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毛筆,但是在李娴韻纖白的小手中卻好似有了生命一般。
李娴韻畫好最後一個房間之後,低頭輕輕地吹着未幹的墨迹。
耶律焱這時候才敢自後摟住李娴韻,将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瘦削好看的肩頭,英俊的臉頰緊緊地貼在李娴韻滑嫩嬌美的臉頰上。
一個皮糙肉厚帶着淡淡的胡茬,一個細皮嫩肉帶着淡雅的芳香。
相差雖然明顯,但是因爲二人不可多得的容顔,說不出的登對。
李娴韻生得白皙,穿着寶藍色的衣衫,更襯得她的肌膚白如美玉,甚美。
李娴韻将手中的草圖放下,小手放在耶律焱的鐵臂上。
“夫君,你怎麽回來了?這個時辰不是還在上早朝嗎?”
李娴韻說完便後悔了,說好要淡着他的,怎麽又跟他說話了?
如此一來,他又會像昨夜一樣得寸進尺的。
耶律焱偏頭在她耳根吻了吻,笑道:“抽空回來看看你。”
他說着下巴輕輕地蹭在她薄嫩的肌膚上。
清晨新修剪的胡子還是有些癢人的。
李娴韻吃癢,縮着脖子,說道:“癢。夫君,你快起來,我收拾一下要出宮了。”
“這麽快,不能再陪一會兒爲夫嗎?”
耶律焱說着用自己的俊臉蹭李娴韻的小臉兒,好似一頭被馴服的猛獸收起了獠牙,乖順得不行。
他趁着休息的空檔,緊趕慢趕回了汗宮,就是爲了跟李娴韻多膩歪一會兒,沒想到剛呆了沒一會兒,李娴韻便要走了。
“陪你還不夠多啊?”李娴韻說着擡手放在耶律焱英俊的側臉上,輕輕地拍了拍,“夫君,聽話,快起來。”
耶律焱偏頭在李娴韻脖頸上輕輕密密地吻着,含混出聲,“你親親爲夫,爲夫便起來。”
真的好粘人啊。
李娴韻隻好轉過頭來,先是看着那雙深邃惹火的眸子,接着視線落在那張好看的薄唇——就是這張薄唇附在她腿根,弄得她很舒服,幾乎都要死過去了。
天呢,她又在想些什麽?
她果然是個女登徒子,時不時地會想到那種事情。
耶律焱看到李娴韻的小臉兒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覺得很有趣,笑道:“娴兒,你在想什麽?臉都紅了。”
耶律焱慣會識破人心,李娴韻有些慌了,匆匆說道:“沒,沒想什麽。”
說着便吻上耶律焱的唇瓣。
本想着淺嘗辄止,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耶律焱大手扣上她的脖頸,霸道地回吻。
耶律焱真的好會啊,先是一點點地啄着,待李娴韻放松了下來,才探了出去。
李娴韻本不想放他進來的。
她還着急走呢,不想跟他癡纏。
可是耶律焱卻捏開了她的下巴,進了來。
李娴韻閉着眼睛回應。
深吻時霸道,淺吻時撩撥。
讓李娴韻整個人都軟在他寬大堅實的懷裏。
二人不知道吻了多久,耶律焱才稍稍擡起頭來,将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啞聲說道:“伸出來。”
李娴韻臉紅的一塌糊塗,輕輕地搖了搖頭。
耶律焱很有耐心地說道:“今日是不想出去了?”
他帶着笑意說着,可是卻在脅迫人。
這個壞男人。
李娴韻吞咽了一下,張開嬌紅的唇瓣,探了出來,與他癡纏在一處。
……
許久之後,李娴韻提醒了好幾次,耶律焱才從她唇瓣裏退了出來,擡手擦她嘴角的水漬,輕撫她白皙帶着陀紅的臉頰。
“娴兒,等濟世堂的人救出來之後,咱們去西山溫泉住上幾日,可好?”
他政務繁忙,一直沒有帶李娴韻好好玩兒過,眼下姬學淵被殺,逆黨盡除,政事通明,是時候好好陪陪她了。
當然也是爲了滿足他的一己私欲。
他對李娴韻實在是太癡迷了,根本就親不夠,弄不夠,在西山溫泉他可以好好跟她……
李娴韻問道:“祖母去嗎?”
“祖母不去”,耶律焱笑道,“祖母若是想去随時可以去,不必跟咱們一起。”
李娴韻耳尖紅了起來,“我不去了,懸醫閣剛剛建立,事情比較多,而且,我若是去了沒有人給那些重症病人看病了。”
兩個人在泉水中獨處,身不着一物,會發生些什麽用腳趾也能想到。
耶律焱還說要呆上好幾日,她不得死在那裏?
耶律焱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娴兒,你不用騙爲夫,你救的那些重症病人都被你記錄在冊,症狀和如何醫治都寫得詳盡明白。太醫和醫官們相互傳閱學習,不少人已經能夠診治這些重症病人了,所以你不去也沒有關系。”
李娴韻每次給重症病人看完病以後便會詳細記錄下來,這是很久之前便養成的習慣,這麽多年了一直如此。
“可是唔……”
見李娴韻要說話,耶律焱猛地吻了上去,将她的借口都吞下去了。
“我是說唔……唔……”
耶律焱不待她說話,又把她的話堵回去了,隻是這一次吻得有些兇。
李娴韻感覺自己的唇瓣都有些發麻了。
耶律焱松開了她,扣住她的後脖頸,與她貼着額頭,柔聲問道:“去不去,嗯?”
“……去的。”
耶律焱在李娴韻唇瓣上啄了幾下,“這才乖。”
李娴韻擡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嬌聲說道:“夫君,你快起來,真的耽擱太長時間了。”
耶律焱隻好不情不願地站起身來。
李娴韻見草圖幹了,将草圖一點點地卷起來,裝入畫囊中。
“夫君,我走了。”
李娴韻說着将畫囊抱入懷裏,便要向門外走去。
耶律焱伸出大手将畫囊拿了過去,摟住李娴韻蒲柳般柔軟纖細的腰肢,“爲夫送你出去。”
李娴韻隻好由着他。
到了汗宮門口,耶律焱扶着李娴韻上了馬車,又将畫囊遞給她。
耶律焱走到車窗跟前,将車窗打開,看着車廂中的李娴韻
“桌案上新換了糕點,你餓了可以吃。”
“知道了。”
“桌案上還有三個牛皮水袋,都是溫水,渴了便喝。”
“知道了。”
還真把她當小孩子一樣看待了。
“早些回來,知道嗎?”
“知道了。”
還真是啰嗦啊。
李娴韻也是有幾分叛逆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