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看這隻小兔子我踩得像不像?”
“像。”
又補充道:“太像了。”
對自己的女人,耶律焱從不吝惜誇贊。
他說這樣的話也不全是爲了哄李娴韻開心,;李娴韻踩出來的畫真的很像,寥寥幾筆下來,動物的樣子就出來,形和神都特别逼真。
“那我再踩一隻小貓好了。”
爲了避免破壞畫的完整性,李娴韻在用腳踩畫的時候,需要她踩完輪廓之後,跳到眼睛的位置,等到踩完之後,還要跳到嘴巴的位置上去。
小碎步地踩着,嬌憨的動作别提有多可愛了。
因爲要踩另外一隻小動物,中間需要隔一斷距離,李娴韻半蹲着向不遠處跳去,可是腳下卻打起滑來。
耶律焱見狀,心瞬時提到了嗓子眼兒,驚“哎”了一聲,“小心!”
他說着向前大走了一步,連胳膊都伸出去。
好在李娴韻的身子虛晃了幾下便穩住了。
虛驚一場。
耶律焱停住腳步,可是一顆心卻被提起來,撲通撲通的跳得利害。
這個小女人還真是不省心啊。
“小心些。”耶律焱苦口婆心囑咐道。
李娴韻卻連一個眼神兒也沒有分給他,繼續小碎步地踩着,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事兒,雪很厚,摔倒了也不疼,隻是可惜了我剛踩好的畫。”
一如既往地不聽話。
耶律焱不覺輕歎一聲。
但是能怎麽辦呢?
自己的女人總是要慣着的,那就把人看緊點,照顧得再周到一些。
眼看着要踩好小貓了,耶律焱擔心她的靴子裏進了雪,凍了腳就不好了。
長凍瘡的滋味可不好受。
凍傷處會時不時瘙癢無比,來年若是防護不好,在相同的地方,還會再長凍瘡。
他可不想自己的女人平白無故受這些苦。
“娴兒,踩完小貓就出來,要不然靴子該濕了。”
李娴韻頭也沒有擡,“不要,我還要再踩一隻小鳥。”
拒絕得還真是幹脆啊。
不過,耶律焱拿她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你若是不聽話,爲夫便進去抱你出來,踩壞了畫不許鬧。”
不許鬧?
李娴韻輕“哼”一聲,說得她跟個不聽話的小孩子似的。
“好好好,你别進來,我踩完出去就是了。”
耶律焱嘴角含笑“嗯”了一聲,繼續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李娴韻将小腦踩完,順着貓的尾巴回來,站在貓爪子上。
耶律焱早已經站在她的對面,隔着一米多的距離。
李娴韻剛才作畫時往裏跳了一點距離,此時爲了不破壞畫,不得不跳出來。
耶律焱站在雪的邊緣,伸開長長的鐵臂,笑道:“跳吧,爲夫接着你。”
李娴韻“嗯”一聲,蹲身跳過去。
耶律焱俯身便将李娴韻摟在了懷裏,一個旋轉便穩穩地站在青石闆路上。
兩個人交頸而擁,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耶律焱緊緊地箍了一下李娴韻,将人穩穩地放在地面上,低頭給她整理額前的碎發,在李娴韻的唇瓣上重重地落了一吻,笑道:“不聽話。”
李娴韻一聽,便跟炸了毛的鳥雀似的,佯裝生氣,掙紮着說道:“好,既然你都這般說了,我再接着踩畫好了,再不聽你的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