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身後之人又要對他拳腳相向,張二趕忙說道:
“别打别打了,我說的也不全是謠言,和慧公主跟盛家大公子盛恒青梅竹馬。盛家世代行醫,盛大公子爲了和慧公主放棄行醫,考取功名,還中了狀元,睿王府也有心把和慧公主嫁給他,若不是現在的後梁帝從中作梗,他們早就成婚了,恐怕孩子都有了。”
夜朗見自家可汗的臉色冷峻,上去劈頭蓋臉給張二幾巴掌,怒道:“叫你渾說!!”
張二捂着頭大聲辯解道:“我沒有渾說,和慧公主和盛大公子的事情長安盡人皆知,你們一打聽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耶律焱看着夜朗淡聲說道:“老規矩。”
老規矩便是經過嚴苛的審訊,實在審不出東西之後,便殺掉。
夜朗恭敬地曲臂行禮道:“是!”
耶律焱起身向外走去。
張二在他身後哭喊:“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小人以後再也不敢了。”
很快,他的求饒聲便被哀嚎聲取代了。
金烏擔憂地看着自家可汗,他依舊身姿闊綽,喜怒不形于色。
但是金烏還是感覺到自家可汗周圍冷若寒冰,讓人不敢靠近。
他想說點什麽的,但是又害怕說錯話被罰去守城門。
早知道審出這樣的結果,金烏就勸耶律焱不來暗莊了。
可是金烏也知道即使他勸了也沒有用,可汗對王妃的事情甚是上心。
這幾日上京總有關于王妃的流言蜚語。
耶律焱很是生氣,命暗衛盡快找到源頭,把人都做掉了,有多少殺多少。
若非如此,京城中不知道有多少關于王妃的閑話。
出了密室,耶律焱對陪同他的夜朗沉聲說道:“本汗還是太仁慈了,你給後唐的暗莊送去消息,本汗要讓那個九公主生不如死。”
夜朗曲臂行禮道:“是!”
耶律焱沉着臉翻身上馬,緊抽馬背,疾馳而去。
金烏和其他護衛趕忙躍上馬背,策馬緊跟。
耶律焱回到汗宮的時候李娴韻正坐在暖閣裏面看書。
聽到開門聲和腳步聲,李娴韻放下書,掀開簾子迎了出來。
“夫君,伱回來了。”
“嗯。”
耶律焱說着伸開兩條長臂躬身接住向自己飛奔而來的那個嬌軟的身體。
他将李娴韻整個地豎抱了起來,粗糙的大手托着她的翹臀,将她抱得高高的,仰頭含笑看着她。
“今日回來得挺早。”
李娴韻擡手揉他的臉,揉得變了形。
看着耶律焱英俊的臉頰變了樣,有點滑稽,李娴韻會笑得愈發開心。
如水的眼眸都要彎成甜甜的月牙了。
她是有惡趣味在身上的。
“你不也一樣回來得早?”
李娴韻說着便摟住耶律焱的脖頸,與他交頸而擁。
“夫君,我都想你了。”
耶律焱在她側臉上胡亂地吻着,“嘴居然這麽甜,莫不是犯了什麽錯?”
李娴韻笑道:“你的娴兒乖得很,怎麽會犯錯?”
“這倒是。”
李娴韻在他肩頭嗅了嗅,斂了笑意,“夫君你身上怎麽會有血腥味兒?受傷了?”
耶律焱身體僵住了,他方才在暗莊染了一身的血氣,害怕熏着李娴韻,特意去勤政殿換了一套衣服,但是貼身的衣物沒換。
沒想到還是被她聞到了。
當大夫的人鼻子是不是都特别靈敏?
耶律焱将李娴韻抱到軟榻跟前,将她放定。
“方才爲夫去暗莊審訊了犯人,染了血腥味兒。”
耶律焱說着走到衣櫃跟前拿貼身的衣物。
看到耶律焱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李娴韻還是有些不自然,視線掃向别處。
耶律焱見狀,低笑出聲,“害羞什麽,又不是沒見過,摸都摸過了。”
李娴韻就這樣被他調戲了。
她确實摸過他,除了摸那裏之外,還摸過他的胸膛和腰腹。
誰說隻有女人有身材一說,男人也是講身材的。
耶律焱高大壯碩,身上的肌肉硬得像石頭,用食指摁上去硬邦邦的。
不過李娴韻沒有太多的機會摸他,因爲她還沒有摸幾下,耶律焱就被挑得受不住了。
幾次過後,李娴韻便不敢再輕易摸他了。
李娴韻清了一下喉嚨,轉移話題道:“夫君,我都知道了。”
耶律焱手一頓,“知道什麽?”
李娴韻“哼”了一聲,“還裝?”
耶律焱穿好褲子,直接敞着懷向李娴韻走了過來。
李娴韻看着那一身腱子肉,他壯實的胸膛上疤痕摞了疤痕,卻并不醜陋,反而充滿了狂放不羁的野性。
他就這樣大咧咧地走近,李娴韻不覺紅了臉,别過頭,“哎呦,你别吊兒郎當,把衣服系好。”
耶律焱嘴角帶着壞笑,充耳不聞地走到跟前,就立在李娴韻的前面,直勾勾地看着她。
李娴韻看了他一眼,嬌嗔道:“你可太煩人了。”
她說着便想要從他身邊溜走。
耶律焱直接把她圈在懷裏,躬身與她平視,笑道:“跑什麽?嗯?”
李娴韻“哼”了一聲,不說話。
耶律焱手撐在她的身側,湊過去輕啄她的唇瓣。
他是懂得如何讓她面紅心跳的。
“爲夫插手你的事情,生氣了?”
“沒有。你對我這般好,我還打算好好犒勞你呢!”
耶律焱聞言,眼睛都睜大了,滿臉的期待和壞笑。
李娴韻就知道他想歪了,趕忙說道:“夫君,我今日親自下廚做了你喜歡吃的飯菜,算是對你的犒勞。”
耶律焱眉梢動了動,不滿道:“你指的是這個犒勞?”
李娴韻覺得好笑,他怎麽滿腦子都是跟她……
“對啊。”
耶律焱苦着臉,“這算哪門子犒勞?”
“不要算了。”李娴韻低頭要從他的胳膊下溜走。
卻被某人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耶律焱偏頭看着她笑道:“既然你不舍得給,爲夫隻好用強了。”
他現在真是什麽騷氣的話都能說出來了。
李娴韻蹬着小腳說道:“快放我下來,膳食在竈上溫着了,時間長了就不好吃了。”
“有更好吃的,吃它作甚?”
某人說着便大步流星走到床邊,将李娴韻放倒在床上,與此同時,某人便欺身壓了上來。
他大部分的重量都不在李娴韻的身上,害怕把李娴韻壓壞了。
耶律焱低頭癡癡地看着李娴韻,用小麥色的手背輕輕地摩挲着她的小臉兒。
兩個人距離很近,能彼此看到自己在對方眼中的影子。
一個嬌羞難耐,一個深情無限。
李娴韻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這樣看自己,喚道:“夫君。”
“嗯。”
耶律焱低頭溫柔地啄着李娴韻的唇瓣,然後張口噙住,輾轉探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