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正卧在雅朵的懷裏舒服地眯着眼睛,看到李娴韻來,立刻站起身,從雅朵的腿上跳了下去,貼着李娴韻的腿蹭來蹭去,“喵喵”地叫着。
李娴韻低身将雪球抱到懷裏。
雪球順勢把小腦袋貼在李娴韻的懷裏,耳朵下垂,舒服的半眯着眼睛,甚是乖順。
李娴韻一隻手臂抱着它,另外一隻手則輕輕地順着它油亮的白色毛發。
雅朵見狀,笑道:“主人來了就是不一樣。娴兒,快坐。”
李娴韻坐在軟榻上,和雅朵中間隔了一個矮桌。
桌案上擺放着李娴韻着人送過來的點心,午時的陽光透過窗棂上的薄紗照進來,一派歲月靜好的景象。
“祖母,您身體怎麽樣?”
雅朵笑道:“有你的藥方調理着,祖母渾身是勁兒,感覺年輕了不少。”
她爲了印證自己的說法,還舒展了一下筋骨。
都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果然不假。
“娴兒,你上次着人送來的點心實在好吃。”
李娴韻笑道:“祖母若是喜歡,等孫媳得空的時候給您做。”
雅朵擺擺手,笑道:“你事情多,先忙你自己的事情吧,不用顧及祖母,省得給你添亂。”
李娴韻笑眼彎彎,“祖母的事情是頭等大事,怎麽能說添亂呢?”
她說話知分寸又中聽,雅朵對李娴韻喜歡得不得了。
“你這小嘴啊跟抹了蜜一般慣會哄人,可比阿焱那小子強多了。”
“孫媳可沒有哄您,是實話實說。”
雅朵笑得很是開心。
每次李娴韻來,三言兩語就能把她逗得合不攏嘴。
李娴韻頓了一下說道:“祖母,三日之後便是秋獵之日,狩獵的一應事務等孫媳準備好了,還請祖母過去看看,看有哪裏不恰當的,孫媳也好改進。”
宮中的事宜雅朵一概不參與,全權交給李娴韻,這是對她的信任。
李娴韻自然知道這一點。
但是如果自己越過雅朵操辦狩獵之事,顯得對雅朵不夠尊重,再者,她初來乍到,又是第一次操辦這樣的大事,也害怕中途會出什麽差錯,有雅朵把關便多了一層保障。
雅朵見她如此謙虛,甚是欣慰,說道:“祖母老了,不中用了,你自己看着辦就好。”
“祖母怎生這樣說自己?祖母是孫媳和可汗的主心骨,有祖母出面,什麽難事不能解決?還請祖母萬莫要推辭。”
上了年歲的人看着小輩一點點地強大起來,發現自己不被需要了,心裏便會有落差和焦慮,害怕自己成爲不中用的人,擔心小輩們不把其放在眼裏。
李娴韻如此說也是對雅朵的一種慰藉。
雅朵笑得很是開懷,擡手摸了摸李娴韻的小臉兒,甚是寵愛,“好好好,祖母去,就當是咱們祖孫倆出去玩玩。”
耶律焱聽說蕭敵魯把李娴韻叫到一邊說話,很是擔心,當即放下公務便從勤政殿匆匆趕了過來,一進慈瑞殿的門便聽到雅朵愉悅的笑聲。
他大步流星走到暖閣,便看到一幅其樂融融的畫面。
屋中的侍女紛紛向耶律焱行禮。
耶律焱一雙眼睛全在李娴韻的臉上,想要從她如花的笑靥中看出異樣來。
見耶律焱來,李娴韻也站起來行禮。
耶律焱快步走過去,抓住她的手,捏了捏,整個人幾乎貼在她的身上,說道:“不是不讓你行禮嗎?怎麽又忘了。”
長輩還在呢,耶律焱竟然這般大膽。
李娴韻小臉兒燙了起來,有些局促地将小手從他的大手裏面抽了出來。
耶律焱見狀,後退了一步,轉頭便看到雅朵那張看好戲的笑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鼻尖,向雅朵行了禮。
雅朵笑道:“你這臭小子,若不是娴兒來祖母宮裏,你也不知道來吧。”
耶律焱坐在李娴韻方才坐的位置,握住李娴韻的小臂把她拉坐在自己身側。
“祖母又來打趣孫兒了,孫兒公務纏身,所以才來得沒有那麽勤。”
雅朵撇了撇嘴,說道:“又以公務搪塞,祖母還不了解你?”
她頓了一下,看着耶律焱說道:“說吧,是不是惹娴兒生氣了?”
耶律焱看了李娴韻一眼,笑道:“怎麽會,有祖母撐腰,孫兒怎麽敢惹您的寶貝孫媳婦生氣?”
“那方才你進來的時候着急忙慌的,看着娴兒目光灼灼,一看便是做賊心虛。”雅朵打趣道。
“祖母放心,孫兒可不舍得欺負您的寶貝孫媳婦,孫兒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想要跟娴兒商量,所以來得匆忙了一些。”
“真的?”
“千真萬确。”
“祖母可不相信你說的,”雅朵看向李娴韻說道,“娴兒,你來說,阿焱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可汗對孫媳很好。”李娴韻撸着貓笑道。
“這臭小子倔得很,還很霸道,他若是惹你生氣,你便告訴祖母,看祖母不打斷他的腿。”
耶律焱笑得開心,“祖母,您怎生這般偏心?”
“祖母就是偏心了,你可有不滿?”
“孫兒不敢。”
這祖孫倆實在是太有趣了。
雅朵笑道:“不是找娴兒有事情嗎?快走吧。”
她可不想礙了小夫妻倆的事。
耶律焱從李娴韻手裏把小貓強行抱過來,塞到雅朵的懷裏。
“祖母,孫兒跟您的寶貝孫媳婦最近忙得很,雪球還得麻煩祖母多照顧幾日。”
雅朵本就喜歡這毛茸茸圓滾滾的小貓,聞言,笑道:“好,你們忙你們的,會把雪球給你們照顧得好好的。”
耶律焱笑道:“多謝祖母。”
李娴韻見雅朵喜歡雪球得緊,也不好說什麽。
隻是覺得某人實在是惡劣,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把自己的“情敵”解決了。
耶律焱牽着李娴韻的小手走出了慈瑞殿,拐上了去後花園的路。
李娴韻任由他牽着,已經猜到他是因爲什麽事情才急匆匆地趕回來。
耶律焱對她的事情很是關注,蕭敵魯找她的事情,自然會傳到他的耳朵裏,所以才巴巴地趕來了。
李娴韻突然有些可憐耶律焱了。
他是那麽愛她,可是她卻不能承諾給他生孩子。
若是他娶了别的女人,子嗣的事情便不是問題了。
她陷在自己的思緒裏,連耶律焱什麽時候停下來的都不知道,直到她被圈進一個寬大的懷抱裏。
侍衛和一衆侍女内侍早與二人拉開了距離,此時停了下來,不敢再往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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