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斂了神色,咬牙切齒道:“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又開始皮癢癢了?”
李娴韻見好就收,笑着求饒道:“夫君,我錯了。”
“晚了。”耶律焱驟然翻身,将李娴韻卷在身下,一瞬不瞬地看着李娴韻,壞笑道:“皮癢癢了,得治。”
說着都不給李娴韻推拒的機會,如雨點的親吻便密集地落在李娴韻的身上,惹得她嬌笑連連,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好在耶律焱還算良心發現,知道新婚之日她會很累,隻弄了一次,便放過她了。
李娴韻汗涔涔如水洗一般癱軟在床上,看着耶律焱起身清理,再後面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一覺睡得并不踏實,夢裏面還在被耶律焱摁着欺負,左右躲不過他。
直到幽蘭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李娴韻才慢慢醒轉過來,身邊已經沒有耶律焱的身影,隻有他睡過的痕迹。
幽蘭将床簾挂在金鈎上面,跪伏在床邊,笑道:“主子,該起床了。”
李娴韻擡頭,強睜開眼看了看窗棂。
窗戶關着,有微弱的藍光透進來。
天還沒有大亮。
李娴韻重重地躺倒在床上,閉上如千斤重的眼睑,啞着聲音說道:“天還沒有亮,讓本妃再睡會兒。”
昨日耶律焱可勁兒鬧她,她的嗓子都叫啞了。
雖然李娴韻的聲音暗啞,帶着軟綿綿的懶意,但是卻裹挾着無限的嬌和媚。
幽蘭嘴角含笑。
主子這樣嬌美的妙人兒,連她這個女人都心動,更何況是男人呢?
難怪鐵骨铮铮的可汗會對主子如此嬌寵。
“主子,時辰不早了,您不能再睡了,接親的禮車和儀仗早已經在門口等着了,您還沒梳妝打扮呢。”
李娴韻聞言非但沒有起,反而翻了個身,嬌軟地趴在床上,過腰的細密長發落在肩上和枕上,更顯得妩媚嬌柔。
隻聽她懶洋洋地說道:“别吵,本妃再睡一盞茶的功夫再起。”
看着李娴韻如此疲累的模樣,幽蘭疑惑不解,按理說昨日主子回房挺早的,不可能這樣困啊,難道可汗昨夜爬牆與主子幽會來了?
誰能想到聲名顯赫、威嚴内斂、令天下人聞風喪膽的可汗竟然做出如此不可思議的行徑。
幽蘭不覺調侃道:“主子,昨夜可汗是不是來了?”
她跟李娴韻從小一起長大,說話便沒有那麽多顧忌。
李娴韻趴在軟枕上幽幽地睜開眼睛,露出一雙清靈明澈的眸子,睡意也稍稍退了一些。
“沒有的事,你不要瞎說。”
李娴韻說着便掙紮着坐起來。
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幽蘭不覺輕笑出聲,視線落在某處。
李娴韻起身時領口大開,精緻的鎖骨上落了好幾片桃花瓣,那是與男人恩愛過落下的痕迹。
主子素來面皮薄,還是不要點破了。
幽蘭佯裝沒看見,轉身喚旁的侍女端來洗漱的東西,自己則去櫃子裏給李娴韻拿婚禮的吉服。
那吉服是耶律焱親自命人做的,衣服的樣式都審了好幾輪,一直不滿意,直到雅朵推薦了一個人給設計,才最終确定下來。
耶律焱不得不承認,還是女人了解女人。
這款吉服不管是從式樣還是從上面的配飾都極盡美觀奢華,将李娴韻姣好的身材凸顯的淋淋盡職,上面的金銀珠寶、玉石瑪瑙點綴,流光溢彩卻大氣簡潔不落俗套,是讓無論男人和女人都喜歡的款式。
幽蘭和另外一個侍女将吉服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挂在衣架上,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都說價值連城,這吉服可是能買好幾座城池的。
幽蘭和侍女們眼中皆是驚歎,再看這個吉服的主人,則坐在梳妝台前閉着眼睛打瞌睡。
除了幽蘭,衆人不禁同情起他們的可汗來。
王妃在見到吉服的時候,也就贊歎了兩聲,并沒有太多在意,白費了可汗那麽多心血。
不過隻有幽蘭知道,主子素來沉靜,吃穿用度方面也算精緻,但是卻沒有太大的在意。
用主子的話說,“人生在世,吃穿用度要精,但是無需精益求精,畢竟是身外之物,何必苛刻?”
所以主子那兩聲贊歎已經足以說明她的喜歡了。
李娴韻在迷迷糊糊中洗漱,由着幾個貼身的侍女給她梳妝。
平時梳妝都是她自己弄的,但是成婚的妝容比較濃豔,她并不熟悉,隻能假手于人了,也剛好讓她趁着侍女們梳妝的機會補個覺。
做那事真的好累,婚禮也好累。
早知道正兒八經的成婚這麽累,她死活不讓耶律焱再辦婚禮了。
期間邱倩雲進來看過幾次,李娴漪則直接坐在梳妝台跟前陪着她的阿姐,小嘴跟抹了蜜一樣,甜蜜蜜的,沒有停過。
“阿姐,你真的好漂亮。”
“阿姐,你這樣出去一定會驚豔所有人。”
“阿姐,我曾經在書上看過一個人形容他的妹妹,說他妹妹是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就因爲這首詩她的妹妹獲得了盛寵。我看啊,就應該讓那個人來看看阿姐,讓他知道什麽才叫做傾國傾城。”
……
李娴漪像個小麻雀一樣叽叽喳喳,幽蘭和幾個侍女也跟着一唱一和。
吵得李娴韻想要困覺都不行。
梳妝打扮後,李娴韻有經曆了很多繁瑣的契丹禮節,但是每一樣都聚集了好多人,人們的臉上洋溢着笑容,用到的物件都特别精緻奢華,喜慶又隆重。
一番折騰之後,李娴韻穿着大紅的嫁衣,坐着豪華的轎辇來到昊陽宮。
巍峨的昊陽宮布置得甚是喜慶洋洋。
紅色彩帶四處飄蕩,穿着铠甲拿着兵器的士兵毅然挺立,穿着喜服的内侍和侍女充斥期間,迎親的大臣穿着吉服聚集在宮門口。
人多、物多、禮多,處處彰顯着皇家的威嚴和華貴。
李娴韻乘坐的喜車到來之後,器樂齊鳴。
雖然奏的都是胡樂,但是卻一樣的喜慶悅耳。
李娴韻由幽蘭扶着下了馬車,入眼的是盛大的場面,各處是染了喜意的人群,雖然人多物多,但是卻紛而不亂。
難怪耶律焱這段時間會這麽忙。
婚禮才剛到冊立奉迎的環節,後面還有大宴群臣和同牢合卺等環節。
禮節繁瑣,事務繁多。
李娴韻看都看得眼花缭亂了,更别說身處在事務中的耶律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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