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敏怒視着秦柔,冷聲說道:“沒有殺死本公主,你是不是很失望?”
秦柔淚眼婆娑,我見猶憐。
“殿下,何出此言?妾怎麽會生出害您之心呢?”
李毓敏怒道:“你還狡辯?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是誰的人,伱們合起夥來殺死我,好嫁禍給耶律焱,好挑起後唐和契丹的争端,讓後梁從中獲利!”
秦柔心驚,憑李毓敏的豬腦子怎麽可能知道這些,背後定然有高人相助。
這背後之人才是最可怕的。
秦柔面上無波,臉上的巴掌印子印在膩白的肌膚上,顯得楚楚可憐。
“殿下,臣妾知道您素來瞧不上臣妾的出身,覺得臣妾居心叵測魅惑陛下,但是臣妾愛重陛下,也一直對您敬重有加。臣妾出自污泥之中,得陛下恩寵才重見天日,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做出如此悖逆之事?”
李毓敏那日從醇英館出來,剛出來沒多久便遇到了一群蒙面人,那群蒙面人極擅用毒,甩手的功夫,濃煙四起,她與随從皆昏倒在地上。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在一座布滿蛛網的破廟中,她是被一個蒙面人用水潑醒的。
李毓敏渾身濕漉漉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一個蒙面人——一看便知他是這群人的統領。
李毓敏冷着聲音問道:“你們是什麽人,想要做什麽?”
蒙面人淡聲說道:“我們是來找你合作的。”
“找我合作?”李毓敏冷聲說道,“你們綁架我,是爲了找我合作?騙鬼呢?”
蒙面人說道:“爲了表示誠意,我可以救你一命。”
李毓敏對此嗤之以鼻,可是眼下她的命在别人手中,也不敢把人惹急了。
蒙面人繼續說道:“三日之内,必會有人在深夜潛入你的寝宮害你性命。”
李毓敏震驚地看着蒙面人,“是誰要殺我?”
“秦柔。”
“怎麽可能?”
秦柔一個無權無勢的女人,如何殺她?
蒙面人冷笑一聲,說道:“她是後梁的奸細,爲的就是挑撥後唐和契丹的關系,挑起争端,好讓後梁從中獲利。”
見李毓敏半信半疑,蒙面人說道:“風靡長安的畫冊殿下應該看到了吧。”
“你是說此事是她所爲?”
“是真是假,你自可去調查。”蒙面人說道,“你可以走了。”
他話音剛落,便有人上前給李毓敏松綁。
看到李毓敏走遠,一個蒙面人說道:“副堂主,既然已經抓住了九公主,堂主爲什麽不讓咱們把她殺了?怎麽還要跟她合作?”
“堂主自有安排,照做便是。”
“是,屬下僭越了。”
李毓敏有些不敢相信地從破廟中出來,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她自回宮起,每晚都會讓替身睡在她的床上,沒想到真有人要殺她。
李毓敏冷眼看着秦柔,說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素來跟本公主有仇怨,派人刺殺本公主也不是什麽稀罕事。”
秦柔一聽便知道她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哭道:“殿下若是有什麽證據隻管拿出來,莫要污了妾身的清白。”
“你……”李毓敏氣極,“本公主自會去調查。”
李牧一聽,有些心疼秦柔,說道:“敏兒,你沒有證據豈能這樣随意攀咬人?柔妃一直想跟你交好,爲了你和親後梁之事,她在朕面前說盡好話。”
李毓敏冷哼了一聲,嘟囔道:“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反正沒安好心。”
秦柔聽了,靠在李牧的懷裏淚眼婆娑。
李牧沉了臉,“今日之事朕自會調查,你莫要針對柔妃。”
他說完便摟着秦柔離開了。
李毓敏叫道:“父皇!”
可是李牧頭也沒有回。
李毓敏氣得直跺腳,她絕對不會放過秦柔這個可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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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娴韻用了兩日的時間把懸醫閣布置好,又用了一日的時間去各個藥鋪将所需要的藥材都買了來。
濃濃的藥香在室内飄蕩。
李娴韻帶着幽蘭和巴特爾,以及格雷等十多個内侍一起将藥材分門别類裝在各個抽屜裏面。
抽屜外面用契丹文标注出藥材的名字。
這些标簽都是李娴韻親手寫的,字迹娟秀美觀。
幽蘭看天色不早了,便出聲提醒道:“主子,天要黑了,該回去了。”
李娴韻手頓了一下,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明日便要開門應診,今日得做好準備。”
爲了吸引百姓前來應診,李娴韻準備把烏木等醫官和太醫也帶上。
她已經提前給太醫院打好招呼。
烏木等人很是歡喜,他們作爲太醫院的醫官和太醫,接觸的病人很少,眼下去民間接診,遇到的病人也多,剛好可以曆練一下,對提高醫術很有幫助。
幽蘭無疑有他,随口說道:“奴婢還以爲您遲遲不回去是爲了躲可汗呢?”
她說着拿起分揀好的藥材向藥架走去。
所以并沒有發現,她說完這句話後自家主子的臉唰一下便紅了。
李娴韻确實是爲了躲耶律焱。
自從她月水過去之後,耶律焱隻要一見到她,就跟餓狼見到食物一般,眼睛直冒光,抱着她就往内室裏鑽,而且沒完沒了。
李娴韻來月水的這段時日,他隻有一次隔着衣衫出來了,其他時候都是憋着的,那麽多的火氣積攢着,鋪天蓋地的鏖戰在所難免。
本以爲第一日不分晝夜地數次荒唐也就罷了,沒想到第二日仍是如此,竟比來月水之前還要過分。
他們二人剛開始親密的時候,耶律焱顧及她的身體,總是收着力的,處處委屈着自己。
眼下親密日久,本性也就慢慢暴露,雖然也會顧及她的感受,但是某處生得實在是偉岸,她這小身闆兒根本就吃不住。
其實,也不能全怪耶律焱,她也太由着自己了,那種極緻的愉悅總是誘惑着人。
李娴韻又總慣着他,慣得他不成樣子。
每次非得她苦苦求饒,耶律焱才肯放過她。
每次事畢之後,李娴韻都感覺給水洗了一般,整個人都虛脫了。
睡夢中也會被耶律焱折騰醒,還厚顔無恥地說道:“娴兒,你躺着就好,不用動,爲夫來動。”
可是她被他弄着,能不動嗎?
白天的時候,李娴韻便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随時随地都想睡覺,一上馬車便要睡覺,可是對她這種尤其嗜睡的人,根本就睡不夠。
李娴韻知道回宮之後等着她的是什麽,在那方面她又耳根子軟,耶律焱又慣會哄人,也知道如何讓她乖乖就範,她根本就抵擋不住,便隻好躲在宮外面歇息一下。
錯字待查,不好意思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