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着人将需要用到的糕點、水果、蜜餞、葡萄幹……還有女人們玩樂時用的物件兒一一查驗和清點了一遍。
讓去獵場服侍的侍女、内侍,最後演練了幾遍,又囑咐了一些細節。
侍衛這些自有金烏等侍衛統領管理,不需要她操心。
所有事項都過了一遍之後,李娴韻回到了汗宮,距離晚膳還有一些時間,她準備用這些空暇做點事情。
汗宮内室。
李娴韻從櫃子裏拿出一個包袱,裏面放了好幾卷上好的布料,是邱倩雲托盛恒從長安帶來的。
事情多,她還沒有來得及做衣衫。
幽蘭看着一卷藏青色的布料說道:“主子,您要給可汗做衣裳嗎?”
李娴韻将一個淡藕色柔軟光滑的布料拿在手裏,笑道:“先給咱倆各做一件衣裳,再給祖母和宣兒各做一件,最後再給可汗做。”
男人嘛,不能對他太好,太好容易恃寵而驕。
幽蘭笑道:“若是可汗知道了,會傷心的。”
“給他做就不錯了。”李娴韻笑道。
就在主仆倆說笑的時候,耶律焱的聲音很突兀地傳來。
“你們在說什麽?說得這樣開心?”
幽蘭趕忙跪下曲臂行禮,“參見可汗。”
她一直都特别害怕耶律焱,這麽長時間了仍舊如此。
耶律焱滿眼都是李娴韻,淡聲說道:“起來吧,讓膳房備膳。”
“是。”
幽蘭畢恭畢敬地說完,趕緊退了下去,将房門自外關上。
李娴韻放下布,看着耶律焱,問道:“要走了嗎?”
他們要一起去狩獵場看看的。
耶律焱走到李娴韻跟前,将她箍在懷裏,在她唇瓣上重重落了一吻。
她的唇瓣又香又軟,好像有魔力一般,能夠輕而易舉地驅散他一日的疲倦。
“不急,吃了晚膳,等天黑了再去。”
李娴韻“嗯”了一聲,轉過身,将布料一點點地展開。
多少顯得有些冷淡了。
耶律焱有點小小的受傷,他的娴兒就不能黏他一些?
他自後擁住李娴韻,将帶着淡淡胡茬的下巴在李娴韻柔軟芳香的脖頸裏輕蹭。
“在幹什麽?嗯?”
李娴韻吃癢,向旁邊躲閃,可是左右都在他的懷裏,哪裏能躲開?遂嬌嗔道:“癢。”
耶律焱隻好作罷,将下巴安分地擱在她的肩頭,将方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母妃讓盛大哥帶過來幾卷面料,我打算做幾件衣裳。”
“有爲夫的嗎?”耶律焱笑問道。
李娴韻指了指那卷藏青色的布料,笑道:“那是給你的。不過先給我跟幽蘭做,再給宣兒和祖母各做一件,最後再給你做,不會覺得委屈吧。”
其實李娴韻給他做衣裳,耶律焱已經非常高興了,哪還挑孰先孰後,但是李娴韻這麽一問,便當真委屈上了。
宣兒和雅朵也就罷了,她的貼身侍女都排在他的前面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委屈,爲夫是你的枕邊人,爲什麽最後才給爲夫做?”
李娴韻笑道:“别這樣小氣。”
耶律焱雙手握住李娴韻圓潤柔軟的肩頭将她扳過身來,讓她面向自己,同時将她抱坐在桌案上,撥開她的腿,貼着她站,手臂箍着她的腰,低頭看着她。
“爲夫就是小氣,現在還生氣了,你打算怎麽哄?”
李娴韻嘴角帶笑,“哄什麽,休夫便是。”
二人親密日久,說話也愈發随意起來。
耶律焱恨得牙癢癢,眼睛眯了起來,透着危險的訊息,從齒縫裏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你再說一遍?”
李娴韻笑出聲來,伸出兩條軟臂,挂在耶律焱脖頸上,嬌軟出聲,“你讓我說我便說啊,偏不說。”
耶律焱含笑看着她,“看來是皮癢癢,欠弄了。”
他慣會說些葷話,李娴韻早已經習以爲常,但是她素來臉皮薄的很,不覺紅了耳尖,“才沒有。”
耶律焱癡癡地看着她嬌羞的模樣,嫩的就像一個花骨朵。
他擡手扣住李娴韻的後腦勺,便要吻上那香香軟軟的唇瓣,卻被一隻素白的小手堵住了嘴唇。
李娴韻抿唇。
某人見了她就跟猛獸見到獵物似的,眼睛直冒光,一通親啊摸啊的,不分場合地弄她,若是被他親上,後面好多事情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所以趁着事态還沒有失控,先别讓他嘗到甜頭。
耶律焱睜大眼睛,不滿地嗯嗯了幾聲。
李娴韻将他推開,從桌子上滑下來,依舊捂着他的唇瓣說道:“夫君,我還有正事兒要辦呢,不要打擾我。”
耶律焱不滿地拿過她的小手吻着,“什麽正事兒比跟爲夫親熱還重要?”
此人說話真是越來越直白露骨了。
“聽話。我得抽空把衣服做了,你去處理公務,一會兒便要用膳了。”
李娴韻說着把小手從他粗糙寬大的手裏抽出來,轉過身子繼續做衣裳。
她每天都很忙,又是懸醫閣的事情,如意坊、作坊和晾房,還有東市的鋪子,雖然不需要她日日在那裏,若是遇到事情了,她也要抽空去解決一下。
眼下還有秋獵的事情需要安排,她那裏有那麽多時間去做衣服。
今日剛好有一點點空,隻好見縫插針地做衣裳了。
沒想到耶律焱這麽快就回來了,一回來就黏着她不放。
若是她定力不夠的話,早就被他癡纏上,唯一的一點點空暇也要流逝了。
耶律焱說道:“爲夫就想跟你呆一會兒。”
他說着自後擁住她,将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肩頭。
李娴韻聳了聳肩。
耶律焱把下巴從她肩頭拿開,看着她不滿道:“親不讓親,抱都不讓抱了,爲夫幹脆上山當神仙算了。”
李娴韻被他逗笑了,“沒有不讓你抱,隻是你這樣抱着太礙事了。”
“那你就讓爲夫親親,一天沒見了,你都不想爲夫嗎?”
李娴韻輕歎一聲,堂堂的九尺男兒,竟然這般黏人。
她隻好不再說什麽,由着他黏着。
李娴韻擡手将一卷淡藕色的布拿了出來,其他的布則裝進包袱,放在一邊的椅子上。
她把布在偌大的桌案上展開,拿過針線筐裏的劃粉,在布上畫出衣服領口、袖子、衣擺等。
李娴韻有時候直起身子,有時候彎腰,翹臀不經意地蹭着他。
耶律焱很快便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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