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和巴特爾趕忙圍了上來,恭敬地向耶律焱曲臂行禮:“參見可汗。”
耶律焱轉頭向房門看了一眼,放低聲音,怕把李娴韻吵醒。
“何事?”
外面的天都蒙蒙亮了,他才放過她。
眼下雖然已經日上三竿,但是李娴韻其實才剛睡着沒多久。
金烏立刻會意,也放低了聲音,“啓禀可汗,卑職沒有追上慕容策,讓他逃走了。”
慕容策武功極好,出了城門有大批人接應,跨上馬便逃跑了。
他身邊武功好點的都逃走了,剩下武功不好的或是被抓或是被殺。
耶律焱聽到這個消息并沒有太大的反應,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乍一得到李娴韻的消息,耶律焱便緊趕慢趕地追來了,時間緊迫,城門外也沒有布置多少将士,而慕容策卻是精心準備的。
他選擇這個邊塞小城作爲離開契丹的出口,定然布控嚴密,所以他能夠逃跑并不奇怪。
耶律焱淡聲命令道:“務必嚴加審訊那些抓獲的人,讓其供出同黨,審出結果之後給本汗過目。”
他要将慕容策埋在契丹的奸細盡數拔除,同時也要避免那些罪犯随意攀咬好人。
給人定罪前務必要有實質性的證據,以防傷了忠義之士的心,這也是耶律焱要看審訊結果的原因。
金烏領命退了下去。
巴特爾說道:“可汗,路上用的東西都已經準備齊全,尤其是馬車做了改造,上面鋪了五床厚厚的軟被,絕對不會讓王妃感覺到颠簸。”
這本是侍女該做的事情,幽蘭不在這裏,他隻能硬着頭皮命人準備了。
好在可汗對王妃的事情甚是關心,昨夜傳熱水進去的時候,可汗對一路上的吃穿用度都做了細緻安排。
若非如此,巴特爾真不知道做什麽。
聽着自家可汗事無巨細地安排,巴特爾當時都震驚了,行伍之人從不拘小節,真沒想到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可汗竟然如此心細如發。
耶律焱淡淡地“嗯”了一聲。
巴特爾心頭腹诽,可汗也就面對王妃的時候才會笑、才會熱情一些。
“可汗,城中的大小官員天還沒亮便在驿館門口等候了,您要去看看嗎?”
耶律焱下意識地向李娴韻所在的房子看去,“本汗公務繁忙,讓他們自行散去,各司其職,各盡其責。”
巴特爾恭敬地說道:“是!”
公務哪裏比得上王妃重要呢?
“讓人準備好熱水和吃食,随時聽傳。”
“是!”
耶律焱交代好,便回到房間。
内室的窗簾都是拉着的,天光透不進來,室内幽暗一片,分不清是清晨還是黃昏,這樣的環境很适合睡覺。
耶律焱放輕腳步,走到床榻跟前,輕輕掀開床簾。
李娴韻平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睡得正香。
她長長的睫毛鋪開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鼻梁堅挺,飽滿柔軟的小嘴微張,唇珠圓潤,隐約可見潔白的貝齒。
看着這樣一張嬌美的小臉兒,耶律焱不禁又開始想入非非了。
尤其是看到李娴韻歪歪斜斜敞開的衣領,可以看到勾人的鎖骨,嫩白的肌膚上落了幾片桃花瓣,是昨夜他失了力度啃出來的。
她的身材很好,雖生着一張娃娃臉,卻不是瘦幼小的類型。
這樣嬌弱的小人兒,蜂腰嬌軟,凹凸有緻,該豐腴的地方甚是豐腴,手感很好。
此時雖然蓋着軟被,胸脯處鼓囊囊的,雪白的肌膚從領口裏流出來一些,形成了一條深深的暗溝。
耶律焱喉結滾動,他情動的時候總會這樣,口内生津,喉頭幹啞,身體中的野獸也跟着叫嚣起來。
李娴韻總說他衣冠禽獸,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壓下渾身的火氣,走進簾内,斜靠在床頭,側躺在李娴韻身邊,含笑凝視着她,眼眸中流淌着濃稠的癡迷和眷戀。
耶律焱害怕她着涼,輕輕地拿起她的胳膊放進被窩,将衿被往上拉了拉。
李娴韻累壞了困壞了,感受到動靜,迷迷糊糊地往耶律焱的懷裏鑽,小臉兒貼着的衣襟,輕聲呢喃,“夫君。”
“睡吧,爲夫在這裏。”耶律焱摟着她柔聲說道。
李娴韻好似聽懂了,便不再動彈。
這一覺可以說睡得昏天暗地。
李娴韻一直睡到午後才醒轉過來,自被慕容策擄走後,她睡得并不踏實,眼下躺在耶律焱身邊,身心都放松了,睡得足足的。
李娴韻從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那張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頰。
耶律焱臉上溢滿了笑容,眼中好似有光,亮亮的。
“醒了?要不要再睡會兒?”
李娴韻伸出手臂摟住耶律焱的腰,将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搖了搖頭,“不睡了。”
耶律焱擁着她,與她交頸而擁,吻着她的耳根和發絲,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她筆挺纖柔的後背。
李娴韻窩在他懷裏,嬌聲問道:“夫君,什麽時辰了?”
聲音中帶着慵懶。
耶律焱笑道:“還早,你可以再睡一會兒。”
“騙子,”李娴韻輕笑出聲,她睡了多久,大約還是知道的。
耶律焱也跟着笑起來。
“餓不餓?嗯?”耶律焱說着低頭看她的小臉兒。
李娴韻囔囔地“嗯”了一聲。
她整個小臉兒都貼在他懷裏,耶律焱隻能看到她嬌美的側顔,肌膚滑潤綿軟,比嬰兒的肌膚還要嬌嫩。
耶律焱忍不住在她側臉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笑道:“那起來吃飯吧。”
李娴韻“嗯”了一聲,卻依舊摟着他,不動彈。
耶律焱也喜歡跟她膩歪在一起,吻着她的臉頰和發絲,貼着她的腦袋輕輕地蹭着。
李娴韻含笑,“夫君,咱們用完飯是不是就要啓程回上京了?”
“嗯。”
李娴韻輕輕地推了推他,從他懷抱裏稍稍離開,“那咱們趕緊起床吧。”
她想盡快見到自己的家人。
昨夜事後耶律焱雖然細細給她擦了擦,但是李娴韻還是覺得不得勁兒,便傳了熱水沐浴。
等到用完飯,太陽已經西斜了。
耶律焱扶着李娴韻上了車。
看到車廂裏的布置,李娴韻不覺驚歎出聲。
偌大的車廂做了改造:兩邊的椅子都卸了,隻留一個貼着馬車壁的桌案。
車廂的木地闆上鋪着厚厚的寬大的衿被軟毯,馬車壁上也都挂了厚厚的毯子,不用再害怕涼氣從縫隙裏透進來了。
小小的桌案上擺着水果、點心和牛皮水袋,還放着暖袖和暖手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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