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耶律焱發現自己喜歡李娴韻開始,日日面對那張嬌美的如花笑靥,再想起她初入契丹時受的委屈,耶律焱很難做到無動于衷。
他不僅早早命人準備,而且很多事情都是他親自盯着的。
從新人的衣飾,到成婚用到的物件兒,再到冊封王後的禮策,以及典禮時的樂律和舞蹈,耶律焱都密切關注着,典禮的每個邊邊角角都顧及到了。
隻是他羞于說出來。
這些事情都是他應該做的,說出來好像跟邀功似的,多少有些難爲情。
内務府主事在籌備這些事情的時候不禁感歎。
王妃初入契丹的時候,可汗忙于政務,什麽事情都讓内務府操持,眼下卻事必躬親,關注到每一個小細節,前後的對比實在是太強烈了。
這便是愛與不愛的差别。
李娴韻訝異,不敢相信地睜大眼睛,睫毛又密又長,微微向上彎起,顯得她一雙水眸愈發澄澈靈動,勾魂攝魄,煞是迷人。
“啊?我怎麽不知道?”
耶律焱擡手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耳垂,笑道:“你整日在宮外忙碌,宮中的事情自然知道的少一些。”
不過也正是因爲她知道的少,耶律焱才能夠悄悄地給她準備驚喜。
李娴韻将飯菜放在嘴裏,細嚼慢咽,“所以你是怪在我?”
耶律焱笑出聲,“爲夫是妻管嚴,哪敢怪夫人?”
“油嘴滑舌。”
耶律焱松開她的耳垂,轉而捏她的小臉兒,軟嘟嘟滑嫩嫩,捏起來很舒服。
李娴韻擡手将他的大手撥開。
這個人的小動作真的好多啊,跟她在一次時總是動手動腳,一點兒也不像旁人看到的那麽矜持嚴肅。
“不許捏我的臉,都要捏壞了。”
耶律焱握住她的小手,大拇指在她光滑的手背上一點點摩挲,“那你捏爲夫的臉好了。”
喜歡被她捧住臉頰蹂躏的感覺。
可是自從懸醫閣開張之後,她愈發忙碌起來,便很少玩弄他了。
“你倒是想得美。”李娴韻說道。
她忽的又想到了什麽,“夫君,父王母妃那裏,我還不知道他們來不來。”
耶律焱低頭吃着飯,說道:“來的。”
說完,耶律焱便愣住了。
差點忘了,李娴韻不喜歡有人在背後調查她。
耶律焱将嘴裏的食物咽下,清了一下喉嚨,擡起頭來。
“爲夫是說,不管父王母妃來不來,咱們都做好他們來的準備。爲夫已經想好了,父王母妃還有弟弟妹妹來了之後,讓他們住在汗宮的偏殿裏,這樣你可以跟他們朝夕相處,解解思念之苦。”
李娴韻沒想到耶律焱竟想得這般周到。
作爲成了婚的婦人,最在乎的不就是夫家對娘家的态度嗎?
耶律焱此舉顧及了她在娘家人跟前的臉面。
李娴韻自是感動不已,伸出纖纖素手捧住耶律焱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頰,使勁揉了揉,笑道:“我的郎君怎麽能這麽好呢?”
耶律焱臉上蕩漾起笑意,很享受被她揉臉的感覺。
“知道就好。”耶律焱笑道,“但是你得答應爲夫,白日裏你可以跟父王母妃弟弟妹妹在一起,但是到了晚上必須回到主殿陪爲夫睡覺。”
沒有李娴韻在懷裏,他根本就睡不着。
李娴韻從天水郡沒回來的那段時日,耶律焱睜眼到天亮,想李娴韻想得輾轉反側,睡不着覺。
那種度日如年的煎熬,他不要再有了。
李娴韻心中裝了滿滿的心事,但是因爲耶律焱刻意的讨好,開解了很多。
二人用完膳回到内室,各自去沐浴。
男人沐浴得要快一些,李娴韻回來的時候,便看到耶律焱已經坐在暖閣的桌案跟前處理公務。
實木的桌案很是寬大厚實,足夠三四人伏案處理公務。
而耶律焱隻占用了一小部分,其他大部分的位置都給李娴韻留着。
李娴韻穿着睡覺的衣衫,輕絲的衣服貼身又闆正,将她姣好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緻,前凸後翹,曲線絲滑又凹凸有緻。
妥妥的一個勾人的小妖精。
昏黃的暖光下,她那身月牙白的衣服泛着淡淡的亮光,随着走動,流光溢彩,衿貴又纖柔。
宛若高嶺之花,讓人苦苦追尋,讓人邪念叢生,想把她采撷下來,壓在身下亵玩。
耶律焱喉結重重地滾動了一下,獸物也跟着不受控制起來。
眼下李娴韻心中牽挂着事情,他也不好隻顧着自己快活。
耶律焱站起身,那裏已經勾勒出輪廓。
他有些不自然地輕扯下裳。
雖然耶律焱有意遮掩,但是李娴韻還是看到了,好似有火苗順着她的耳根燃了起來,熏得她整張小臉兒都是紅的。
剛用溫水洗過的肌膚甚是光滑嬌嫩,本就皙白中透着淡紅,此時紅潤得愈發明顯。
耶律焱有些尴尬地清了一下喉嚨,“娴兒,你不是要作畫嗎?坐吧,爲夫給你擦頭發。”
李娴韻從嗓子裏擠出來一聲輕“嗯。”
這嬌嫩的聲音落在耶律焱耳朵裏卻變了滋味,她在他身下難以自持的時候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不覺脹得厲害。
李娴韻走過去,坐到桌案跟前,将剛畫了一部分的草圖從畫缸裏取出來,一點點地展開,拿起毛筆潤上墨,開始作畫。
耶律焱從淨房裏拿來幾塊幹燥柔軟的汗巾,來到李娴韻的身後,給她一點點地擦頭發。
指尖偶爾觸到她嬌嫩的肌膚,凝滑一片。
處處勾着他啊。
耶律焱隻感覺整個人被架在火上烤着,忍得那叫一個煎熬。
好不容易給李娴韻擦完了頭發,耶律焱坐在她旁邊處理公務。
寂靜的夜晚隻聽到毛筆和宣紙摩擦的輕柔的聲音,以及奏折翻動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娴韻漸漸覺得不對勁,周圍太靜,有兩道視線又太過灼熱。
李娴韻轉頭看去,便對上耶律焱那雙深邃明亮的眸子,裏面溢滿了欲念,好似野獸死死盯着獵物。
李娴韻紅唇輕啓道:“夫君,你唔……”
她還沒來得及吐出幾個字,耶律焱猛然傾身過來,扣住李娴韻的後脖頸,張口便啃了上來。
絲毫沒有給李娴韻反應和喘息的時間。
俨然一個禁欲壓抑了很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