫的鞋子都要跑掉了!”
“我還以爲三夫人……”差點沒氣了!
他指着阮映珍,實在說不出後面的幾個字,
話音一轉,繼續道,“老夫跟着你,真的是拼了命的跑,都快要跑斷腿了,結果……”他指着阮映珍,“這個沒事人似的在喝茶的是誰?”
小丫鬟被他一陣斥責,直接慫得縮成一團,不知如何解釋!
還是阮映珍出聲,一臉抱歉的道,“陳府醫不要生氣,不怪丫鬟,是我讓她去請陳府醫的,她也隻是聽令!”
“讓陳府醫白走一趟,都是我的錯!”說着,阮映珍站了起來,朝陳府醫微微屈了屈膝。
陳府醫側了一下身子,并沒有接她的禮,不過卻撇了她一眼,“老夫自然知道這不是小丫鬟的問題,這不是因爲不好說旁人嗎?”這個旁人是誰,自然是阮映珍了!
他隻是個小大夫,而阮映珍可是個有品級的诰命夫人,他哪能說她什麽!
隻能拿小丫鬟出出氣了!
畢竟誰叫她抓得他跑這麽快,鞋子都差點掉了!
他今天穿的的鞋子可是寶貝女兒出嫁前一天送給他的,他寶貝的緊,平日裏都要時常保養,就怕壞了!
要是掉了一個,他估計能難受一整年!
“額……”被他這麽一怼,阮映珍不知如何接話了。
畢竟他說的沒錯,的确是她的原因,才讓陳府醫如此狼狽。
見她吃了癟,陳府醫也不好繼續說什麽了。
揮了揮衣袖,直接道,“夫人坐下來吧,容老夫給您看看!”
氣出了,自然就要幹正事了!
他可不信三夫人整這麽一出,就是爲了戲弄他!
估計剛剛是真有事,隻不過現在已經好了!
不過這隻是猜測,他是大夫,自然要嚴謹些,還是把脈,仔細觀察一下才行!
見他略過這個話題,阮映珍舒了一口氣,坐下來,将手搭在桌子上!
語芯連忙從懷裏掏出一塊絲帕,蓋在她的手腕上!
然後在一旁說道,“夫人剛剛在和奴婢說着話,突然就說心口疼,臉色一下子就白了!”
“夫人身子一向康健,奴婢從來沒見過夫人這個樣子,麻煩陳府醫好好瞧瞧!”
“嗯!”陳府醫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然後将藥箱放到一旁,坐在椅子上,然後伸手搭在她的手腕脈搏處,開始細細探了起來!
一會後,他又讓她換了一隻手,然後繼續把脈!
足足把了一刻鍾,他才沉吟着放下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