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色的降臨,原本安靜的山脈仿佛突然活了過來。
姜柚檸的耳邊不斷傳來修士的慘叫聲。
自從天色漸晚之後,嗜血藤便以一種極其誇張的姿勢将她保護在其中,同時隔絕所有其他植物與她有任何的接觸。
“大佬主人,我感覺到有東西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靠近。”
嗜血藤的話音剛落,一道帶着猩紅色的黑影一閃而過,鋒利的爪子直直的朝着姜柚檸脆弱的脖頸劃來。
說時遲那時快,從姜柚檸的胸口伸出了一隻黑色的毛茸茸的爪子,以極快的速度,将那個猩紅色的黑影該拍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的小黑原本還想要求誇獎,然後就看到姜柚檸黑着一張臉。
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就看到剛剛那個被小黑拍下去的猩紅色的黑影,此時正挂在它的爪子上,在她的胸前一搖一晃的,發出陣陣刺耳的哀嚎,那竟然是一隻長着一對蝙蝠翅膀的大老鼠,身後一條光滑的尾巴,一股腐爛發臭的味道撲面而來。
自知闖禍的小黑迅速的将爪子收了起來,準備重新回去睡大覺,下一秒就被姜柚檸提着後脖頸給提溜了出來,“出去,髒死了,在把自己弄幹淨之前,不允許你靠近我。”
小黑将姜柚檸的話說的愣在了原地,尤其是在看到她手中凝聚出的水團之後,金色的瞳孔中更是滿是震驚。
“喵嗚~”小黑不服氣的叫了一聲,仿佛在說,你竟然嫌棄我髒,你知不知道我們貓科動物是最愛幹淨的,根本就不需要洗澡。
眼看着小黑全身的毛都炸起來了,姜柚檸表示,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就在姜柚檸和小黑僵持不下的時候,他們也終于來到了秘境鑰匙要指引的地方。
這一路上,因爲姜柚檸堅持不允許小黑鑽進自己的懷裏,就算是站在肩膀上也不行。
沒辦法又不想洗澡的小黑就隻能變回豹子的形态,時不時委屈巴巴的叫一聲當做控訴,結果都被姜柚檸給無視了。
“似乎有人比我先到啊。”是巧合還是……
姜柚檸緩緩的靠近,并沒有刻意隐藏,但也沒有故意發出聲響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那件天級法器紅纓長槍明明是我先我發現的,你憑什麽擅自将其認主。”
姜柚檸能夠感覺出聲音主人的憤怒,不過一件天級法器被别人擅自據爲己有,這個理由确實應該生氣。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我真的不知道手上沾染了之前手上留下的血,我隻是覺得那杆紅纓槍很漂亮,我想要摸一下,誰知道一下就…你要是聲音的話我可以立刻将紅纓槍還給你,我現在就将契約抹除。”
随後說話這人一身白衣,語氣明顯比之前那人弱了不少,語氣中還帶着明顯的哭腔。
姜柚檸在心裏默數着“三”“二”“一”
一道男人的怒斥聲突然響起,“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與天級法器斷開契約你會受到非常嚴重的反噬。”
“可是,可是。”白衣女子最後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不知道還以爲她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呢。
當然,就算是知道事情經過的也在看到這一幕之後也不由的心生憐憫,比如剛剛說話的那個男人。
“鍾晚意,清露都說了她不是故意的,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隻是一杆紅纓槍而已,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着清露去死嗎,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逼我讨厭你,你知道的,我最讨厭的就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鍾晚意男人的幾句話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什麽叫隻是一杆紅纓槍而已,那可是天級法器,是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九死一生才獲得的寶物,結果隻是轉頭的功夫就被捷足先登了,現在這人竟然還勸她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番話就連不遠處的姜柚檸聽到都忍不住生氣起來,這人的臉皮怎麽會這麽厚,那可是天級法器啊,價值無法估量,你一句話說送就送了?感情東西不是你的,站着說話不腰疼。
姜柚檸見那名叫鍾晚意的女子都已經被那兩個渣男賤女踩在頭上拉屎了還打算忍氣吞聲,頓時更生氣了。
從彌芥花中拿出了一件夜行衣給自己穿上,臉更是用黑布遮住,隻露出一雙眼睛,随後縱身一躍,直接出現在三人的面前,“不許動,打劫!”
三人不約而同的被吓了一跳,但看到姜柚檸那單薄的身形,蘇晉和池清露瞬間又松了一口氣。
蘇晉眼神輕蔑的看向姜柚檸,用不屑的語氣說道,“就憑你?”然後看向鍾晚意,吩咐道,“鍾晚意,解決這個不知好歹的人,之前你針對清露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語氣中帶着理所當然以及不容置喙。
然而,這一次,鍾晚意卻并沒有乖乖通話,她看向蘇晉,非常光棍的說道,“我的東西不是都被你們以各種名義拿走了嗎,那什麽打,用命嗎?”
聞言,蘇晉愣了一下,但很快又再次恢複正常,;理所當然道,“你不願意?”
“我憑什麽願意,你又算什麽東西,值得讓我爲你付出生命,憑你長得醜,憑吃軟飯,憑你忘恩又負義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别忘了,當初是誰在乞丐堆裏救了你。”
話落,蘇晉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每次你隻會用這件事來威脅我,這就是我讨厭你的原因,雖然你确實救了我,但我答應和你定下婚約,我蘇晉早就和你鍾家兩清了。”
此時的鍾晚意在經曆過最初的癫狂之後,表情變得異常的冷靜,轉身對着蒙面的姜柚檸說道,“我同意你剛剛提出的交易,但我有一個條件,我要親手殺了這兩個人。”
姜柚檸點了點頭,“如你所願。”然後伸手打了一個響指,兩條疼慢突然出現将蘇晉和池清露給牢牢捆住。
至于姜柚檸和鍾晚意兩人是如何達成合作的,隻能說這隻是一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