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自家書房處理公務的述律熙忽的打了個噴嚏,擡手揉了揉鼻子,這又是誰在念叨他了?
與此同時正在巡視互市的馬昭明也打了個噴嚏,咒了一句,“他娘的。”
李娴韻把包袱裏的東西都拿出來擺放好。
她收拾東西的時候,耶律焱一直在旁邊看着她,一雙深眸看得癡迷。
李娴韻身姿倩妙,每一處都長在他的審美點上,一舉一動都勾着人的心。
見她關櫃門,耶律焱從後面擁着她,将一張俊臉埋在她的脖頸裏,貪婪地嗅着她的芳香。
“收拾好了?是不是可以歇了?”
李娴韻嬌柔的身子一僵,兩腿泛軟,這個男人折騰起人來跟不要命似的,更何況剛剛才給他纾解了,不會還要……
跟個種馬一樣。
耶律焱感受到她身子的變化,唇瓣貼着她滑柔的肌膚,笑出聲,“娴兒,你又開始浮想聯翩了,是不是?”
“才沒有。”李娴韻嘴硬。
“放心,爲夫知道取之又度,不會過度開墾。”耶律焱壞笑着說道,溫熱的氣息全都落在她敏感的脖頸上。
李娴韻隻感覺一陣酥麻自脖頸處一直延伸到後背和腰眼。
某人說的騷話,好似一隻大手撥弄着她的要害。
“老不正經。”李娴韻嬌嗔道。
耶律焱愣住了,他的女人果然是有幾分叛逆和不怕死在身上的。
知道他今日不碰她,便毫無忌憚招惹他了。
耶律焱将手放在李娴韻的臀上,揉捏,“說誰老呢,嗯?”
李娴韻躲閃着笑道:“夫君,我錯了。”
“晚了。”
耶律焱說罷,俯身直接将李娴韻扛在了肩頭,還不忘在她屁股上輕拍了兩下,“皮癢癢,總要吃些苦頭的。”
李娴韻悔不當初,不應該摸老虎屁股的。
不過她也不害怕,耶律焱最好哄了。
耶律焱護着李娴韻的腦袋,将人放在床榻上,壞笑着欺身過來,兩隻手撐在李娴韻身子兩側,低頭就要尋她的唇。
李娴韻擡手捧住耶律焱的臉頰揉了揉,一雙水眸嬌得很,“夫君,我好困啊,你不心疼我嗎?嗯?”
“是你說爲夫老的,爲夫總要證明一下身強體壯,可堪重用。”
耶律焱漆黑的眸子好似燃着火,要把人燒了似的。
可堪重用,這樣騷斷腿的話,他真能說出口。
李娴韻笑着溫軟出聲,“我剛才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下次你再說爲夫老怎麽辦?”耶律焱說着吻向李娴韻瑩白的小手。
李娴韻把手縮了回來,“再有下次,就讓你打我屁股好了。”
“沒誠意。”耶律焱低下身輕輕地吮着她嬌軟的唇瓣。
李娴韻哪敢再招惹他,笑着偏過頭去,“那你說該怎麽辦?”
耶律焱吻着她的臉頰和耳根,暖熱的氣息灼着她,“那便讓爲夫弄個夠。”
李娴韻的小臉瞬間便紅透了,咬住唇瓣。
她還不夠慣他嗎?這個男人真的是不知餍足。
“依不依?”
李娴韻輕“嗯”了一聲。
耶律焱這才重重地吻了她的臉頰,重重地翻身躺在床榻外側,像座大山一樣壓在床上。
又是害怕床被他搞塌的一天。
耶律焱将李娴韻箍在懷裏,在她發頂上落了一吻。
“娴兒,等狩獵結束之後,爲夫帶你去西山泡溫泉,那裏的溫泉池極大,可以在裏面浮水,你會浮水嗎?若是不會,爲夫可以教你。”
李娴韻在他臂彎裏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好。”
她幼時是在村裏長大的,村外有一汪湖泊,很多人以打漁爲生,村裏的孩子都會浮水,李娴韻也不例外。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耶律焱便起身去主樓旁邊的練武場練劍。
那裏豎着兩個箭靶,還有一排長長的鐵架子,上面固定着各式各樣的兵器。
耶律焱從五歲時便養成了一個習慣——每早練一個時辰的功。
這麽多年不管刮風下雨,他基本上沒有間斷過。
唯一沒練功的幾次都是因爲要陪李娴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耶律焱終于知道其中妙處了。
練完劍,耶律焱親自去内務府精心選了幾樣禮物。
給李睿準備了上好的筆墨紙硯,給邱倩雲和李娴漪準備了珍貴的珠寶首飾、胭脂水粉,給李紹駿準備了萬金難求的兵器。
耶律焱帶着禮物回到内室的時候,卻發現李娴韻已經起身了,正在暖閣裏面寫回信。
耶律焱站在暖閣外面沒有進去,萬一李娴韻不想讓他看書信的内容呢。
他可不想惹李娴韻不快,也不敢惹她不快。
李娴韻聽到動靜,擡起頭來,便看到耶律焱長身而立,正含笑看着她。
耶律焱笑着打趣道:“難得見你早起。”
李娴韻輕“哼”了一聲,“還不都是被你慣的?”
“爲夫就喜歡慣着你,”耶律焱笑道,“出來看看,爲夫給父王母妃還有弟弟妹妹準備了一些禮物,你看行不行。”
李娴韻愣了一下,他公務繁忙,竟然還記得。
李娴韻笑着将書信折起來,起身,袅袅婷婷地走了出來。
耶律焱摟住她,對門外淡聲說道:“進來吧。”
七八個侍女端着托盤走了進來,一個侍女将托盤上面蒙蓋的錦緞揭開。
李娴韻走上前查看,不難看出是精心準備的,笑意漸濃。
耶律焱笑道:“爲夫親自去内務府挑的,不知道合不合适。”
“合适是合适,就是太多了,尤其這些珠寶首飾又太貴重,我擔心盛大哥回去的時候遇到歹人。”
從契丹到長安路途遙遠,途徑窮山惡水之地。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她和親契丹時若不是因爲會用毒,可能早就被打劫,不能順利抵達上京。
耶律焱摟着李娴韻的肩膀,低頭看她,“放心,爲夫會命人送他回去。”
他可不想盛恒路上出什麽事情,到時候李娴韻對他就更愧疚了。
他可不允許李娴韻心裏記挂着别的男人。
“甚好。”李娴韻笑道。
耶律焱揉了揉李娴韻的發頂,“爲夫盡量早些處理完公務,然後出宮尋你,一起送盛恒離開。”
“好。”
耶律焱陪李娴韻用過膳便去上朝了。
李娴韻将書信寫完,把要給睿王府帶的東西收拾好,又把點心撿出來,懸醫閣的事情太多,她實在走不開身,便讓宮人給雅朵、尉遲芊和大王妃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