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韻被耶律焱打橫抱着,她那嬌軟的雙臂很自然地挂在他的脖頸上,四處看着,打量着宮殿。
西山行宮很是高大恢宏,融合着契丹的建築風格,很是美觀。
日懸西山,太陽收斂了光芒,陽光透進來,足以将宮殿照亮,但是燈已經亮了起來。
室内被暖爐烘烤得暖烘烘的,與門外的冰天雪地相比簡直是二重天。
到了桌案跟前,耶律焱将李娴韻放在椅子上,早已經有侍女爲他們端來了兩碗熱氣騰騰的姜湯。
二人入内時,跟着進來了好些個侍女,端木盆給主子淨手淨臉的,拿着柔軟的汗巾随侍的,還有端着托盤的,托盤上面放着幹淨的足衣和絨靴。
雪路難行,雖然耶律焱和李娴韻坐着馬車,但是也難免沾了些雪水和泥巴,需要更換一下。
滿滿當當進來半個屋子的侍女,倒顯得幽蘭不知道做什麽了。
耶律焱将碗遞給李娴韻,“喝點姜湯暖暖身子。”
李娴韻用兩隻嫩白的小手捧住碗,小口小口地喝着,确實讓人感到暖融融的。
耶律焱拿過碗,碗底一掀,兩三口便把姜湯喝了進去。
那小碗落在耶律焱粗糙的大手裏顯得更小了。
耶律焱喝完姜湯,一眼便看到李娴韻正擡眼看着他,瞬時有點難爲情起來。
他行事粗魯,妥妥的糙漢一個,所以在李娴韻面前他很在乎自己的形象,吃飯時已經盡量斯文了很多。
眼下因爲天快黑了,還有事情要做,本性便暴露了。
耶律焱有些不自然地将碗放在一邊,用手背擦着嘴角的水漬,清了一下喉嚨,“放下東西,退下。”
一屋子的侍女趕忙将東西放好,曲臂行禮,恭敬地退了出去。
耶律焱拿起托盤裏幹淨的足衣和鞋子,蹲在李娴韻的面前将她的鞋子脫下來,邊給她脫足衣邊仰頭看着她。
“娴兒,離晚膳還有一段時間,爲夫帶你出去轉轉?”
難怪他喝姜湯喝得這樣快。
李娴韻捧着姜湯碗“嗯”了一聲。
坐了三四個時辰的馬車,早已經憋悶得不行,很想出去透透氣。
一路上若不是耶律焱将她的腿抱在懷裏揉着,捏着,這麽長時間不活動,腿腳恐怕早就腫起來了。
此時也有點脹脹的感覺,很想活動一下。
耶律焱給李娴韻換完幹淨的足衣和鞋子,李娴韻也将姜湯喝完了。
耶律焱擁着李娴韻向門外走去。
“夫君,你不換鞋子嗎?”
“爲夫糙得很,不用換。”
他可以糙,他的女人得嬌慣着。
二人牽着手,緩緩地走在行宮裏面,邊走邊看。
看到别緻處,兩個人便駐足觀看,嘴裏的話好似說也說不完。
期間,李娴韻玩心大起,便讓耶律焱在一邊等着,自己則跳到雪地裏踩出各種小動物的形狀來。
行宮路面的雪都被清理幹淨了,但是草地上和花園裏、山岡上那些不走人的地方還都沒有清理,依舊白茫茫的一片,沒有沾染一點塵埃雜質。
耶律焱含笑看着自己的女人在雪地裏面玩耍。
李娴韻被耶律焱裹得嚴嚴實實的,穿着厚衣裳,披着厚披風,披風的邊緣有白絨絨的銀狐毛,襯得她那略帶嬰兒肥的小臉兒愈發嬌美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