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根藍色的藤蔓忽然破水而出,周圍的人見狀立刻警惕了起來。
而姜柚檸在看到那條藤蔓的時候,終于想起她到底忘了什麽了,她把嗜血藤給忘了。
她在東海城的一座山上挖了一個洞府,便将嗜血藤放在洞府門口看門來着。
結果東海城沉了,連帶着嗜血藤也差點淹沒在海水之中。
破水而出的嗜血藤回到姜柚檸的身邊,渾身散發着幽怨的氣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柚檸一臉歉意的解釋道,随後伸手摸了摸它的花苞,她是真的把嗜血藤給忘記了。
聞言的嗜血藤将藍色的花骨朵扭到一邊,但整個身體卻是軟了下來,哼,它隻是看在大佬的面子上才勉爲其難原諒的。
姜子甯看着傲嬌的嗜血藤,頓時來了興趣,“這株嗜血藤是你養的?”
聞言,姜柚檸搖了搖頭,“不是,是它自己賴上來的。”
聽到她的解釋,姜子甯也跟着摸了摸嗜血藤的身體,滿意的點頭道,“不錯,還挺有眼光的。”
而被撫摸的嗜血藤顆完全沒有享受的感覺,在那修長的手指撫上藤蔓的一瞬間,嗜血藤整個變僵在了原地,不是不想動,而是不敢。
在絕對的強者面前,下位者不要說反抗了,就是連逃跑的欲望都升不起來。
嗜血藤敏銳的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比它之前遇到的任何人都要強大,甚至比它視作大腿的嗜血魔藤妖妖還要強大。
片刻之後,嗜血藤感覺到身上的大手離開了,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它都快軟成面條了。
爲了避免自己被再次恐吓,嗜血藤立馬從姜柚檸的肩膀上爬了下去,然後乖乖的将自己團成一個手镯。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它更想回到桃源寶地中去,但是現在,它不敢說話,生怕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祁林染注意到嗜血藤的動作,淡淡的說道,“就是膽子太小了點,我記得你還有一株嗜血魔藤吧,小檸檬如果喜歡這種東西,我那裏有一株滅魂菩提,不如送給你?”
祁林染隻覺得他和姜柚檸不愧是兄妹,就連喜歡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聽到祁林染的話,姜柚檸連忙搖了搖頭,“我才不要那種東西。”
菩提本是佛教之物,更是有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但祁林染口中所說的滅魂菩提卻完全是兩碼事。
滅魂菩提生長在魔界深淵的最深處,專門以生靈和魔氣爲食,雖然外表看上去和普通的菩提沒什麽區别,甚至更具佛性,但卻是非常恐怖的存在,任何靠近的人都會成爲它的養料。
和滅魂菩提比起來,妖妖根本就不夠看,當然,這是在妖妖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情況下,完全成長起來的嗜血魔藤同樣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一行人用了将近半個月的時間,一行人終于回到了天麟學院,來到了他們所居住的地方。
一進入秘境,姜柚檸瞬間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而旁邊的葉絲絲也是差不多的。
“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良久之後,葉絲絲才開口說道。
隻見整個秘境除了他們所居住的地方之前,其他地方已經被改造的面目全非。
姜子甯看到門口那兩座平地而起的高山,問道,“你們這時想要模仿愚公移山嗎?”
姜柚檸“呵呵”笑了兩聲,随後轉身朝着大廳走去,她要去找哪位愚公好好聊一聊,誰家好人家門口放兩座山啊,是嫌棄出門太便利了嗎?
剛一進門,就看到巍瀾赤裸這上身,露出一身古銅色的肌膚,正在和對面的端木焱和歐陽靖兩人對峙。
“你們在做什麽?”姜柚檸的聲音突然想起,讓正在對峙的三人吓了一跳。
巍瀾轉身,有些心虛的看了姜柚檸一眼,“柚檸,你怎麽回來了。”
姜柚檸撇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我再不回來,秘境就快被你給玩壞了。”
越過三人,來到沙盤的旁邊,果然原本沙盤上的景象已經被改的面目全非。
“誰幹的?”
姜柚檸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但卻讓在場的人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端木焱和歐陽靖沒有說話,眼神卻是看向巍瀾所在的位置,答案不言而喻。
巍瀾見狀,連忙說道,“這件事你們聽我狡辯,不是,是解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小心絆了一跤,然後撞到了沙盤,然後就……”
沙盤上的所有事物都是由沙子構成的,而衆所周知,沙子的流動性是非常強的。
“不小心絆了一跤,這個沙盤可是有足足一千斤重。”
姜柚檸顯然并不相信巍瀾的解釋,一千斤的重量,絕對不可能是不小心絆了一跤,而且,就算是真的裝上了,也不可能将沙盤毀的這麽徹底。
“你應該是整個人都倒在沙盤上了吧。”姜子甯來到沙盤的面前,伸手摸了摸沙盤的邊緣,便知道了事情的經過,“還打了一個噴嚏。”
聞言,巍瀾瞬間瞪大了雙眼,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
經過巍瀾的一番解釋,得知竟然是因爲踩到了香蕉皮造成的悲劇。
而那個丢香蕉皮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巍瀾自己。
一旁的葉絲絲毫不掩飾的嘲笑道,“堂堂武王境修士,竟然因爲踩到一個香蕉皮而摔倒。”
剩下的幾人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夠了之後,姜柚檸又看向歐陽靖兩人,問道,“那你們剛剛又是怎麽回事?”
端木焱解釋道,“我們剛回來就看到秘境的樣子大變,還以爲是發生了什麽意外,等到來到大廳時就看到巍瀾光着膀子趴在沙盤上鼓搗這什麽,當時那種情況,我們的第一反應當然就是阻止,然後你們就進來了。”
聽罷,姜柚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當時那種情,任何人都會是那種反應。
隻有巍瀾一臉的不服氣,“我隻是想要将沙盤恢複成原來的樣子,如果不是你們突然進來打擾,我說不定都已經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