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耶律焱重傷消息的月國可汗,在自己的親信面前,連說了幾聲“好”字,“隻要耶律焱一死,我月國就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
他早已經忘記當年外敵入侵之時是耶律焱帶着契丹軍隊救了他們,解了皇城之圍。
“慕容策果然有些手段。告訴後梁使臣,月國願意私底下向他提供錢糧,幫助後梁與契丹一戰。”
“可汗英明。”
傍晚時分,太陽收起了光線,西天的晚霞也漸漸沉入暮色中。
勤政殿内室裏流淌着鵝黃的暖光。
因爲要演戲演得真切一些,李娴韻不得不長在耶律焱身邊。
用完晚膳後,耶律焱便各種不消停了,各種催促。
“娴兒,天色不早了,你該去沐浴更衣了。”
可是天才剛黑。
李娴韻坐在床旁邊的太師椅上,用金鈎勾織着軟絲甲,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還早。”
“可是爲夫身上難受,你傳熱水來,爲夫要洗洗。”
受傷了,傳熱水擦身很正常。
耶律焱實在是聒噪,不同意便一直嚷嚷。
李娴韻被他吵得沒有辦法,隻好讓人将熱水提到了淨房。
淨房在内室外間,即使有人進來,也不會看到裏面的情形。
幽蘭帶着兩個侍女将足夠二人使用的熱水放在淨房裏,在外間說道:“主子,要把熱水給您端進去嗎?”
李娴韻的聲音悠悠地傳來,“不用了,你們下去吧,本宮自己來。”
幽蘭應了一聲,帶着兩個侍女走了出去,将門從外面關上。
聲響消弭之後,李娴韻将未成的軟絲甲放在籮筐中,便要起身。
耶律焱卻把她拉住了,“爲夫自己去洗。”
某人說着便從床上起身。
李娴韻不敢太靠近他,離得近了耶律焱總是動手動腳,她什麽活兒都幹不了。
見他已經起身,李娴韻哪裏攔得住他,由着他去,“稍稍洗洗就好,傷口莫要沾水。”
“知道了。”耶律焱說着,繞到李娴韻身邊,俯身在她白嫩的臉頰上重重地落了一吻,“如此等不及啊。”
李娴韻擡手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嬌嗔道:“你正經些。”
她讓他稍稍洗洗,可不是在催他。
耶律焱笑道:“爲夫可正經了,一本正經的想……”
“弄你”兩個字稍稍加重了一些,調戲的意味甚濃。
李娴韻斜睨了他一眼,卻惹得某人笑得甚是開心。
笑嘻嘻地去洗漱了,淨房裏很快傳來嘩啦的水聲。
耶律焱夙來精力旺盛,每日都不放過她,各種折騰,李娴韻被弄得早已經習以爲常。
洞房花燭夜她其實也挺期待的,畢竟平時和儀式當日的感覺會很不一樣。
但是耶律焱受着傷,即使再收着力也會扯動傷口。
所以李娴韻才會表現得那麽抗拒。
不過,李娴韻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這個念頭瞬間讓她變得臉紅心跳起來,臉上皆是嬌羞的神色,心道,李娴韻啊李娴韻,你是不能要了。
耶律焱知道李娴韻素來愛幹淨,所以不敢敷衍,每次沖洗的時候都會很仔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