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又想要她了。
耶律焱對那事樂此不疲,永遠不知道疲倦似的。
李娴韻整個身子都僵住了,若是他非要折騰,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耶律焱狠狠地被勾起來了,生疼,真想……
但是一想到她确實有事要做,也不好把人強行擄到床上大幹一場,隻好松開了李娴韻,站在她的旁邊,盡量讓自己專心地看着她做衣裳。
李娴韻暗暗松了一口氣,低頭繼續劃線。
她手法娴熟,一看便知經常做衣裳。
耶律焱嘴角噙着笑意,黑眸中波光流轉,癡癡地看着他的女人。
李娴韻做針線活兒的模樣是那麽溫柔恬靜。
把這樣美好的女人送到他的身邊,與他相伴終生,老天對他果真不薄。
耶律焱的眼神火辣熱烈,讓人很難忽視。
片刻之後,李娴韻最終忍無可忍,擡眼看着他說道:“夫君,你去處理公務吧,不用陪着我,你這樣看着我,我都沒有辦法好好做事了。”
“好好,我不看你了,你别趕爲夫走。”
這語氣竟然有些許可憐,李娴韻最終心軟了,沒有硬趕他走。
不過話說回來,耶律焱若是真不想走,她趕也是無用,這麽大的塊頭,她哪裏有辦法?
李娴韻用劃粉把線畫好之後,拿過剪刀裁剪。
那蔥白的小手甚是靈巧。
耶律焱忍不住問道:“娴兒,你經常做衣服嗎?”
睿王府就算再不景氣,也不用一個郡主去做衣裳吧。
一想到李娴韻曾經的生活,耶律焱便心疼得不得了。
李娴韻“嗯”了一聲,說道:“我兒時在鄉下長大,農人們家裏窮,哪有錢讓人給做衣服,都是從市集上扯了布,自己做衣裳。”
“從我記事開始就跟着母妃做衣裳了,家裏的衣裳都是我跟母妃一起做的。後來到了長安,父王認祖歸宗,被封了王爺,分了府邸,本不用我們再自己做衣裳了,可是繡娘做的衣裳實在令人不滿意,所以這麽多年還是我和母親給家裏人做衣裳穿。”
耶律焱忍不住說道:“真是苦了你了。”
李娴韻低頭剪着布料,笑道:“這有什麽苦的,一家人平平安安的比什麽都強。”
可是連這樣看似普通的想法都成了奢望,都怪那個人。
李娴韻低垂着眼睑,不讓耶律焱看到自己眸子裏翻滾的情緒,不想讓他擔心。
将布料裁剪好之後,便是最複雜最耗時的穿針走線了。
李娴韻将布料擺整齊,然後坐在椅子上,拿過針線筐,取出針,拿出一卷淡藕色的絲線,穿針引線。
耶律焱也坐了下來,就坐在她的旁邊,含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遠離了戰亂紛争,爾虞我詐,與自己心愛的人享受着歲月靜好,世間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了。
李娴韻将線從針孔穿了進去,将兩邊的線拉直對齊,再打結,擡眼看到耶律焱直直地看着她,跟個癡漢一樣,笑道:“夫君,你坐在這兒也是無事,去處理公務吧。”
暖閣裏面有不少奏折需要他查看批閱。
耶律焱将胳膊肘支在桌案上,托着下巴看她,“爲夫想看看你,想跟你呆在一起。”
哪怕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呆着就讓人覺得心安和知足。
李娴韻隻好作罷,不再催他,而是将線打好結,便開始縫制起來。
她将布壓了邊,縫了起來,針腳細細密密整整齊齊,甚是美觀。
不知道過了多久,幽蘭在外面恭敬地說道:“啓禀可汗,啓禀王妃,膳房已經布好膳了。”
耶律焱淡聲說道:“知道了。”
李娴韻将衣服已經縫了大半,明日再抽個時間,一件衣服就做好了。
她将衣服折疊了起來,放在針線筐裏,将針和線都放回原處,拿起針線筐準備收起來。
一隻大手卻将針線筐接了過去,放在桌案上,同時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托着她的臀,讓她騎坐在自己腿上。
下一刻,一個熱烈的吻便落了下來。
李娴韻被他按着後脖頸,仰着頭迎合。
他的嘴唇很熱。
兩個人貼在一起,被他死死抵着,輕而易舉便發現他是動了情的。
方才,李娴韻剛開始有點被他的目光攪擾,到後面就完全陷進去自己做的事情當中去,也沒有再注意耶律焱。
大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做針線活兒的感覺。
耶律焱卻跟她恰恰相反,本就想她的很,看着看着便紅了眼睛,在腦海裏把她肖想了個遍。
就好似餓了很久的人,看着美味的食物在前,看得到聞得到,卻吃不到,那種抓心撓肝的煎熬實在是讓人度日如年。
爲了不打擾她做事耶律焱才一直隐忍着,一朝她得了空閑,耶律焱就好像脫了束縛一般,再無所顧忌,把人箍在懷裏,便是一通狂親亂啃。
李娴韻小手無助地抓住他的衣襟,眼睫顫動,止不住輕“唔”出聲,唯有此才不至于憋悶窒息。
而她的低吟對耶律焱來說再美妙不過,本來也沒有打算淺嘗辄止,眼下就更不願意放過她了。
幽蘭和一個侍女在門外等候着,本以爲聽到裏面的回應,可汗和王妃會很快出來,沒想到過了很久也不見兩人出來。
那個侍女年齡小一些,不像幽蘭已經對男女之事摸出了一點門道,很是天真無邪地說道:“幽蘭姐姐,方才你說的話,可汗和王妃是不是沒有聽到?”
幽蘭說道:“我方才聽到可汗說‘知道了’。”
“那可汗和王妃爲何遲遲不出來?飯菜涼了怎麽辦?”
幽蘭有些尴尬地說道:“可汗和王妃應該是有事情要辦。”
見那侍女想要說什麽,幽蘭說道:“主子的事情不要打聽,咱們在外面候着就好。”
又過了許久,耶律焱幹啞的聲音從内室傳來,“打盆熱水來。”
淨房裏的水都是涼水,擦身上會着涼的。
幽蘭聞言,趕忙叫人把熱水端來。
“啓禀可汗,熱水打來了。”
“進來。”
侍女将門打開一道縫,幽蘭端着熱水走了進去。
耶律焱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放在門口,出去吧。”
“是。”
幽蘭說完趕緊退了出去,将門自外關上。
耶律焱掀開床簾走了下來,透過床簾的縫隙看到李娴韻軟軟地靠在衿被上,正将敞開的衣襟合在一處,一張白嫩的小臉兒,此時紅的能滴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