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韻隻顧着撸貓,也沒有在意。
後面耶律焱又找李娴韻說了好幾句話,李娴韻都隻“嗯”“嗯”的應着,或者隻簡短地說幾個字,要麽就用一臉懵的神情看着他,“夫君,你方才說什麽?”
此刻的她哪還有床笫之間的濃情蜜意,用完就丢,穿上衣服就不認人,氣人得緊。
耶律焱已經可以寒心地預見到,李娴韻若是有一天移情别戀會是什麽樣子了。
氣得他真想把那隻臭貓送人。
不過他終究是忍住了。
他的女人生起氣來奶兇奶兇的,很可愛,但若是真氣上了,便怎麽哄也不理人,夠他抓狂的。
耶律焱本想着,膳食端上來之後,李娴韻也就放下小貓陪他了。
哪曾想,面對滿桌子的飯菜,李娴韻還是沒有把小貓放下。
李娴韻低頭看着懷裏的小奶貓,夾着聲音說道:“雪球,你想吃什麽啊,姐姐給你拿雞腿吃好不好?”
眼看着李娴韻拿起筷子夾雞腿,耶律焱終于忍無可忍,大手一伸便把小白貓從她手裏搶了過去,握着小貓的肚子,高高地拿在手裏。
這小白貓也是見人下菜碟的。
在汗宮,它隻不對兩個人亮爪子,一個是李娴韻,還有一個是耶律焱。
前者是真喜歡,後者是真害怕。
前兩天李娴韻剛從天水郡回來,耶律焱上朝期間抽空回來看她。
李娴韻正在床上逗貓,眼見着耶律焱回來了,李娴韻想假寐逗他,便把小貓藏在床裏的被子後面。
那小貓竟然吓得藏在裏面半天沒有出來。
直到耶律焱和李娴韻走了才悻悻然出來,叫了好一陣子,好似在告狀訴苦一般。
每每耶律焱出現在汗宮的時候,小白貓就會往李娴韻懷裏鑽。
若是李娴韻不在,耶律焱想怎麽欺負它就怎麽欺負。
不管是用腳把它撥開,還是惡趣味上身,把它推個狗啃泥,這小白貓叫都不敢叫一聲。
但是隻要李娴韻的腳步聲一傳來,它就不得了了,跑到李娴韻身邊,窩在她香軟的懷裏對着耶律焱可勁兒叫。
都說狗仗人勢,看來貓也是如此。
小貓突然被搶,李娴韻驚呼一聲,“我的雪球。”
她說着揪着耶律焱的前襟伸手去搶,某人順勢把她香香軟軟的小身闆箍在懷裏,将拿着小白貓的手舉得高高的。
無論李娴韻怎麽夠都夠不着。
耶律焱低頭看着李娴韻,不滿道:“見天的‘我的雪球’‘我的雪球’,怎麽沒聽你把‘我的夫君’挂在嘴邊?”
李娴韻撒嬌道:“夫君,還我。”
“不行,好好吃飯。”
“我抱着小貓也能好好吃飯。”
“不可以。”
李娴韻見實在是搶不過來,伏在他胸口上,輕拍他石頭般堅硬的胸膛,嬌聲抱怨,“哎呦,一隻貓的醋你也吃,快還給我。”
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霸道了,每次隻要有他回來,小貓就不能跟她在一起,也不能在内室裏呆着。
好像這小貓跟他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耶律焱摟着李娴韻,對侍女說道:“把它拿走。”
立刻有侍女趕忙上前把小貓抱了出去。
氣得李娴韻在他胸膛上砸了好幾下,臉都氣紅了,“哎呀,你怎麽這麽煩人啊!”
耶律焱将她抱坐在懷裏,任她打,任她撒氣,嘴角至始至終噙着笑意。
她的一颦一笑他都喜歡。
李娴韻力氣小得很,粉拳又沒有用力,對于耶律焱來說跟撓癢癢無異。
不僅不疼,反而還被打美了。
耶律焱就喜歡李娴韻向他撒潑的樣子,既鮮活又可愛。
李娴韻發了好一頓脾氣,美眸斜睨了他一眼,氣鼓鼓地坐在他的懷裏踢了兩下小腳。
耶律焱眼中滿是笑意,拿起她的小手仔細看了看,有一點點紅,遂放在嘴邊吹了吹,輕吻了一下,“手打疼了沒有?”
“你……你好煩人啊!”
李娴韻不想理他,幹脆背過臉去,嘴角卻情不自禁地扯起了笑容。
耶律焱湊過去在她臉頰上重重地落了一吻,笑道:“想笑便笑,何必憋着?”
李娴韻盡量背着他,嘴角上揚,“我才沒有笑呢?”
“是嗎?那你轉過來。”
耶律焱說着去扳她筆挺嬌柔的肩膀。
李娴韻擡手剝他的大手,根本就剝不開,好歹讓他給扳了過來。
果然是笑了的。
李娴韻惱羞成怒,将小臉兒抵在他寬大的懷抱裏,兩隻小手抓着他的衣襟,不讓他看她的神情,嬌聲說道:“你最煩了。”
耶律焱“嗯”了一聲,擡手輕輕地捋着她的美背,笑道:“爲夫都被你打入了冷宮,你還說爲夫煩。”
“你瞎說。”
耶律焱笑道:“那你說說方才爲夫都跟你說什麽了?”
“……”
“爲夫說要帶你去狩獵,你根本就不理,問你今天幹了什麽,你隻顧着逗小貓就‘嗯’了一聲,後面爲夫跟你說的話,你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把小貓金貴得跟什麽似的,對爲夫卻愛答不理,嗯嗯啊啊地敷衍,一碗水總得端平吧,你這偏心的都沒有邊兒了,你說爲夫能不吃那隻臭貓的醋?都是你害的。”
耶律焱說着擡手輕輕地捏了捏李娴韻有些嬰兒肥的嬌軟臉蛋兒。
李娴韻坐直身子,擡手揉着被捏過的粉嫩白皙的臉頰,“我哪有,在我的心裏面夫君是最重要的。”
“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就知道哄人。”
李娴韻徹底被他逗笑了,說他死闆沒有情趣吧,有時候他說起話來沒個正形,很能逗人開心。
“真沒有哄你。”
李娴韻笑得眼都要眯起來了,睫毛顯得更長更密了,整個人若嬌花嫩蕊,難掩恬美。
“那你把那隻臭貓送走。”
“不要。你若是再動把雪球送走的念頭,我就不理你了。”
耶律焱在她嫩頰上重重地香了一下,笑道:“好好好,你說什麽便是什麽吧。”
他說着看向門外說道:“來人,淨手。”
方才看到耶律焱把李娴韻摟在懷裏,幽蘭帶着侍女們很識趣地退了出去。
李娴韻見有人來,掙紮着要下來。
耶律焱卻将她按在懷裏,不讓走,“怕什麽?”
李娴韻想說什麽,下一刻,侍女便端着木盆、拿着汗巾進來了。
她隻好乖乖地坐在耶律焱的懷裏。
待二人淨好手之後,侍女們照舊退了出去,在門口守着。
偌大的廳堂裏隻剩耶律焱和李娴韻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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