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賽當天,山河一一拜訪了各位前輩名家。
看着這位在場最小的審稿人,衆位教育及文學領域的翹楚心情可謂是欣慰帶着複雜,欣慰華夏文學後繼有人,複雜的是不僅後浪來了,連後浪的後浪都來了。
在接受了諸位前輩的稱贊和鼓勵後,山河走進了考場。
大賽的規則是現場出題,現場寫作,各位參賽者的題目各自不同。
這就要求參賽者要有靈敏的思維和深厚的功底,甚至需要一定的速度。
考試開始,評委們給參賽者各自出題,分發紙筆,提醒規則。
山河不是評委,他站在一邊環顧四周尋找,卻沒能發現那張應該熟悉的面孔。
有沒有搞錯,難道一個未來文學領域的标志性人物被我扇沒了?
山河壓下疑惑,靜靜的站在考場角落,看着一個個文學青少年的奮筆疾書。
今天山河本不用到場,他來的目的就是見一見韓涵,見證一下大神的幼年期。未成想居然錯過,山河百思不得其解。
山河感覺有些失落,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上一世種種。
悄悄的走出考場,山河揉了揉額頭,韓涵沒有參考,有我的原因嗎?慶幸的是曲姨已經注意到了韓涵,不至于錯失良才。
山河準備往回走,這時門口走來一對父子。父親神情焦急,兒子臉色難看。
山河定睛一看,熟悉的少年來了。
父子倆和工作人員解釋着遲到的理由,希望能繼續進場參賽。但工作人員以遲到過長爲由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聽了一會兒後,山河走了過去。“你是參賽者嗎?”山河問道。
“是的,我們做的車壞半道上了,不是故意遲到的,我能繼續參賽嗎?”韓涵沒有認出山河。
“你們來的的确是太遲了,現在進場也不會有好結果,這樣吧,我去與組委會交流一下,看能不能給你單獨考一場。”山河對韓涵父子說道。
“請問伱是?”韓爸爸有點将信将疑。
“我叫丘山河,筆名山河,叔叔,放心不是騙子。”
韓涵嘴不可思議的看着山河,過了一陣子才回過神來。“你好,我叫韓涵。”
山河對韓涵笑了笑,“叔叔你們先等會兒,我去找人。”
山河轉身往會場走去。
父子倆目不轉睛的盯着山河的背影。“這就是山河啊,果然年少不一般!”韓爸感歎道。
“嗯,是不一般。”韓涵點頭認同。
“小涵,你要向人家學習。看他的采訪,文字裏傲氣十足,真人卻如此謙虛,急公好義。不一般啊!”
“爸,我現在可不敢和他比,以後有可能。”韓涵果然自信十足。
韓爸拍拍兒子的胳膊,松口氣說道:“歇會兒吧,着急趕過來山河說的對,進去考也不會有好結果,等山河的回複吧!”
父子倆在台階上坐下等候。不一會兒,山河就帶着曲淩走了過來。
“曲姨,這就是韓涵,這是韓涵的父親。”山河向曲淩介紹道。
曲淩伸出雙手握住韓爸的右手自我介紹道:“我是萌芽雜志社的曲淩,韓涵曾給我們雜志社投過稿,已經過稿了。”
韓爸一聽,連忙回握曲淩的雙手,“您是萌芽雜志社的曲編輯啊,久仰大名,你好我韓涵他爸。”
“曲姨,他們因爲車壞了的原因遲到了,你看能不能延後再給考一次。”山河幫韓涵求情。
“小河,你帶韓先生和韓涵去會場裏的辦公室坐坐,我去找組委會。”
山河看着曲淩風風火火的離開,帶着韓涵父子走進了辦公室。
山河給倆父子倒上茶水,“韓叔叔,韓涵喝口水緩一緩。”
兩人接水水杯坐下,韓爸問道:“山河你在這是?”
“韓叔叔,我隻是組委會邀請的嘉賓,各位前輩看我年紀小,破例讓我過來和各位同齡人相互學習。”
“山河,你謙虛了啊,他們都得向你學習。”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韓涵問了句:“山河,你那本《少年的我們》寫了多久?”
山河看向韓涵回答道:“寫的很艱苦,将近十個月,還不算收集資料素材的時間。”
韓涵沉吟了一會兒,“你比我還小一歲,能寫出這樣全年齡适合的小說我很欽佩!”
山河笑了起來,故作小聲的對韓涵說道:“曲姨和我說起過你,她說我們是她手中雙劍,鋒利無比。呵呵”
韓涵驚異的盯着山河,慢慢的升起惺惺相惜的感覺。“山河,我也在寫一本小說,關于學生,家長和老師的,有點敏感。”
山河感受到了韓涵的信任,“我那本不敏感啊!隻要是反映現實問題,讓人們能反思的文章都是好文章,不過有的時候得掩藏鋒芒,太利了傷人傷己!”
韓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你能相信我,我很高興,像我們這個年紀的作者太少了,以後常聯系,叫你全名太生了,我叫你老韓吧?”山河誠意滿滿的說道。
“老韓,怎麽感覺是在叫我爸啊!”
哈哈哈…
“下學期我也會來魔都上學,以後有空可以多聊聊,我在魔都還有個好朋友,到時候介紹你們認識。”山河對韓涵說道。
兩人正聊的開心,這時曲淩回來了,平靜的對韓涵說道:“韓涵,過一會兒會給你一人單獨考一次,加油!”
韓涵父子大喜,連聲緻謝。
“曲姨,韓涵說他正在創作一部小說,你有時間幫審審稿啊?”
曲淩驚喜的向韓涵問道:“韓涵,有大綱的話,我可以幫你過一下。”
韓爸聽聞頓時喜出望外,韓爸也曾是個文學愛好者,曲淩的名字他有所耳聞,山河就是她挖掘的成果。
得到萌芽雜志社編輯的認可,韓涵也神情滿足。“曲編輯,我回家後就給您寄過來。”
“可以,我相信你,你的文章我讀過,才華橫溢,多加油!”曲淩鼓勵道。
這時,工作人員過來通知韓涵,準備參賽。留下韓爸在辦公室休息,一行人走進了賽場。
考場已經被清空了,隻剩下幾張木桌。
趙主編和幾個評審走了過來,稍微商量了一會兒,拿來一個玻璃杯,把一張紙揉成一團,塞進有水的杯子裏,隻說了一句話:“就這個題目,你寫吧。”
在短短一個多小時後,紙團沉到杯底,韓寒的文章卻浮出水面。
“杯中窺人”。
終于回到正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