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君輕羽想也沒想的便同意了,甚至還主動将那張人神共憤的臉湊了夠來,一副任君采撷的樣子。
見他這個樣子,姜柚檸也沒有客氣,直接伸出兩隻白嫩的爪子,用力掐住君輕羽臉上的肉,然後不斷的揉搓成各種各樣的形狀。
剛剛趕到的初一一來便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吓的三魂沒了七魄。
就在他想着該如何安撫自家少主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少主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眼神中甚至還帶着笑意,再仔細一看,伸手蹂躏之人竟然是姜柚檸,哦。那沒事了。
還不等初一松了一口氣,下面的客棧中便傳來了一些累的聲音,緊接着一個黑色的影子,跌跌撞撞的從窗戶裏面翻了出來。
姜柚檸看到這一幕,連上手的動作都忘記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房間剛好是她房間的窗戶。
再仔細一看,剛剛翻窗的人竟然就是之前在城主府攔住她的那個人,叫什麽來着,她好像忘記問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姜柚檸看着那人離開的背影,腳步虛浮,就像是一個充了起的人形氣球在跑步,看上去輕飄飄的。
“主子,要不要……”
初一剛想要問要不要追上去,就發現根本就不需要,因爲那個人在短短不到一百米的路程中秘境然摔道了十幾次。
幾乎是沒有走幾步就會左腳絆右腳的摔一跤,沒一會兒便将自己摔的遍體鱗傷,再這樣繼續下去,初一甚至都懷疑他會不會直接将自己給摔死。
“主子,我們要不要救一下?”初一說道,
他實在是沒有見過這麽倒黴的人,從客棧到外面短短幾百米的路,讓這人走出了黃泉路的既視感。
君輕羽看了一眼初一,淡淡的說道,“你想這麽倒黴?”
聞言,初一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他不想。
就這樣,姜柚檸三人站在客棧的屋頂上,沒有出聲,也沒有離開,就是看着那人不斷的摔跤。
此時那人的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但姜柚檸卻發現他身上的傷口卻都沒有流血,即便是把牙都摔掉了,也沒有一點血流出。
就在這時,那人再一次摔倒,這一次是又腳絆左腳,而在他摔倒的方向,好巧不巧的有一塊非常尖銳的石頭。
石頭直接嵌入額頭的血肉中,然而依舊沒有鮮血流出,就好像是這人的身體中就沒有血液存在一樣。
“他,不會是摔死了吧?”
初一話音剛落,摔倒在地上的人再次動了動,動作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竟然沒死!”因爲驚訝,這次初一的聲音提高了不少,再這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突兀。
地上的人突然轉過身,一雙沒有瞳孔隻有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們,下一秒,他彎下身,用四肢着地,口中發出嘶吼聲,然後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朝着他們沖來。
毫無疑問,現在的這個人,已經不能夠稱之爲人了,而是一具行屍走肉。
就在姜柚檸熟練的掏出一把爆破符的時候,初一當在了她的面前,說道,“姜小姐,殺雞焉用牛刀,還是讓我來吧。”
姜柚檸見狀也沒有堅持,放下手說道,“好吧。”
很快,初一便與那人打成了一團,雖然自始至終都是初一占上風,那人隻是被動的在挨打,但他卻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而初一也感覺自己打在他身上的手感有點怪怪的,不像是打在人的身上,因爲人是有骨頭的,反而像是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上。
“啊啊!!”
就在初一停止攻擊手,對方突然暴起,朝着他撲了過來,再這個過程中身體迅速膨脹。
“小心!”姜柚檸見狀直接甩出一條藤蔓,将初一給拽了回來。
而他剛剛站的地方,此時已經被一大片白色的液體給完全覆蓋了,四周還到處噴濺有破碎的人體組織,惡心異常。
外面這麽大的動靜,客棧裏面的人自然不可能什麽都沒有聽到,葉絲絲手持金色長劍率先沖了出來,“發生了什麽事!”
一出門,迎面健康i7看到一地的白色漿糊,一下子就被惡心到了,“這是什麽玩意,怎麽這麽惡心。”
一擡頭,看到房頂上的姜柚檸,葉絲絲縱身一躍便也來到了房頂之上,“柚檸,下面那一灘白色的不明物體到底是什麽東西。”
姜柚檸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還記得今天在城主府攔住我們去路的那個人嗎?這是他自爆之後留下的。”
聞言,葉絲絲瞪大了眼睛,“不是,他有病吧,半夜不睡覺,跑這來自殺來了。”
姜柚檸剛想要點頭,忽然想到自己的那些倒黴符,那麽多張,若是全部都中的話,确實能夠讓人倒黴死,或許,他一開始可能并不是想要自爆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這一切的答案都随着他的死而成了永遠的謎團。
“柚檸,你快看,地上的東西是不是在動。”葉絲絲忽然說道。
姜柚檸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确實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在一堆白色液體中移動。
見狀,她直接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朝着那個移動物體擲了過去。
姜柚檸的直覺告訴她,剛剛那個人一切的怪異舉動,很可能就是這個東西在搞鬼。
察覺到危險的靠近,之前還在緩慢蠕動的小東西突然加快了自身的速度,幾個來回彈跳便躲過了襲來的匕首。
但這一動作,也讓幾人徹底看清楚了它的樣子,竟然是一隻肥碩的大白蟲子,最頂端還長着一對黑色的口器,看上去既猙獰又恐怖。
“好惡心。”姜柚檸一臉嫌棄道。
她動了動鼻子,問道空氣中熟悉的臭味,心中了然,之前進入她房間的就是這個東西,隻不過被金絲蠱王給吓跑了。
幸好她離開了,跟這麽個玩意兒共處一室,她隔夜飯都得給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